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漕热心地表示要帮闫埠贵找个好位置,说着就要往前挤。
这话让闫埠贵眉开眼笑,连声称赞曹漕懂事,还说要给他介绍对象当作回报。
曹漕心里明白得很。
他这么积极是有原因的——想给闫埠贵找个的邻居。
那时候人们穿着朴素,背影看不出什么。
但正面就大不相同了。
那是隔壁院的徐寡妇。
相貌实在不敢恭维,脸型上宽中窄下又宽,堪称奇观。
邻居们常说,她丈夫新婚之夜就是被吓死的。
看久了虽不至于吓人,但乍见还是令人不适。
此刻,两人正站在徐寡妇身后。
三大爷,我实在挤不动了。曹漕气喘吁吁地说。
再加把劲,你可以的。闫埠贵不依不饶。
真不行了,就这儿吧。
见曹漕坚持,闫埠贵只好作罢。
演出还未开始。
找什么呢?闫埠贵注意到曹漕在张望。
没事。
其实他在等棒梗。
不知道那小子会不会来。
终于,棒梗出现了。
别看棒梗身材瘦小,年纪轻轻,个头也不高,却灵活得像条泥鳅,在拥挤的人群中穿梭自如。这小子确实有点小聪明。
他早早就站在高处,锁定了曹漕和闫埠贵的位置。毕竟行动前不确定目标位置,贸然出手,他哪知道谁是谁,总不能挨个抬头去认人。
来到闫埠贵身后,棒梗果断出手了。好一个机灵鬼!虽然是第一次干这事,动作却干净利落,像个老手。曹漕明明让他用拍的,这小子倒好,
哎!这小子!
虽然棒梗动作麻利,但闫埠贵的眼睛也不是摆设。因为戏还没开演,闫埠贵注意力比较集中,所以当棒梗在他身后对徐寡妇下手时,还是被发现了。
曹漕暗暗叫苦,以为计划要泡汤了。要是被徐寡妇发现是棒梗干的,还怎么栽赃给闫埠贵?谁知闫埠贵只嘟囔了一句。更妙的是,当徐寡妇狐疑地回头时,这个道貌岸然的文化人居然冲她笑了笑,还没等开口,徐寡妇就转回去了。
曹漕,棒梗那小子可真调皮,人小鬼大!闫埠贵小声嘀咕着。曹漕只是笑笑,没有作声。
棒梗是个有毅力的主儿。第一次没成功,他可不死心。刚躲远没多久,又杀了回来。还是老招数,可能觉得上次下手太轻,借着看戏的人多,转眼就没影了。
棒梗消失在人群里。
徐寡妇转过头,目光再次落在闫埠贵身上。
他还在冲她笑。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甩在闫埠贵脸上。
周围看戏的观众纷纷被这动静吸引,齐刷刷地望向他。
闫埠贵捂着脸,瞪大了眼睛。
平白无故挨了一巴掌,他哪能咽下这口气。
“凭啥打人?”
话音刚落——
啪!
徐寡妇的手又扬了起来。
她倒是个厚道人,见闫埠贵的右脸还捂着,这次直接扇在他左脸上。
接连两巴掌,闫埠贵彻底钬了。
“徐寡妇!你发什么疯?”
他一声怒吼,原本喧闹的戏台前瞬间安静。
近处的人盯着他瞧,远处的踮起脚张望。
徐寡妇气得浑身发抖:“闫埠贵,你个老不正经的!”
“你……你……”
她憋了半天,终于骂出声:“你敢摸老娘屁股!”
这年头的人思想保守,遇上这种事大多忍气吞声。
女人把名声看得比命还重,和几十年后可不一样。
当然,也有例外。
像秦淮如,天不怕地不怕。
眼前这位徐寡妇,同样不是好惹的主——脾气暴,半点亏都不肯吃。
曹漕有意走在前面,将闫埠贵引到徐寡妇身后那个绝佳位置。
“天哪!闫老师对徐寡妇动手动脚?真的假的?”
“还能有假?没听见徐寡妇喊他摸自己屁股吗?”
“不会吧,闫老师一向标榜自己有修养,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文化人怎么了?不是有句话叫衣冠禽兽吗?表面斯文内心龌龊的人还少吗?”
“闫老师想老牛吃嫩草可以理解,但这口味也太重了吧。徐寡妇这样的他也下得去手?”
“这我可说不准。反正换作是我,宁可摸秦淮如给钱也不碰徐寡妇!”
好戏还未开锣,就先来了这么一出热闹。
围观群众立刻兴致勃勃地讨论起这个劲爆八卦。
三大妈正和二大妈在一起,听到风言风语后急忙张望。
可黑压压的人头挡住了视线,什么也看不清。
“你们家老闫挺会玩,人老心不老嘛!”
二大妈揶揄道。
虽然平时闫刘两家关系不错,但遇到这种事谁都不会放过落井下石的机会。
三大妈脸色铁青,一言不发。
此时的闫埠贵还处于懵逼状态。
他满腹委屈——明明没干坏事却被当成流氓!
虽然平时爱占小便宜,但他还是要脸面的。
当众被人这样指责,他怎么能忍?
“徐寡妇你胡说八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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