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说了，怎么知道某人会这么上心，我出门该穿什么都记得？”
店里的掌柜的低着头，不敢往他们两个这边看。
小燕子羞得满脸通红，转身就想跑，却被尔泰轻轻拉住了手腕。
“跑什么？”
他低头，在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温热的气息拂过她滚烫的耳垂。
“你挑的，我都喜欢。夏天的、秋天的、冬天的，每个季节的都要备下。”
他顿了顿，声音更低，也更温柔，轻声问着，“好不好？”
小燕子抬眸，撞进他深邃含笑的眼里，那里面的欢喜，明明白白，坦坦荡荡，瞬间抚平了她所有的羞窘。
她心里那点懊恼，忽然就变成了甜丝丝的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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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阳光明媚，春风和煦，紫禁城外的柳枝抽出了嫩绿的新芽，护城河的水波在阳光下泛着粼粼金光。
说是“微服”，但皇帝出行，再简朴也依旧声势浩大。
两辆外表看似普通、内里却极为舒适的马车，前后行驶在官道上。
已经是轻装简从，可在寻常的平民百姓眼里，他们依旧是富家子弟。
前面的马车外驾车的是纪侠如。
马车里，皇上一身寻常富家翁的打扮，正倚着软垫，含笑看着坐在对面的小燕子和紫薇。
两位姑娘今日也换下了宫装，穿着寻常闺秀的衣裙，一个鹅黄，一个藕荷，衬得人比花娇。
纪晓岚则坐在侧座，跟皇上谈笑着，时不时抬眼看看窗外，又看看车内，神色从容淡定。
小燕子扒着车窗，看着外面飞速后退的景色，兴奋得眼睛亮晶晶的，收回身对着皇上道。
“皇......”
也不用皇上再提醒，小燕子就轻拍了一下自己的小嘴。
改口道，“艾老爷，咱们第一站去哪儿呀？”
皇上被她的举动逗笑，笑着反问道，“怎么才这么一会就坐不住了？”
“才没有！”小燕子嘴硬，但身子已经不安分地扭来扭去。
“我就是......就是觉得外头真好！比宫里自在多了！”
紫薇温柔地拉住她的手，示意她坐稳些，“小心磕着。这才刚出城，路还长着呢。”
马车平稳地行驶着，车轮碾过官道的声响单调又催眠。
小燕子起初还强撑着精神，但渐渐地，眼皮开始打架。
她迷迷糊糊地靠在紫薇肩上，嘟囔了一句“到了叫我”，就沉沉睡去。
紫薇轻轻扶住她，让她靠得更舒服些，眼中满是温柔的笑意。
皇上看着两个女儿依偎在一起的模样，满眼宠溺。
纪晓岚识趣地低下头，嘴角微微上扬无奈的笑着。
后面的马车，外面驾车的是纪绪承，马车里，胡太医正闭目养神。
这趟微服出巡，他作为随行太医，责任重大。
虽然希望一路平安无事，但也做好了应对各种突发状况的准备。
车厢里堆满了药材和医具，散发着淡淡的药香。
后面的马车里，除了众人的行李以外，最多的要属......还珠格格备下的东西。
马车前后，是骑马护卫的众人。
福伦和额敏在前头开路，偶尔回头看看队伍，确保一切正常。
尔康、尔泰、永琪、鄂尔安四人骑马跟着并排而行，护在后面。
尔泰的目光，总是忍不住往最前面那辆马车瞟。
虽然看不到里面的人，但知道小燕子就在那里，离他不远。
他想起临行前，她塞给他的那包核桃小饼，还有她红着脸小声说的“路上饿了吃”，心头就一阵柔软。
“看什么呢？”尔康注意到他的视线，笑着打趣，“马车又不会突然消失。”
尔泰收回目光，轻咳一声，“没什么，就是看看路况。”
“路况？”永琪挑眉，看向前方平坦宽阔的官道，“这路况，闭着眼都能走。”
尔康也笑，但没继续打趣，只是拍了拍弟弟的肩膀，眼中满是了然。
尔泰被两人笑得耳根发热，索性不再辩解，专心骑马。
春风拂面，带着泥土和青草的芬芳。
官道两旁的田野里，农人已经开始春耕，远远望去，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
微服出巡的路，才刚刚开始。
小燕子在睡梦中，她嘴角微微上扬，不知梦见了什么美好的画面。
紫薇轻轻为她拢了拢散落的碎发，目光温柔含着笑。
.........
马车行了小半日，马上要到白河庄附近。
小燕子早就醒了，也坐不住了，扒着车窗东张西望，眼睛亮得像两颗星星。
紫薇也被她的情绪感染，一路说说笑笑，两人哼起了民间小调，歌声清脆悦耳，飘荡在春风里。
“皇......艾老爷！您看那边！”小燕子忽然指着远处一片波光粼粼的水面，兴奋地叫道，“有条小溪！！”
皇上也不与她计较，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一条比较宽阔的溪水蜿蜒流过，阳光下泛着碎金般的光芒。
两岸垂柳依依，野花点点，景色确实宜人。
“嗯，风景不错。”
皇上点点头，忽然摸了摸肚子，笑道，“这一路行来，我倒是有些饿了。不如在此稍作休整，用过午膳再走？”
小燕子一听，眼睛瞬间瞪得更圆了，是野餐！要野餐了！要野餐了！
她想......抓鱼！！
上辈子在青山绿水间，伴着天地，吃着美食时，她就看着身后的这条水，想这么干了！
“好啊好啊！”她立刻响应，声音里是掩饰不住的雀跃。
“皇......艾老爷，咱们就在溪边野餐吧！我......我可以抓鱼！”
“抓鱼？”皇上挑眉，看着她那副跃跃欲试的样子，眼中是十分的兴味，“你会抓鱼？”
“会！当然会！”小燕子拍着胸脯保证，虽然她其实只在小时候看别人抓过，自己从未真正试过。
【那么简单...我应该会吧......】
紫薇看着她那副信誓旦旦的模样，心里有些打鼓，小声提醒。
“小燕子，这水里的鱼可不好抓，而且水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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