当即忍着带着一头猪的负重,和浑身疲惫,运转罡气蹬地,打算纵过墙头进入院内,结果今夜实在乏累,根本跳不起来。
无奈之下,只能拿一张罗汉符贴着,加持之后再翻墙而入。
罗汉符加持下,浑身好像恢复到了最初的状态,有着使不完的劲。
他一下猛地蹿起,越过墙壁,落到前院里面。
毕竟带个人,落下时带的动静不算小。
前脚刚落下,后脚一阵风便猛地扑来,他抬眼一看,便见是个身穿素衣,梳着总角,相貌粉雕玉琢、如哪吒般雌雄莫辨的孩子。
不由得一愣。
这孩子也不由得一愣。
他心中冒出的第一个念头是“你谁”。
可这孩子却很快瞪大了眼,眼中露出狂喜之色。
“郎君!是郎君!”
喊完,她身形一个飘忽,蹿入了最里面。
一直到另一道身影出来,许平阳方才想起……这不是小桐嘛。
小桐,就是当初在伏心寺点化的那个孩子,和清欢交好的。
这另一道身影提着个太阳能手电筒出来,一头红中透紫的浓密长发乱糟糟的,姣好的面孔上,除了挺拔秀气的鼻梁,便是那双格外突出的青眼。
“楼兰!”许平阳看到这姑娘,一时间也有些激动。
穿越回去的那段时间,如果说有什么穿越回来的理由,一个是这里未对众人完成的承诺,另一个就是楼兰这丫头了。
“爷!”楼兰看到许平阳,大大的青眼也湿润了。
许平阳看得出来她想抱自己,终究是忍住了,于是抬手搂住,抱了一下,然后给她抹眼泪道:“我出去这么久,家里倒是没什么变化,你把家打理得很好。”
旁边小桐骄傲道:“那是~我可用心着呢~”
楼兰平息了一下道:“爷,这三天你都去哪了?他们都说你失踪了,还有人说……说你……”
“三天?”许平阳一阵愕然:“然后有人说我死了?”
“嗯……”
小桐气呼呼道:“楼兰还骂了他们,谁敢说,有一个算一个地骂。”
“呃……活着就是活着,死了就是死了,生死有命,无需介怀,人家说你也管不着,可别气坏了自己。”许平阳语气温和宽慰道。
就这么一会会儿工夫,怀中罗汉符燃尽,许平阳只觉浑身力量被抽走。
还抱着这么一头猪,一时间脚都软了。
他连忙走向后院自己住的房间。
楼兰道:“爷,我给你烧水,洗个澡吧。”
“不用,我刚洗过。”
“那爷,你饿吗,我做些吃的。”
“不用不用,你也赶快休息吧,明个儿再说。”
“郎君,这姑娘是谁,难不成是那王家的小娘子?”小桐飘过来追问道。
许平阳应了声,没多说什么。
小桐还要继续问,被楼兰一把拉住往厢房去了。
“爷做事自有分寸,咱们不该打搅,有事爷会吩咐。”
“也是……可我就是摁不住好奇嘛……”
许平阳把王琰荷放床上,脱下书包,摘下战术腰带挂墙上,把素素收起来,十景葫芦和鹰蹬坠一同也挂在了墙上。
他的房间干干净净的,貌似比离开时还干净。
打开书包,拿出了紫金钵,取出了一些东西,也把延布、清欢、阿飞放了出来,他一阵吩咐后,便也疲惫不已地跑回床上躺尸了。
“回来了……”
房屋外,月光静照,延布坐在树下石桌前,望着月亮有些不适应。
郎君的家乡给人的氛围就是“躁”。
到了那,适应一段时间后,会不由自主地活跃起来,努力去适应。
仿佛有一只无形大手似的。
回来之后,就是安宁,安逸,心中平和。
“实在不敢想……就这么回来了。”
清欢瞧着月海甑感慨着说道。
前面是在院子里四处走动、仿佛重新认识世界的阿飞。
“清欢姐——”小桐听闻动静看了看,旋即飞扑过来。
众人相聚一阵寒暄,但延布与清欢都不约而同地守住了去过另一个世界的秘密,他们此刻都看着月亮,在想,这和郎君家乡的,是同一个吗?
一夜过去,许平阳睡到了日晒三竿才起来。
一醒来,浑身腰酸背疼。
好在有绝伤术,运转全身,一下就纾解了。
“看来郎君是真累了。”
许平阳一醒来,守着的清欢便端水伺候洗漱,末了伺候早饭。
“是啊,我睡前都在运转法门,调和身体,没想到还是睡了这么久……那罗汉符乾阳罗汉鞭以后还是少用,身体都特么掏空了,唉……”
“王娘子呢?”
“她比我消耗得重,醒来也只勉强恢复到能醒,主要是元神有损耗,也是用乾阳罗汉鞭用的,回头把月海甑给她吧,恢复好些……对了,你们是不知道,昨夜无根雾起来后,其实又出事了——”
许平阳把后续的事也说了一下。
不管清欢和延布愿不愿意听,反正他是不想瞒两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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