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心中早已看穿了这两位金乌天帝打的如意算盘。
不过，在这喧嚣热闹的氛围之下，神光璀璨、仙气缭绕的大殿之中，似乎又悄然多了几分不一般的气息。
那气息隐晦而冰冷，带着一股不祥的意味，若有若无地弥漫在虚空之中。
玄昭眉头微蹙，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眸中神光涌动，金瞳睁开，试图勘破那股异常气机的来历，可无论他如何运转法力，仔细探查，却始终一无所获，仿佛那股气机根本不存在一般。
“你也察觉到了？”
元始天尊的声音如同清风般，悄然在他的脑海中响起，温和而沉稳。
“弟子愚钝，并未看出具体端倪，只是觉得这神庭之中的气机有些怪异，隐隐透着几分不安。”
玄昭心中一动，连忙收敛心神，悄悄向自家师尊传音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困惑。
“此乃劫煞之气。”
元始的声音依旧平静，默默传音解释道，“你之所以能察觉异常却不受其影响，一来是有功德金光护体，二来更有净世白莲随身，此莲能净化一切邪秽煞气，劫煞自然无法侵扰你。”
玄昭恍然大悟，原来是劫煞之气作祟。他随即又想起心中的疑惑，实在按捺不住，悄悄抬眼看向身旁的元始天尊，再次传音：
“师尊，弟子知晓二金乌身具劫煞，乃此量劫天命主角，周天星神被他们收服，前来凑热闹也在情理之中。
可伏羲与女娲二位，乃是顶尖先天魔神，身具盘古法相，何等尊贵，却被硬生生归类为‘嬴鳞毛羽昆’之属，加入妖族，这与自降身份无异，他们究竟图什么呢？”
元始并未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反而话锋一转，问道：“昭儿觉得，女娲如何？”
玄昭虽不明所以，但还是恭敬地硬着头皮回答：
“弟子以为，女娲前辈天资绝世，悟性超凡，且有大机缘、大毅力，乃洪荒少有的奇才。”
“天赋异禀为真，有大毅力也没错。”
元始天尊闻言，脸上露出一丝感慨之色，仿佛在回忆着紫霄宫听道时的场景，又像是在暗中点拨他。
“紫霄宫中，道祖讲道之时，女娲曾不惜自损本源，拔掉自身尾部鳞片，在其上刻录道祖讲述的大道机缘，这份坚韧与决绝，担得上‘大毅力’一说。
但若说机缘，女娲与伏羲兄妹二人，可就比你我师徒，乃至三清与二金乌，差得远了。”
“您是说……”
玄昭心中猛地一跳，一个念头瞬间闪过脑海，眼眸骤然亮了起来，但他并未宣之于口，只是传音询问，语气中带着几分不确定。
这不就是典型的“借鸡生蛋”吗？
借着妖族天庭的势，分得气运，积累功德，待自身实力足够，再另起炉灶，甚至取而代之？
“没错，孺子可教也。”
元始天尊感知到他的想法，嘴角掀起一抹淡不可察的微笑，轻轻拍了拍玄昭的肩膀，语气中带着一丝赞许。
随后，他的目光转向妖庭中央那片热闹的景象，眼神渐渐变得冷淡，如同叹息般，带着几分漠然与了然。
妖庭之中，归附之声依旧不绝于耳，气运洪流愈发磅礴，可那股隐晦的劫煞之气，也在悄然滋长，预示着这场看似盛极一时的妖族盛典，背后早已埋下了量劫的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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