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三川和许平阳看去,上艨艟的可不就是楼逃禅么?
被他扔在地上的,就是刚刚跑出去跳河的人,已经被打晕了。
浑身都没湿掉,可见楼逃禅出手非常迅利。
孙三川用脚把人翻过来,便见是一张浓眉大眼方脸的老实面孔。
“果然是你!”他愕然不已。
这个人,正是码头帮帮主、遂宁镖局的老板周大石。
看到周大石在这,彭敌缴顿时泄了气,满肚子准备好的熟练说辞都没了。
楼逃禅道:“一条船上能有这么两个东西,事情应该没那么简单,那个倒霉孩子,你和周大石什么关系,说吧。”
彭敌缴不说话。
楼逃禅走到旁边,拎起地上的刀子,随机拉了个船员过来,一刀将人阉了,然后拿过来,掰开彭敌缴的嘴……
“我说!”彭敌缴惊恐大喊道。
这一手,让全船一时间尿骚味飘得经久不散,浓郁强劲。
“你说,但老头子我提醒你,老头子能听得出来真话假话,若是有假话,我就再割一个连同前面的一起让你吃下,说满三句,我让这里所有人吃到饱。别跟我装什么硬骨头,你骨头再硬,硬得过汪铁心?”
顿了顿,楼逃禅看了眼许平阳,见他皱着眉看着船上这些人,淡淡道:“鬼没狼声名显赫,能跟着他的,都是亡命之徒,每个人都沾了至少一起命案。朝廷有规定,这些人都是碰到了若是拿不下,也可以直接提头去要悬赏的。杀了也就杀了,为民除害。他们践踏法律,践踏人命,便要做好待得因果轮回时,一报还一报,就让法律与人命来践踏他们。这些人,不值得同情。”
老头这么一番话,才让他松口气,心里好受许多。
平原上,一队人马从县城出来,朝着石桥峪疾驰。
到了门口时,就见门口紧闭。
为首之人朝着门楼上喊道:“天王盖地虎!”
一声喊后,门楼很快开了。
一群人纵马直接驶入了其中,一路直接来到同林围。
同林围门口,一道人影正在踱步。
“小顾。”马队中一人喊道。
顾棠溪抬眼看去,只见马元辅从马背上下来。
他连忙迎了过去,一番快速交谈。
马元辅听了之后点头,立刻道:“如此么,火候还有些差……带路吧。”
很快,一群人就骑马过街,前方由太保开道,畅通无阻。
“这是怎么了?哪来那么多骑高头大马的?”
“出了什么事?”
“你看他们衣裳,这些人都是捕快,八十多个呢,一定出了大事。”
“什么大事?咱们这儿来了江洋大盗?”
“谁知道呢,也许是路过也不一定,你看现在咱们还该干嘛干嘛。”
“咦?这方向是……方家?”
方家,一道人影很快冲了进来,虽然有人阻拦,但直接被推开。
“三郎!”
来人一口气到了还在悠哉喝茶的方成阳身边,把一脸懵的方成阳吓了一脸懵,几乎下一刻,他周围便涌出了六名棍僧,其中一人将来人瞬间抓走。
“放开我!我有要事!”来人焦急道。
方成阳摆摆手道:“莫急,说。”
“咱们石桥峪三道门不知道怎么全关了,镇守门楼的驻卒也全都不见,换成了同林围的净街太保,眼下门楼刚开,县府里来了八十多个捕快,由县尊带头,正在朝咱们方家这里赶来!”
方成阳顿时“嚯”地站了起来。
“好个许平阳,没想到这浓眉大眼的老实面孔还有这般雷霆狠辣手段……”
不等他说完,其中两个僧人便对视一眼,当下对方成阳行礼到了声“得罪了”,尔后一把将其抗在肩头,六人一行直接朝着后门跑去。
结果还没出后门,门开了。
一群捕快拔刀冲了进来。
棍僧近乎没有任何迟疑,后方的持棍朝前冲,把前面的护在后面,前面的则扛着人低头朝前冲,什么都不管。
棍僧与捕快碰撞发生在一瞬之间。
这些捕快都是二重天修为。
这些棍僧也是二重天修为。
但捕快刀子短兵,明显不如棍僧长兵。
且棍僧的长棍耍得极为精到,那棍头犹如长了眼一般,说打手就打手,说戳心口就戳心口,没有一丝多余动作,都是奔着第一时间将人打倒但不死的目的去的,甫一个照面,五个棍僧就活生生打趴了八个捕快。
但当棍僧冲出方家后门时,迎面而来的是四个端着军弩的捕快齐齐扣动扳机。
砰!砰!砰!砰!
无头弩箭迸发,虽然没有铁质箭头,但也直接扎入了棍僧身体。
尽管没有击中要害,可冲击也让棍僧直接倒地。
六个棍僧瞬间倒地两个,剩下两个也很快被五六个捕快夹刀拿下。
“马大人,那个就是方成阳。”顾棠溪在马元辅身边指认道。
事已至此,棍僧把方成阳放下。
方成阳一落地,便直接来到马元辅跟前行礼激动道:“马大人,您来得可真及时,这些匪寇闯入我家,正欲行绑票之事,还好您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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