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早已潜伏在隘口两侧峭壁上的凉军精锐,垂下绳索,如同猿猴般攀援而下,与守军展开惨烈的白刃战!
空中火攻,地面强攻,上下夹击!慕容军腹背受敌,军心瞬间崩溃!
“顶住!给老夫顶住!”
慕容垂声嘶力竭,拔刀斩杀了几名溃兵,却止不住全军溃败之势。
断龙闸在巨力撞击与内部混乱下,轰然倒塌!
凉军铁骑如决堤洪水,涌入隘口!
兵败如山倒。
慕容垂在亲卫拼死保护下,仓皇向后山逃窜。
然而,刚出后营,便见一队玄甲骑兵,如幽灵般拦住了去路。
为首一人,玄衣龙纹,腰悬双刃,坐骑龙血马,正是徐凤年!
南宫仆射白马白袍,静立其侧,青鸟隐于阴影。
“慕容垂,朕等你多时了。”徐凤年声音平淡,却如寒冬冰凌,刺入慕容垂骨髓。
“徐凤年!你……你竟亲至!”慕容垂面如死灰,他万万没想到,徐凤年竟敢亲冒矢石,在此设伏。
“叛国者,死。”徐凤年懒得废话,北凉刀出鞘,刀光如雪,映照着漫天火光。
慕容垂狂吼,挥刀迎上,他亦是成名已久的元婴修士,刀法狠辣。
然而,在如今的徐凤年面前,不过土鸡瓦狗。
三合之后,北凉刀掠过其颈,一颗头颅冲天而起,双目圆睁,满是惊恐与不甘。
“慕容垂已伏诛!降者不杀!”徐凤年提起头颅,真气灌注,声传四野。
本就溃败的慕容军,见主帅授首,最后一丝抵抗意志也彻底瓦解,纷纷跪地请降。
七日后,捷报传回太安……
北境之战,凉军以奇制胜,火攻破寨,强攻拔隘,阵斩叛王慕容垂,俘获其部将三百余员,降卒十五万。
慕容博闻讯,率残部远遁漠北,不知所踪。
陈芝豹已派精骑追击,并扫荡北莽故地,肃清余孽。
与此同时,袁左宗奇袭“白狼口”也得手,焚毁慕容垂囤积的大半粮草军械,使其后路彻底断绝。
北境烽烟,一月而平。徐凤年以雷霆手段,再次向天下证明了,这大凉的江山,染不得半点叛逆之血。
镇北关,庆功宴上,众将欢饮。
徐凤年却独坐城头,遥望北方苍茫草原。南宫仆射默默递上一壶酒。
“慕容垂不过疥癣,真正的麻烦,在西边,在天上。”徐凤年饮了一口酒,目光深邃。
“楼兰有袁左宗与钦天监,当可稳住。暗渊……”南宫仆射清冷的眸子望向星空。
“星轨仪的推演,该有结果了。”
徐凤年放下酒壶,眼中寒芒点点,“休息够了,该动动了。”
“传令陈芝豹,妥善安置北境,编练降卒,筑城屯田,朕要这燕然山下,永为我大凉牧马之地!”
“是。”
十日后,徐凤年率众悄然返回太安。
北境大捷的消息早已传遍天下,举国欢腾,徐凤年的威望达到顶峰。
暗流暂时蛰伏,但徐凤年知道,这平静之下,是更汹涌的暗潮。
星枢阁关于“周天星轨仪”与暗渊标记的推演,已到了关键时刻。
而西域楼兰,袁左宗传来的最新密报,也让徐凤年皱起了眉头。
“幽冥裂隙扩张加速,疑似有高阶魔物跨界而来,楼兰国都发发可危。”
钦天监道长布下‘北斗伏魔大阵’,暂困魔物,然损耗极巨,难以持久。
“恳请陛下速派援军……”
徐凤年合上密报,指尖轻敲御案。
“传李义山、褚禄山、星璇。”
片刻,三人入殿。
“星轨仪推演如何?”徐凤年直接问道。
星璇眼中布满血丝,却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呈上一枚玉简:“陛下,幸不辱命!”
结合天枢、玉衡所得,已初步解析出‘天璇’、‘天权’两宫大致星域坐标,以及三处暗渊疑似重要据点的方位!
“其中一处,名为‘黑煞星’的暗渊据点,其波动轨迹……与楼兰幽冥裂隙的源头,有七成相似!”
徐凤年目光一凝:“说清楚。”
“是!根据星轨仪记载与能量波动比对,楼兰地下的幽冥裂隙,并非天然形成,也非寻常暗渊侵蚀所致。
其源头,极可能连接着‘黑煞星’据点!
那据点,是一颗被暗渊彻底污染的死亡星辰,其核心有一处稳定的、通往暗渊某层的‘污秽泉眼’。
楼兰裂隙,“便是那‘泉眼’力量渗透至此界的薄弱点!”星璇语速极快。
李义山捻须沉吟:“如此说来,欲解楼兰之危,必先毁其源头?否则,治标不治本,魔物源源不绝。”
褚禄山眼中凶光一闪:“陛下,给臣一支精兵,乘星槎,直捣那劳什子‘黑煞星’,灭了那泉眼!”
徐凤年沉思片刻,摇头:“星槎虽利,然‘黑煞星’乃暗渊据点,必有重兵把守,更兼环境险恶,强攻未必得手。”
“且星路遥远,变数太多。”
他站起身,走到殿中悬挂的巨幅星图前,目光锁定那片标注为“黑煞星”的黑暗区域,又看向代表楼兰的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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