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这是学聪明了!”蒙恬站在高台上,看着望远镜中分散的匈奴骑兵,脸色凝重,“他们知道我们的火箭炮擅长打密集目标,故意分散开来,让火箭炮的威力无从发挥!”
“强弩手准备!车阵稳住!”扶苏高声下令,声音透过铜制扩音器传遍整个阵地。秦军的沙袋棱堡后,万名强弩手早已拉满弓弦,他们手中的改良诸葛连弩射程达两百步,箭杆上还涂了少量牛油(减少空气阻力),箭头是锋利的铁簇,能穿透匈奴的皮质铠甲。彭越亲自率领五千弩兵驻守在最前线的棱堡,他手持长槊,目光锐利地盯着冲来的匈奴小队:“瞄准骑兵的马腿!放箭!”
“咻咻咻!”密集的箭雨如黑云般升起,落在匈奴骑兵中。分散的小队无法形成有效的防御,不少战马被射中马腿,轰然倒地,骑士们从马背上摔下来,还没来得及爬起,便被后续的箭雨射中。但匈奴骑兵数量太多,一支小队被击溃,另一支小队又从侧面冲来,他们踩着同伴的尸体,试图越过秦军的第一道壕沟。
“玄鸟火箭炮,目标:右侧密集小队,放!”一名火箭炮操作手高声喊道,点燃了引线。“轰!”一发炮弹呼啸而出,落在右侧一支匈奴小队中,只炸倒了三名骑兵——原本能炸倒十几人的炮弹,因小队分散,威力骤减。操作手还想再发射,扶苏却立刻下令:“停止发射!所有火箭炮待命,只在匈奴小队有集中迹象时再开火!”
他知道,玄鸟火箭炮的弹药有限,每一发都弥足珍贵,若用来对付分散的小队,只会白白浪费,不如节省下来,等待匈奴露出破绽。
战斗从清晨持续到黄昏,匈奴发起了七次冲锋,每次都被秦军的强弩与车阵击退。秦军的壕沟里堆满了匈奴骑兵与战马的尸体,鲜血顺着壕沟流入饮马河,将河水染成淡红色;秦军也付出了沉重代价,近两千名士兵战死,彭越的弩兵队伍中,不少人因长时间拉弓,手臂肌肉撕裂,却仍咬牙坚持,用布条缠住手臂,继续射箭。
“将军,匈奴又冲上来了!”一名士兵高声喊道。彭越擦了擦脸上的血污,举起长槊:“兄弟们,撑住!他们比我们更累,只要再坚持一阵,他们就会退!”士兵们齐声呐喊,再次拉满弓弦,箭雨如雨点般射向冲来的匈奴骑兵。
夕阳西下,饮马河的水面被染成金色。匈奴的第七次冲锋终于被击退,头曼单于看着阵前堆积的尸体,脸色铁青,却不得不下令撤军——他的骑兵虽多,但连续七次冲锋已让士兵们疲惫不堪,而秦军的防线依旧坚固,再冲下去,只会徒增伤亡。
秦军大营内,扶苏与蒙恬站在高台上,看着匈奴撤军的背影。蒙恬叹了口气:“这一战,我们伤亡两千,匈奴伤亡五千,可他们人多,耗得起。”
扶苏摇头,目光坚定:“现在比的就是毅力。我们有棱堡和补给,他们只有骑兵和仿制的马镫。只要再拖几日,等李信那边得手,匈奴内部一乱,他们自然会不战而退。”
夜色渐浓,东线的战场渐渐沉寂,只有零星的篝火在阵前闪烁,映照着双方士兵疲惫的脸庞;而西线的山洞内,李信正根据斥候传回的情报,修改着进攻计划——望远镜中冒顿大帐的轮廓,已深深印在他的脑海中,一场针对匈奴未来首领的猎杀,即将在鄂尔浑河畔的夜色中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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