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年只觉胸口一痛,那是三皇子的龙气在翻涌——大长老竟用龙渊的龙气,操控了他的血脉!
王爷!宁峨眉大喝,用鼎镇他!
徐凤年将鼎砸向大长老。
青铜鼎与黑雾相撞,迸出火星。
大长老的身形开始虚化,黑雾从伤口中涌出:您以为...这样就能阻止?龙渊的龙气...已经渗入了您的血脉!
徐凤年踉跄后退,望着自己的手掌——掌心泛着幽蓝的光,那是龙渊的印记。
他想起赵惇说过的话:龙脉断,新主立。原来...他才是那个。
王爷!青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举着那枚活佛赠予的佛珠,接着!
佛珠破空而来,正中徐凤年眉心。他只觉一股暖流涌遍全身,龙渊的印记渐渐消散。
远处,李淳罡的声音传来:凤年!锁魂玉找到了!
徐凤年抬头,见李淳罡从山门处跑来,手中举着半块玉珏。
两块玉珏相触,发出清越的鸣响,黑雾瞬间消散。
结束了。李淳罡笑了,龙渊的龙气...被锁住了。
徐凤年望着远处的山峦,心中的巨石终于落地。
他摸了摸怀中的玉珏,又看了看身旁的姜妮和青鸟——原来,最珍贵的,从来不是什么天命,而是身边人的牵挂。
(待续)
第二十一章 归鸿踏雪
波斯总坛的硝烟散尽时,北凉的雪已积了三尺厚。
徐凤年站在清凉山的听潮亭顶,望着山脚下的北凉军营,玄色大氅被北风卷得猎猎作响。
他手中摩挲着那两块合二为一的锁魂玉,玉身刻着的二字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
王爷!宁峨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三皇子醒了。
徐凤年转身,见李淳罡抱着个裹得严实的小团子快步走来。
那孩子约莫两岁年纪,眉眼间依稀有沈清欢的影子,正攥着李淳罡的衣领咯咯直笑。
小宝!姜妮从廊下跑来,发间的并蒂莲绣品被风吹得轻轻颤动。
她接过孩子时,指尖触到他颈间的玉珏——那半块血红色的玉与锁魂玉相互辉映,竟泛出金色的光芒。
三皇子眨巴着眼睛,突然伸手拽徐凤年的胡须:阿爹!天狼山的雪...比波斯的好玩!
徐凤年被拽得倒吸一口凉气,却忍不住笑出声来。
他接过孩子,感受着掌心的温度,那日龙渊反噬的剧痛恍如隔世。
李先生。他望着远处操练的北凉军,锁魂玉既已合二为一,龙渊...
龙渊已被封印在波斯山脉的地下。李淳罡捋着胡须,不过...他顿了顿,拜火教残党仍在寻找锁魂玉的下落。
徐凤年点头:所以我打算让青鸟带着小宝去西域避一避。
姜妮闻言,将孩子往怀里搂了搂:我陪你去。
不必。徐凤年摸了摸她的头,北凉离不开你。
他转向李淳罡:赵大人那边...
太庙的祭器已经备好。李淳罡打断他,陛下龙体渐安,听闻三皇子无恙,特意派了钦差来宣旨。
徐凤年挑眉:宣什么旨?
封三皇子为北凉世子李淳罡笑道,陛下说...这孩子是北凉的福星。
徐凤年望着怀中的孩子,心中百感交集。
小宝。他轻声道,阿爹给你取个新名字吧。
什么名字?三皇子眨着眼睛问。
徐凤年望向远处的雪山,那里有他初遇姜妮时的点点灯火:就叫...徐念安吧。
念安?姜妮重复道,念着平安?
徐凤年点头:嗯。念着平安,念着北凉的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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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廿三,北凉王府张灯结彩。
姜妮穿着大红喜服,发间的并蒂莲绣品换成了金线织就的二字。
她站在喜堂中央,看着徐凤年牵着徐念安的小手走进来,孩子颈间的玉珏在烛火下泛着柔和的光。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礼成时,徐念安突然挣脱徐凤年的手,摇摇晃晃地跑到姜妮面前,将怀里的红苹果塞进她手里:娘亲...吃!
满堂宾客哄笑起来。徐凤年望着这一幕,眼眶微微发热。
他想起那年冬天,姜妮在雪地里捡到冻僵的阿瑶;想起姜妮在病榻上为他绣的平安符;想起她总说凤年,等我老了,要你背我去看天狼山的雪。
王爷!宁峨眉突然匆匆赶来,北莽的使者到了!
徐凤年皱眉:拓跋弘的人?
宁峨眉摇头:是北莽新任大单于,说是...来求和的。
徐凤年放下酒杯:带他去演武厅。
演武厅内,北莽使者跪在厚厚的羊毛地毯上。
他身着墨绿色锦袍,腰间挂着块残缺的玉珏——正是当年圣颜腰间的血竭佩饰。
北凉王。使者叩首,我主愿与大凉永结同心,互通商贾,永不开战。
徐凤年冷笑:永不开战?拓跋弘去年不是还说要血洗北凉
使者额头抵地:那是...那是误会。我主如今已皈依佛门,一心向善。
徐凤年瞥了眼他腰间的玉珏:那这东西...怎么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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