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生辰宴会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很快传遍了整个后宫。各宫妃嫔都在紧锣密鼓地准备礼物,想尽办法要在宴会上脱颖而出,博得太后和皇帝的欢心。冷宫里的沈清漪母子也不例外,慕容宸正趴在桌上,用小石子在地上画着草图,神情专注得像个运筹帷幄的军师。
“母妃,太后生辰,我们不能送太贵重的礼物。”慕容宸抬起头,奶声奶气地分析道,“一来我们没这个财力,二来太扎眼,容易被其他妃嫔嫉妒,反而惹祸上身。我们要送的,是‘心意’和‘特别’,让太后一眼就能记住。”
沈清漪坐在一旁,认真地听着儿子的话,连连点头:“宸儿说得对,那你觉得我们送什么好呢?”
“太后信佛,平时喜欢抄写佛经,也爱摆弄一些清雅的小物件。”慕容宸眼睛一亮,说出了自己的计划,“我们可以绣一幅《心经》手帕,再搭配一个你亲手做的菩提子手串。手帕要绣得精致小巧,方便太后随身携带;手串要打磨得光滑圆润,寓意平安顺遂。这样既符合太后的喜好,又能体现你的用心,比那些金银珠宝更有意义。”
这个想法让沈清漪豁然开朗。她立刻翻出自己珍藏的一块素色真丝手帕和一串未经打磨的菩提子,开始忙碌起来。慕容宸则在一旁当起了“监工”,时不时提醒她注意针法的疏密和菩提子的打磨力度。
“母妃,《心经》的字要绣得小而清晰,这样才显精致。”
“菩提子要多打磨几遍,手感才好,太后戴在手上才舒服。”
母子俩分工合作,日夜赶工。沈清漪的手指被绣花针扎破了好几次,鲜血渗出来,她只是简单地用布条包扎一下,就继续埋头苦干。慕容宸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主动承担起了打磨菩提子的任务,小小的手掌磨得通红,却毫无怨言。
终于,在宴会前一天,礼物准备好了。绣着《心经》的手帕字迹工整,针脚细密,旁边还绣了一朵小小的莲花,清雅脱俗;菩提子手串被打磨得光滑透亮,散发着淡淡的木质清香,每一颗珠子上都被沈清漪细心地刻上了一个小小的“佛”字。
“太完美了!”慕容宸拿起手串,戴在自己的小手腕上试了试,开心地说道,“母妃,太后一定会喜欢的!”
沈清漪看着自己的成果,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这不仅是一份礼物,更是他们母子摆脱困境的希望。
宴会当天,沈清漪换上了一身干净的淡粉色宫装,虽然质地普通,但经过精心打理,显得十分素雅得体。慕容宸则穿着一身小小的锦袍,粉雕玉琢,像个精致的小娃娃。母子俩拿着礼物,在宫女的引领下,来到了举办宴会的长乐宫。
长乐宫内张灯结彩,人声鼎沸。各宫妃嫔衣着华丽,珠光宝气,相互寒暄着,眼神中却充满了竞争和算计。沈清漪母子的出现,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不少人露出了鄙夷和不屑的神色。
“哟,这不是冷宫里的沈才人吗?怎么也有脸来参加太后的生辰宴会?”说话的是丽贵人,她穿着一身艳丽的红色宫装,双手抱胸,眼神轻蔑地看着沈清漪。
沈清漪的脸色一白,下意识地将慕容宸护在身后。慕容宸却毫不畏惧,仰着小脸,奶声奶气地说道:“丽贵人阿姨,我们是奉陛下的旨意来参加宴会的,为什么不能来呀?难道太后的生辰宴会,只允许你这样的漂亮阿姨参加吗?”
他的话说得天真无邪,却让丽贵人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周围的妃嫔们忍不住窃笑起来,丽贵人想要发作,却又怕被人说欺负孩子,只能强压下心中的怒火,狠狠地瞪了沈清漪一眼,转身离开了。
慕容宸冲着她的背影做了个鬼脸,然后拉了拉沈清漪的手,小声说道:“母妃,别理她,我们快去给太后送礼物。”
沈清漪点了点头,心中对儿子的敬佩又多了几分。若不是宸儿,她今天恐怕就要在众人面前难堪了。
母子俩穿过人群,来到了大殿中央。太后正端坐在宝座上,接受各宫妃嫔的朝拜。她穿着一身明黄色的宫装,头戴凤冠,神情威严,却难掩岁月的痕迹。皇帝慕容烬坐在太后身边,眼神深邃地扫视着殿内的众人。
“臣妾沈清漪,携皇子慕容宸,恭祝太后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沈清漪拉着慕容宸,恭敬地行礼。
太后的目光落在他们母子身上,眼神中带着几分审视。她对这个被打入冷宫的儿媳并不熟悉,也没什么好感。但看到慕容宸粉雕玉琢的样子,她的眼神柔和了一些:“起来吧。”
“谢太后。”沈清漪站起身,将手中的礼物递了上去,“这是臣妾亲手绣的《心经》手帕和打磨的菩提子手串,不成敬意,还请太后笑纳。”
太监将礼物呈给太后,太后拿起手帕,仔细看了起来。当她看到手帕上工整的《心经》和淡雅的莲花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她酷爱书法和刺绣,自然能看出这幅手帕的绣工有多精湛,每一个字都绣得一丝不苟,可见沈清漪花费了不少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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