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门锁轻轻转动，卫夙阳推门而入。
“你是谁？泠玉的狗吗？”泠珠冷笑道，试图用言语激怒对方。
卫夙阳不怒反笑：“他是谁与你无关，但是我，你认不出来了吗？”
他的声音忽然变了，带着泠珠再熟悉不过的温柔语调。
紧接着，一道半透明的身影从卫夙阳身后缓缓浮现。
月光穿透那道身影。
泠珠手脚并用地向后爬去：
“不可能，这不可能！”
泠玉飘近，周身散发出的寒气让阁楼里的温度骤降。
明明是魂体，那双眼睛却异常透亮，直直望进泠珠的灵魂深处。
“我确实是死在你的手上，”泠玉的声音空灵而冰冷，“可这次我要带着你一起下地狱。”
“我不是故意的！”
泠珠捂住耳朵，疯狂摇头，“谁让你背对我站在悬崖边！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失手！”
“我摔下去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救我？”
泠玉的语气突然变得尖锐。
“我已经失手了，一不做二不休。我没办法！”
泠珠的眼中迸发出积压多年的恨意。
“谁叫你不喜欢Kenneth，还要勾着他！只要有你在，他永远不会看我一眼！明明我才是妹妹啊，明明都应该让着我！”
泠珠咬牙切齿：
“这都是你活该！”
泠玉摇摇头：“你真是无可救药了。”
她轻轻一挥手，身后的窗帘像突然有了生命，如藤蔓般缠绕上泠珠的脖颈。
布料越收越紧，泠珠剧烈挣扎着，眼球突起，狂翻白眼。
就在她即将窒息的前一瞬，泠玉放开了手。
“滋味怎么样？”泠玉俯视着倒在地上的妹妹。
泠珠大口喘着气，喉咙里发出破风箱般的声音，却依然倔强地不肯开口。
“我的骨灰在哪？”
泠玉又问。
“我要你死无宁日。”
泠珠嘶哑地说。
“谁教你的阴毒法子？”
卫夙阳突然开口，扬了扬手中的手机，“如果不说，你的Kenneth很快就会知道你这个贱女人的恶毒样子。”
屏幕上，是Kenneth的社交账号界面。
泠珠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那个她深爱却从未正眼看过她的男人。
“她的骨灰我已经洒了一半，还有一小半放在...在机场寄存处，”泠珠终于崩溃。
“密码是Kenneth的生日。”
卫夙阳眸色深沉如墨，这个女人的恶毒至极，已经让他压抑不住自己。
泠珠啐出一口唾沫，笑道：
“要不是为了给她配阴婚，我连这一点骨灰都不会留下。”
泠珠挑衅地看向卫夙阳。
“要替你的心上人动手了？来啊！”
卫夙阳没有动怒，他甚至没有再看泠珠那扭曲的脸。
他的动作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力道精准，狠绝地踹在泠珠的肩胛位置。
“呃——！”
一声闷响，伴随着骨骼几乎碎裂的脆响和泠珠短促到极致的痛呼。
那一瞬间，时间仿佛被拉长。
泠珠脸上的狞笑骤然凝固。
她的身体被那股巨大的力量完全主导，不受控制地向后倒飞出去。
泠玉上前拉住他，语气轻柔：
“我想过了，别让她脏了你的手。”
“就让她接受法律的制裁吧”。
窗外，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一弯新月挂上枝头，冷清的光辉洒进阁楼，照在姐妹俩同样苍白的面容上。
泠玉望着瘫软在地的泠珠，忽然想起许多年前的一个午后，她们还小，泠珠跌倒了，哭着要姐姐抱。
那时阳光正好，白玉兰开满了庭院，她们的影子在青石板上重叠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我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你做的一切，你心爱的Kneethe很快就会知道”。
“不———”。
泠珠状若癫狂地惊叫摇头。
“你答应过我的。”
“对付你这种人还要什么诚信。”卫夙阳冷笑。
泠珠瘫软在地，完了，一切都完了。
她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Kenneth，她爱他。为了他，她甘愿付出一切。
泠珠又哭又笑：
“如果没有你，Kennthe会爱上我的。一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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