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角落里一群黄毛丫头都个个亮眼睛了。
谁都看得出这技法差得很高……
三四层楼那么高。
“道歉,连我都不如,你有何资格说许平阳。”
王琰荷凌空骤舞刀花,刀贴着她手掌转动后,一瞬没入鞘中。
“你不过是仗着刀好……”
砰!
话未说完,王琰荷上前,一个脚别子快速凌厉地把人掼在地面。
如此干净漂亮的一个女公子,顿时灰头土脸,狼狈不堪。
“哭,给我哭着滚回去,去找你家大人来斥责我,不该打赢他废物女儿。”
“哼。”
高五娘终究没有哭,起身拍了拍灰尘,甩手就走。
“若许平阳不对,你们尽管说便是。若无风起浪,如个婢生女般搬弄是非,那你们最好修为高,技法高,且与我一样有宝刀。否则,便是姓高又如何。我石桥峪王二小娘王琰荷,自是与她死磕一番。”
高位处,陆夫人从头看到结束,旋即笑笑,又聊了起来。
“琰荷这孩子虽是直性子,可做事还是粗中有细,滴水不漏。”
陆夫人不禁一阵夸赞。
她最后那番话,看似羞辱,实则堵了高五娘把事情上升扩大的趋势。
高家虽然眼下就是个县级大姓,早已非是当年门阀,可面子还是要的。
出了这等事,为找回场面,指不定要弄什么幺蛾子。
可王琰荷这么一说,改日王家或王琰荷出点什么事,大家就会直接去说高家输不起不要脸,这么一来高家便也不会动手了。
顶多让小辈自己解决。
王绾琇无奈笑道:“姐姐莫要夸她——自小便与她说姐姐当年为了袒护我,赤手将那轻薄了我的男子给胖揍的事,她心里向往得紧,一直以姐姐为榜样。可这些年来,没什么名师教导,她本事其实也就那样罢了。让她多读书又不肯,整天想着行侠仗义,逍遥江湖。总算这次事情后,安分了不少,家里坐得住了。”
陆夫人听了一阵笑,有些意味深长道:“妹妹莫要谦虚,琰荷这刀法已颇具火候,适才那一击,我便是二十岁时也用不出。”
高五娘离开女眷所在,直接找到了自己一个妇人。
这是她娘的贴身仆婢,亦是照顾和保护她的。
见了人,没说事,她便要回去。
仆婢见状,便说要等八郎。
可高五娘执意要走,她便察觉异样,询问事情。
待高五娘将事情说出后,仆婢让她先上马车。
“你莫要出手,我的事,我自己解决。”高五娘被摁着聊了这么一番,心中火气头已去,也冷静了不少。
仆婢淡淡道:“这是自然,但气也不能不出,五娘还请放心。”
许平阳和顾棠溪回去后,这时席宴已进行到尾声。
若是有酒,尾声便是先前不认识、现在认识的人,三三两两坐一起聊天,游戏,现在么,只是坐一起下下棋扯扯皮。
最先离开的是方功就。
许平阳将其送到门口,一番闲聊后,目送他上了牛车。
接着便是云火召和云九娘。
不过这些人离开后,便是陆夫人了。
陆夫人走之前,已经差人去唤了家丁仆婢,去收拾套马车。
这时许平阳在楼下送完人,正要转身上楼,便看到了人,她的贴身仆婢也主动过来打招呼,许平阳顺口询问了下回去路线,说是乘马车到渡口那里有陆家的船只,然后上船,经过渎河入运河,也就两刻钟便能到会稽。
许平阳便叫来了老板,让他去自己囤物的物料间里,取一包滇红,一包祁红,一包寿眉,一包鸭屎香,一包碧螺春,一包毛尖,都是二两装的,然后是一包两斤的陈皮山楂糕,瓷瓶蜡封的一支酸梅膏,一瓷瓶椒盐佐料。
“多谢许郎君,真费心了。”
“你们从会稽来,自不能让你们空手回去,尽地主之谊也是应该的。”
反正钱都是镇上出,不够的地方顾棠溪来补。
礼物是必要的,提前准备好了,却也不是谁都能得。
这种流程就和现代吃酒一样,吃个喜酒走时带个喜糖。
不过这次是酬谢宴,加上时间特殊,来了也不能送礼,众人都是空手来的。
陆夫人带着陆曦兮一同走。
王绾琇等人相送,也拉着许平阳一起。
等陆夫人一走,接着就是顾家,苏家,王家,陈家,龙鳍书院等。
待这些人走完,方才是一些地方散客。
此时王琰荷因为宴会上的事,结束后也被王家主母、王绾琇拉着走了,连从许平阳这里顺山楂糕的机会都没有。
许平阳则和顾棠溪在门口,开始送散客。
前面那些贵客走了,他们的车基本都是马车,眼下这些散客要么徒步来的,要么就是坐牛车或骑驴来的,也有人用步辇。
步辇就是前后两个人扛着一张椅子般的东西,简易版轿子。
又称之为“肩舆”。
近距离走,这个东西可比马车要好。
厉害的脚夫可以把步辇抬得过弯时,一碗水点滴不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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