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天官和袁正坤两人押着两个间谍,脚步匆匆地来到了审讯室。他们将这两个间谍分别关进了不同的房间,然后静静地等待着。
过了一会儿,李政和郭今安带着一叠厚厚的资料匆匆赶来。李政和走进了关押穿黑西装间谍的审讯室,他把资料放在桌子上,然后在一旁坐下,目光如炬地盯着面前的人。
“曾志毅,28 岁,T 省光明村人,五年前赴 M 国留学。”
曾志毅坐在审讯椅上,双手被手铐紧紧铐住。他看起来有些紧张,但还是强装镇定地说道:“我是,你们为什么要抓我?我可没犯什么事!”
李政和面无表情地看着曾志毅,他的声音冰冷而严肃:“真的没有犯事吗?我们这里可有你的全部信息,包括你在 M 国的一切。”
坐在旁边的陶天官顺手拿起李政和带来的资料,快速地翻阅起来,他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这些资料中发现了一些重要的线索。
“曾志毅,说吧!为什么你父亲的卡上从境外转进来了五十万!”
“那是我在国外打工赚的钱。”
“是吗?”李政和反问一声,“听说你的导师凯文·亚历克斯的夫人是M国联邦中央情报局的副局长。”
曾志毅的手抖了一下,声音有些发虚,“是吗?我不知道。”
李政和的目光像冰冷的探针,刺穿了曾志毅强装的镇定。他没有接话,只是身体微微前倾,压迫感如同实质般弥漫在狭小的审讯室里。寂静,只剩下曾志毅略显急促的呼吸声和陶天官指尖划过纸页的沙沙声,那声音此刻显得格外清晰,每一下都像敲在曾志毅紧绷的神经上。
“不知道?”李政和的嘴角牵起一丝毫无温度的弧度,低沉的声音在寂静中炸开,“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曾志毅的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额角渗出了细密的冷汗,在惨白的灯光下闪着微光。
他想辩解,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就在这时,陶天官停下了翻页的动作。他从资料中精准地抽出一张打印着密密麻麻数据的纸,递到李政和面前,手指重重地点在其中的一行加密文件路径上。
李政和只是扫了一眼,那双锐利的眼睛便重新锁定了曾志毅,眼神里蕴含的洞悉一切的力量几乎让曾志毅窒息。
“好,导师夫人的身份你可以‘不知道’。”李政和的声音陡然转冷,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那这个呢?上个月17号凌晨3点42分,你用自己的个人笔记本电脑,通过深度加密信道上传了一份标记为‘蓝鸟行动’的阶段性报告。接收地址,指向M国东海岸一个我们非常‘熟悉’的服务器节点。”
李政和的手指关节重重地敲在桌面上那张纸上,发出“笃”的一声闷响,如同惊雷在曾志毅耳边炸开。
“那五十万,就是这份‘报告’的稿费吧,‘夜莺’?”
“夜莺”两个字,如同两把淬毒的冰锥,狠狠刺入曾志毅的心脏。
他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又猛地冲向头顶,眼前一阵发黑。脸上最后一丝血色褪尽,变得惨白如纸。
被铐住的双手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手铐链条撞击在金属审讯椅上,发出刺耳的“哗啦”声。
“不…不是我…你们搞错了…”曾志毅的声音彻底变了调,充满了绝望的嘶哑和无法掩饰的惊恐,最后的心理防线在李政和精准无误的点名下轰然崩塌。
他徒劳地摇着头,汗水顺着鬓角大颗大颗地滚落,砸在冰冷的地面上。代号被叫破,意味着对方掌握的证据链条,已经将他牢牢钉死。
陶天官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崩溃的样子,将那份关键证据轻轻放回资料堆的最上方。李政和则靠回椅背,眼神冰冷地审视着眼前这个彻底暴露的“夜莺”,审讯室里的空气仿佛冻结了,只剩下曾志毅粗重而绝望的喘息。
李政和冰冷的声音在死寂的审讯室里回荡,每一个字都像沉重的铅块砸在曾志毅的心上:
“出卖国家,表面忠心耿耿,背地里却泄露机密,享受着我们国家给予的福利,”他的目光如刀,剜向曾志毅惨白的脸,
“你父亲,一个老实巴交的光明村农民,省吃俭用供你出国深造,盼你学成报国。他拿到那五十万的时候,手都在抖吧?以为儿子出息了,在M国挣了大钱孝敬他……他要是知道这钱沾着他儿子卖国的脏血,沾着千万同胞可能因此遭受的损失,他那颗饱经风霜的心,还承受得住吗?”
“别说了!求求你……别说了!”曾志毅猛地抬起头,泪水混杂着汗水糊了满脸,声音嘶哑破碎,充满了无法言喻的痛苦和羞耻。
李政和的话精准地刺中了他内心最隐秘也最脆弱的角落——对父亲的愧疚。
那五十万,是他挥之不去的梦魇,也是他堕落的铁证。
“不想听?那你就说!”李政和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雷霆般的威严,“说!‘蓝鸟行动’是什么?你窃取了哪些资料?交给了谁?除了凯文·亚历克斯和他夫人这条线,你在国内还有没有接应?你的上线是谁?代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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