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公元四年春,西域车师国以东的戈壁滩上,一队风尘仆仆的队伍正缓缓前行。队伍前后是身着玄色劲装的士兵,手中握着形制奇特的连弩,腰间别着圆球状的器物(手榴弹),步履沉稳却难掩疲惫——这正是扶苏心心念念的陈平使团,历经近半年的波折,终于踏上了前往车师的道路。
陈平勒住马,望着远处车师国的轮廓,眼中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他身旁的李信,止戈卫统领,脸上还带着一道未愈的刀疤,正检查着士兵的武器,口中喃喃道:“总算快到了,再走一日,就能把获救的弟兄们安置在车师驿站了。”
谁也想不到,这支本该三个月前就抵达西域腹地的使团,会因一场突发的匈奴袭击,陷入生死危机。
时间倒回三个月前,西域葱岭以东的疏勒河谷——陈平使团一行600余人,正沿着商道前行。其中500名止戈卫,是扶苏按“特种兵”标准训练的精锐:每日负重三十斤行军二十里,精通连弩射击、近身搏杀、野外生存,手中的诸葛连弩能连发十箭,反曲弓射程达百步,近身时还能抽出腕间的拳刺,杀人于无形。
“大人,前面有乌氏倮的商队!”一名斥候快马回报,陈平抬头望去,只见远处的河谷旁,数十辆马车翻倒在地,货物散落一地,几名商队护卫倒在血泊中,气息奄奄。
“不好!”陈平心中一紧,催马上前。一名尚存一口气的护卫看到他们,挣扎着抓住陈平的马镫,声音微弱:“匈……匈奴……劫了商队,还……还把一支大秦的考察团……劫走了!说……说要带回去献给左贤王……”
话音未落,护卫便咽了气。陈平脸色骤变,转身对李信道:“必须把考察团救回来!”
李信一愣,连忙劝阻:“大人,考察团虽重要,可您是使团首领,您的安全才是第一位的!匈奴刚劫完商队,必定人多势众,我们贸然追击,恐有不测!”
“你不懂!”陈平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考察团里有天工阁的工匠、记录西域地形的吏员,他们知道大秦的煤矿位置、玄鸟火箭炮的构造,若落入匈奴手中,一旦招供,西域商路会被匈奴彻底封锁,甚至他们还会学去工匠的技艺,打造铁器对抗大秦——这后果比我出事严重百倍!”
李信这才惊觉事态严重,额头渗出冷汗:“那……那怎么办?咱们使团有600人,可带着物资和文书,速度太慢,追不上匈奴骑兵!”
“把使团留下,你带100名止戈卫去追!”陈平当机立断,“就选那批最擅长野外作战的弟兄,带足诸葛连弩、反曲弓、烟雾弹和手榴弹,轻装简行,务必追上匈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李信没有犹豫,立刻点了100名止戈卫——这些人都是他亲手训练的,能在黑夜中视物,能靠星象辨方向,擅长无声杀敌。他们迅速卸下沉重的铠甲,只穿轻便的劲装,每人背一张诸葛连弩(配五十支箭)、一把反曲弓(配二十支箭),腰间别三枚烟雾弹、两枚手榴弹,腕间绑着锋利的拳刺,不到半个时辰便整装完毕。
“大人保重!属下定将考察团弟兄带回来!”李信单膝跪地,对陈平行了一礼,随后翻身上马,带着100名止戈卫,朝着匈奴离去的方向疾驰而去。
匈奴骑兵带着考察团,速度极快,一日便奔出百里。赵信等人不敢懈怠,日夜兼程,靠地上的马蹄印和散落的考察团物品(一支折断的毛笔、一块楮纸碎片)追踪,终于在第三日黎明,发现了匈奴的营地——营地设在一处山谷中,约有50名匈奴骑兵,正围着篝火烤肉,考察团的8人被绑在帐篷旁,脸色苍白,却仍倔强地昂着头。
“按计划行动,手语沟通,不许出声!”李信压低声音,用手指了指山谷两侧的山坡,做了个“分散包围”的手势。100名止戈卫立刻分成两队,一队从左侧山坡潜行,一队从右侧山坡绕后,每个人都脚步轻盈,如同猎豹般穿梭在岩石之间,连马蹄都裹上了麻布,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东方泛起鱼肚白时,左侧山坡的一名止戈卫举起反曲弓,箭头对准了山谷入口的哨兵——他深吸一口气,松开弓弦,箭簇如流星般射出,精准地穿透了哨兵的咽喉,哨兵连哼都没哼一声,便倒在地上。
右侧山坡的止戈卫则摸向帐篷旁的匈奴士兵,一名匈奴兵正靠在帐篷边打盹,止戈卫悄然上前,左手捂住他的嘴,右手腕间的拳刺狠狠刺入他的心脏,随后轻轻将他放倒在地,动作干净利落,没有惊动任何人。
“动手!”赵信见外围哨兵已被清除,做了个“进攻”的手势。左侧山坡的止戈卫立刻取出烟雾弹,拉掉引线,向营地中央扔去——“嘭!嘭!嘭!”三枚烟雾弹同时爆炸,白色的烟雾瞬间笼罩了营地,匈奴兵惊慌失措,纷纷拔出马刀,却看不见敌人的身影。
就在此时,诸葛连弩的“咻咻”声响起——止戈卫们躲在烟雾边缘,连弩连发,箭簇密集地射向混乱的匈奴兵。一名匈奴兵刚冲出烟雾,便被三支箭同时射中胸口,倒在地上;另一名匈奴兵想解开战马缰绳逃跑,却被一支反曲弓射出的箭穿透了手腕,惨叫一声,手中的马刀掉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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