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的晨光刚刺破云层,李信率领的一百五十名止戈卫便已在草原上留下了一串清晰的马蹄印。他们没有选择隐蔽行踪,反而故意放慢了行进速度,让马蹄印深嵌在未化的积雪中,连丢弃的空箭囊都特意留在显眼处——这是李信计划的第一步:让匈奴人知道,“偷袭单于庭的主力”就在这里。
“将军,前面三里外有支匈奴搜索队,约二百人,正朝着咱们的方向来。”斥候翻身下马,低声禀报,手中的望远镜还凝着一层白霜。
李信勒住马缰,目光扫过身旁的士兵——每个人都已将诸葛连弩上弦,环首刀斜挎在腰间,胯下的战马是从匈奴人手中缴获的良驹,个个耳尖目亮,显然已做好了战斗准备。“很好,就拿他们开刀。”李信嘴角扬起一抹冷冽,“所有人听令,分成三队,左队绕到搜索队后侧,断他们退路;右队埋伏在东侧的土坡后,待他们进入射程便射马;我率中路,正面接敌。记住,速战速决,留活口没用,只抢战马,打完立刻走。”
命令刚下,士兵们便如离弦之箭般散开。左队的五十人贴着草原的起伏线,很快便消失在低矮的灌木丛后;右队则迅速爬上土坡,将身体藏在积雪中,只露出黑洞洞的弩箭口;李信率领的中路军则原地待命,马蹄在雪地上轻轻刨动,只待搜索队进入包围圈。
不过半炷香时间,匈奴搜索队便大摇大摆地出现在视野中。他们身着破旧的皮甲,有的甚至没戴头盔,手中的弯刀随意地挂在马鞍旁,显然没料到会遇到埋伏——在他们看来,偷袭单于庭的人早该吓得四散奔逃,哪里敢主动现身。
“放!”随着李信一声低喝,右队的弩箭瞬间破空而出。“咻咻咻!”数十支弩箭精准地射向匈奴人的战马,马匹受惊嘶鸣,纷纷倒地,将背上的匈奴人摔在雪地里。还没等他们爬起,左队的士兵已从后侧杀出,拳刺与弯刀齐落,匈奴人惨叫着倒下,鲜血很快便染红了身下的积雪。
李信率领中路军冲锋时,战斗已近尾声。一名匈奴小队长举着弯刀冲向李信,却被李信侧身避开,手中的斩邪匕顺势划过他的喉咙。小队长捂着脖子,眼中满是惊恐,重重地摔在雪地上。不到一炷香时间,二百名匈奴搜索队便全军覆没,只剩下一百余匹未受伤的战马。
“把战死匈奴人的马具解下来,战马都牵走!”李信下令,士兵们立刻行动,将缴获的战马与自己的坐骑并列拴好——此刻每个人身边都多了一匹马,加上出发时分配的四马,真正做到了“一人五马”,为后续的长途奔袭做好了准备。
一名士兵擦着刀上的血,疑惑地问道:“将军,咱们为什么不隐蔽着走,反而要主动打搜索队?这样不是更容易引来追兵吗?”
李信拍了拍他的肩膀,目光望向远方:“咱们的任务就是吸引追兵。苏将军带着首级走西线,赵将军走北路,只有把匈奴人的注意力都引到咱们这里,他们才能安全回国。这点追兵,还不够。”
两日后,李信率领的东路军抵达了胪朐河畔。这条河宽约十丈,河面虽已结冰,岸边却生长着茂密的干草与低矮的灌木,河西侧有一道狭窄的山谷,谷口仅容两匹马并行,谷内却宽敞平坦,正是设伏的绝佳地点。
“将军,斥候回报,身后有大批匈奴人追来,约一千人,离咱们不到十里了。”斥候气喘吁吁地跑回来,脸上带着焦急。
李信走到山谷口,仔细勘察地形后,眼中闪过一丝锐利:“就在这里设伏。所有人立刻动手,把干草和灌木搬到谷内两侧,再把仅存的火药分成十份,裹在干草里,用麻绳捆好,挂在树枝上。右队的人留在谷口,等匈奴人进入谷内一半,就用火箭点燃火药;左队和中路军绕到谷后,防止他们从后方突围。”
士兵们立刻行动起来,有的扛着干草往谷内运,有的将火药小心地裹进干草堆,还有的在谷口设置伪装,用积雪覆盖住裸露的干草,只留下几串马蹄印通向谷内——仿佛他们慌不择路,逃进了山谷。
不到一个时辰,埋伏便已布置妥当。李信带着士兵们躲到谷后的山坡上,远远望去,只见一支匈奴骑兵正沿着马蹄印,浩浩荡荡地向山谷驶来。他们人数众多,马蹄踏在冰面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连远处的积雪都似被震得微微颤动。
“来了。”李信握紧手中的弩箭,目光紧紧盯着谷口。只见匈奴骑兵毫不犹豫地冲进谷内,前队的人已抵达谷中,后队的人还在源源不断地往里进。
“放火箭!”李信一声令下,谷口的右队士兵立刻点燃火箭,箭矢带着火星,精准地射向谷内的干草堆。“轰!”第一堆裹着火药的干草被点燃,火焰瞬间窜起三丈高,紧接着,第二堆、第三堆……十堆火药接连爆炸,谷内瞬间变成一片火海。
干草与灌木遇火即燃,浓烟滚滚,呛得匈奴人连连咳嗽。他们想退,却被后续的人马堵住了谷口;想冲,又被大火挡住了去路。战马受惊,四处奔逃,将骑士们摔在火海中,惨叫声、马嘶声、火药爆炸声交织在一起,响彻整个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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