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刚蒙蒙亮,洛阳城外便已响起了集结的号角。卫锐率领两万孤锋卫,孙坚率领一万五千江东子弟兵,两军合兵一处,共计三万五千余人,朝着渑池方向疾驰而去。
大军行进在洛阳以西的官道上,尘土飞扬。孙坚一马当先,神色急切,手中的古锭刀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他时不时地勒住马缰,回头看向卫锐的队伍,眼神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异样。
卫锐与赵云并辔而行,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沿途的村庄大多已被董卓的军队洗劫一空,百姓流离失所,看到联军大军经过,纷纷跪倒在路边,哭诉着西凉军的暴行,请求联军为他们报仇雪恨。
“卫将军,你看这些百姓,实在是可怜。”赵云指着路边的难民,语气中满是不忍,“董卓逆贼,真是罪该万死!”
卫锐心中沉重,点了点头:“所以我们此次追击,不仅是为了诛杀董卓,更是为了拯救天下苍生。只要能消灭董卓,平定战乱,这些百姓才能重归家园,安居乐业。”
他当即下令,让军需官拿出部分粮草,分发给沿途的难民。孤锋卫的士卒们纷纷响应,将随身携带的干粮、饮水递给那些面黄肌瘦的百姓。百姓们感激涕零,纷纷对着联军叩首,口中高呼“将军万岁”。
孙坚看到这一幕,心中暗暗赞许。卫锐不仅勇猛善战,还如此体恤百姓,难怪能深得士卒爱戴,威望日隆。但与此同时,他对那传国玉玺的觊觎之心,也愈发强烈。昨日在洛阳宫中,他便察觉到卫锐神色有异,身旁亲兵怀中似乎藏着什么贵重之物,结合宫中侍女的传闻,他几乎可以断定,卫锐定是找到了传国玉玺。
“卫将军,”孙坚策马来到卫锐身边,笑着说道,“你如此体恤百姓,真是我大汉之幸。只是如今军情紧急,董卓大军就在前方,我们还是加快速度,早日追上逆贼为好。”
卫锐点头:“文台将军所言极是。传令下去,全军加速前进,务必在今日日落之前,抵达渑池城外扎营。”
大军加快了行进速度,沿途遇到几股董卓的散兵游勇,都被联军轻松击溃。这些散兵游勇大多是被打散的西凉军士卒,毫无斗志,一触即溃。
傍晚时分,大军抵达渑池城外十里处。卫锐与孙坚商议后,决定在此地扎营,休整一晚,明日一早再对渑池发起进攻。
营帐搭建完毕后,孙坚派人送来请柬,邀请卫锐前往他的中军大帐赴宴,商议明日的进攻计划。
卫锐心中一动,知道孙坚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但他也不便拒绝,毕竟如今两军合作,若是贸然推辞,反而会引起孙坚的猜忌。
“子龙,我前往孙将军大营赴宴,营中之事,就交给你了。”卫锐叮嘱道,“务必严加戒备,尤其是保管玉玺的亲兵,要加倍防范,不可有任何闪失。”
“卫兄放心,我会小心应对的。”赵云点头道,“你也要多加留意,孙坚此人勇猛有余,心思却颇为深沉,切勿中了他的算计。”
卫锐笑了笑:“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说罢,卫锐带着两名亲兵,朝着孙坚的中军大帐走去。
孙坚的中军大帐布置得颇为简朴,除了一张案几和几把座椅,便只有墙上悬挂的一张地图。帐内,孙坚早已等候多时,身旁坐着几名江东将领,皆是虎背熊腰,气势不凡。
“卫将军来了,快请坐!”孙坚热情地起身相迎,将卫锐请到主位上坐下。
“多谢文台将军。”卫锐拱手道。
宴席很快便摆了上来,虽然只是简单的酒肉,但也颇为丰盛。孙坚频频向卫锐敬酒,言语间极尽拉拢之意,时而夸赞卫锐的勇猛,时而感慨讨董大业的艰难,试图拉近彼此的距离。
卫锐不动声色,一一应对,既不显得过于亲近,也不显得疏远。他知道,孙坚此次宴请,目的就是为了试探自己,或许还想趁机夺取玉玺。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孙坚终于切入正题:“卫将军,昨日在洛阳宫中,我听闻你找到了一件稀世珍宝,不知是否属实?”
卫锐心中一凛,果然来了。他不动声色地说道:“文台将军说笑了,洛阳城已被董卓焚烧殆尽,哪里还有什么稀世珍宝?不过是找到了一些宫中的遗物,并无特别之处。”
孙坚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卫将军不必隐瞒。我已从一名被俘的宫中宦官口中得知,传国玉玺便在你手中。此乃国之重器,理应由有德者居之。如今董卓未灭,天下大乱,正是需要此玺来号令诸侯,匡扶汉室之时。卫将军虽然勇猛过人,但毕竟势单力薄,若是能将玉玺交予我,我孙坚必定会率领江东子弟,扫平逆贼,恢复大汉江山,到时候定不会忘了卫将军的功劳。”
卫锐心中冷笑,孙坚的野心果然暴露无遗。他放下酒杯,神色严肃地说道:“文台将军,传国玉玺确实在我手中。但此物乃是大汉的镇国之宝,并非个人私物。如今联军盟主是袁绍,按道理,此玺应当交由盟主保管,待平定董卓之后,再归还朝廷。我若是私下将玉玺交予将军,岂不是陷将军于不义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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