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国栋被罢免的消息,像一阵风似的刮遍了整个林氏集团总部。
员工们人心惶惶,茶水间、走廊里,到处都弥漫着一种山雨欲来的压抑和窃窃私语。
“听说了吗?林总……哦不,前林总,被那个云棠给赶下台了!”
“我的天!就是那个‘天罚姐’?她成我们大老板了?”
“完了完了,公司是不是要完了?我们会不会失业啊?”
“谁知道呢……不过我看新老板挺年轻的,说不定有办法?”
云棠没理会这些流言蜚语。
她此刻正坐在原本属于林国栋的宽敞办公室里,只不过那张象征着权力的老板椅她还没坐上去,
只是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楼下如织的车流。
这间办公室极尽奢华,红木办公桌,真皮沙发,名家字画,每一处细节都在诉说着前主人对排场的追求。
云棠觉得有点……俗气。
跟她那月租一千八的小屋比起来,这里缺少了点“人味儿”。
【宿主大大,您现在可是拥有林氏集团5.3%股份的重要股东,并且实际掌控了董事会!
按照当前(暴跌后)的市值计算,您持有的股份价值约为一亿六千万!
虽然比您投入的现金多不了多少,但这是一个平台!一个起点!】
系统兴奋地计算着,仿佛已经看到了金山银山。
“平台是有了,但也是个烂摊子。”
云棠转过身,走到办公桌前,拿起上面堆积如山的文件,
都是紧急需要处理的危机报告、银行催款函、供应商质询等等。
她的临时法律顾问,那位金丝眼镜精英男,姓张,正一丝不苟地站在旁边,快速汇报着:
“云总,目前最紧迫的是下周一到期的一笔八千万银行贷款,
银行方面态度强硬,表示如果没有新的增信措施或还款方案,将立即申请冻结公司账户。
另外,我们有七家主要供应商已经停止供货,要求结清之前的三千多万货款。
员工这个月的工资……也还没有着落。”
张律师的语气平稳,但内容却一个比一个沉重。
云棠听着,脸上没什么表情。
这些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林氏就像个失血过多的病人,到处都在漏。
“联系那家银行的行长,约他明天上午见面,我亲自跟他谈。”云棠放下文件,下达了第一个指令,
“供应商那边,列出名单,按照合作年限和欠款金额排序,约他们的负责人,明天下午我分批见。至于员工工资……”她顿了顿,
“告诉财务部,核算清楚,最迟后天,我会解决。”
张律师迅速记录,忍不住抬头看了云棠一眼。
这位新老板,年轻得过分,漂亮得不像话,但处理起这些烂摊子来,却有种不符合年龄的冷静和果决。
他原本对这次临时雇佣没抱太大希望,此刻心里却隐隐生出一丝期待。
“另外,”云棠补充道,“以董事会名义发一个内部公告,稳定军心。
告诉所有员工,公司确实面临困难,但我云棠来了,就不会让它倒下。
只要愿意留下的,工资照发,奖金……看表现。
想走的,按劳动法规定,N+1补偿,绝不拖欠。”
恩威并施,先把基本盘稳住。
张律师领命而去。
办公室里只剩下云棠一人。
她走到老板椅前,这次没有犹豫,坐了下去。
真皮座椅传来舒适的包裹感,但她腰背挺得笔直,没有一丝松懈。
【宿主大大,资金压力很大啊!我们账上虽然有一亿九千多万,
但既要还您自己的债务,又要填林氏这个无底洞……】系统开始替她算账,语气有点发愁。
“谁说要填无底洞了?”云棠轻笑一声,手指在光滑的桌面上有节奏地敲击着,
“我们要做的,是找到这个窟窿的‘塞子’。”
她打开电脑,开始快速浏览林氏集团近几年的财报和主要业务合同。
拥有“商业欺诈识别(精通)”技能的她,正在迅速捕捉着其中的猫腻。
虚增的营收、关联交易的利益输送、明显高于市场价的采购合同、藏在冗杂科目下的不明支出……问题比比皆是。
林国栋父子这些年,没少借着公司的壳子往自己兜里捞钱。
云棠一边看,一边用笔在便签纸上记录下关键点和可疑合同编号。
她的眼神越来越亮,这不是烂摊子,这分明是个……宝藏啊!
里面埋藏着太多可以用来“讨价还价”甚至“反戈一击”的筹码。
第二天,云棠见到了那家国有大行的分行行长,一个身材微胖的中年男人。
行长显然对云棠有所耳闻,态度不算热情,甚至带着点审视:
“云总,久仰。贵公司的情况我很清楚,八千万不是小数目,如果没有切实可行的方案,我们也很为难。”
云棠没有废话,直接将一份整理好的文件推到他面前,上面罗列了林氏集团几个尚有价值的核心资产(未被抵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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