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啸岳锐利的目光如鹰隼般扫过狼藉的现场,脚下踩着散落的木箱碎片,军靴碾过地面的弹壳发出刺耳的轻响。他身材挺拔,黑色夜行衣勾勒出紧实的肌肉线条,雨水顺着他棱角分明的脸颊滑落,眼神却锐利如刀,丝毫不见疲惫。
马三呢?他沉声问道,声音因刚才的激战而略带沙哑,却依旧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环顾四周,特务的尸体横七竖八,但那个狡猾的目标人物却杳无踪影。
在那儿!一个队员压低声音惊呼,右手紧张地指向仓库西北角那个锈迹斑斑的通风管道,金属格栅已经被人从内部撬开,露出一个漆黑幽深的洞口,像怪兽张开的喉咙。
凌啸岳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那是猎物即将落网时的残酷笑意。他缓缓走上前去,军靴踏在积水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管道口飘散出淡淡的灰尘味,与仓库里的血腥味格格不入。他示意身后的队员们保持警戒,自己则从腰间战术皮带的暗格里掏出一颗烟雾弹——这是小组特制的强效催泪弹,比普通型号威力强三倍。修长的手指在昏暗光线下泛着冷白,利落的拉开保险栓,一声将烟雾弹扔进管道深处。
几秒钟的死寂后,管道里传来撕心裂肺的咳嗽声,伴随着指甲刮擦金属管壁的刺耳噪音。紧接着,一个黑影像被煮熟的虾子般连滚带爬地从管道里弹射出来,重重摔在积水的地面上,溅起一片污浊的水花。正是马三!他刚想挣扎着爬起来,两道黑影便如鬼魅般扑上前,冰冷的手铐一声锁住了他的手腕,膝盖被狠狠压住,脸颊被迫贴在冰冷潮湿的地面上。
放开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马三疯狂扭动着,声音因恐惧而变调,混杂着催泪瓦斯残留的刺激感,听起来格外凄厉。他那双小眼睛里布满血丝,死死盯着按住他的队员,试图从中找到一丝畏惧,但看到的只有训练有素的冷漠。
凌啸岳缓缓蹲下身,雨水顺着他帽檐滴落,在地面晕开小小的涟漪。他居高临下地看着马三,眼神像在看一只肮脏的蝼蚁。仓库外偶尔划破夜空的闪电,照亮他棱角分明的侧脸,让他眼中的寒意更添几分慑人。
马三,久违了。他的声音不高,却像重锤般砸在马三心上。
马三猛地抬起头,当看清眼前这张脸时,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大小,脸上的惊恐瞬间凝固,随即被更深的绝望所取代。他张了张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半天才挤出几个字:是你......凌啸岳......这三个字像是耗尽了他全身的力气,连挣扎的动作都停滞了。
带走!凌啸岳站起身,语气没有丝毫波澜,仿佛刚才只是碾死了一只碍事的虫子。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在衣领处晕开深色的痕迹。
两名小组的队员迅速将马三架起来,拖着他向外走去。秦海龙这时才带着几名刑侦队的警员从仓库另一侧走过来,他看着满地狼藉和散落的木箱,眉头拧成了疙瘩。这些木箱大多是空的,只有几个角落里还残留着几挺老式步枪和少量子弹,与情报中描述的大量军火相去甚远。
啸岳,不对劲啊。秦海龙的声音里带着困惑,这仓库少说也有三百平米,就算只堆一半,也不止眼前这点东西。地面上这些拖拽痕迹......他蹲下身,用手指划过水泥地上新鲜的刮痕,方向都是朝着后门的,看来大部分军火已经被转移了。
凌啸岳何尝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他走到一个打开的木箱前,里面铺着防潮的油纸,角落里还残留着几根稻草。他拿起一根稻草捻了捻,质感很新,显然是近期才堆放的。他心中疑窦丛生:难道是林秀雅给的情报有问题?还是行动前暴露了行踪?那个女人的眼神总是带着若有若无的算计,这次提供的情报未免太过精准,精准得像是故意设下的圈套。
可能我们来晚了一步。凌啸岳淡淡地说道,将稻草扔回木箱,不过没关系,抓到马三,就不愁问不出剩下的军火在哪里。他刻意加重了问不出三个字,眼底闪过一丝冷冽的光芒。
秦海龙点点头,目光扫过被押走的马三背影,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凑近两步压低声音问道:对了,这马三到底是什么人?看你的样子,好像早就认识他?刚才他听到你的名字,那反应......
凌啸岳看了秦海龙一眼,后者眼中闪烁着好奇与探究。他心中暗道:现在还不是时候。小组的任务性质特殊,很多事情不能让地方刑侦队知道。他拍了拍秦海龙的肩膀,语气轻松地说道:一个小角色而已,不过他背后的人不简单。好了,这里交给你处理,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他不再停留,转身带着小组的队员和马三离开了仓库。冰冷的雨水扑面而来,他拉了拉帽檐,将大半张脸隐在阴影里。坐上黑色轿车,他看着窗外飞逝的街景,霓虹灯在雨幕中晕染成模糊的光斑,像一幅幅失焦的油画。眉头却始终紧锁着——这次行动看似成功,实则疑点重重。马三只是个小喽啰,按理说不该知道军火转移的具体计划,除非......有人故意让他留下当诱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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