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蓟城城外的官道上,一行车队缓缓驶来。为首的是两名身着江东官服的使者,身后跟着数十名随从,车上装载着江东的特产——丝绸、茶叶、珍珠等,显然是作为献给卫锐的礼物。
鲜于辅按照卫锐的吩咐,早已率领官员在城外等候。见到江东使者的车队,他上前一步,拱手道:“在下鲜于辅,奉我家主公之命,在此迎接江东使者。一路辛苦,快请入城歇息。”
为首的使者名叫张温,是江东有名的辩士,身材高大,面容儒雅。他见状连忙回礼:“劳烦鲜于先生久候。我等奉吴侯之命,前来蓟城拜见卫州牧,共商两国贸易大事。”
另一名使者名叫沈友,年纪轻轻,却目光锐利,神色间带着几分傲气。他只是淡淡拱了拱手,并未多言。
鲜于辅心中了然,这张温看似温和,实则言辞犀利;沈友年少气盛,想必是孙权身边的得力干将。他不动声色地笑道:“两位使者一路风尘仆仆,想必已经累了。我已在城中备好驿馆,请随我来。”
车队缓缓驶入蓟城,街道两旁的百姓纷纷驻足观看,对江东使者的到来充满了好奇。鲜于辅一边引路,一边向张温、沈友介绍蓟城的情况:“两位使者请看,这蓟城自我家主公治理以来,百姓安居乐业,商旅往来不绝。前面便是我们主公创办的农事坊,里面改良的农具深受农户喜爱;那边是学宫,胡汉子弟一同读书识字,不分彼此。”
张温沿途观察着蓟城的景象,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原本以为幽、青、冀三州刚经历战乱,必定一片萧条,没想到如今竟如此繁荣。街道整洁,百姓面带笑容,胡汉百姓和睦相处,这与他想象中的景象截然不同。
沈友则面无表情,只是偶尔扫过街道两旁的店铺和行人,眼神中带着审视。他心中暗忖,卫锐不过数年光景,便能将三州治理得如此井井有条,果然不简单,吴侯让他们前来结盟贸易,确实是明智之举。但同时,他也暗自警惕,卫锐如此有能力,日后必成江东大患。
抵达驿馆后,鲜于辅安排好使者的食宿,便起身告辞:“两位使者一路辛苦,先好生歇息。明日我家主公将在府中设宴款待两位,届时再商议贸易之事。”
张温连忙起身相送:“有劳鲜于先生费心,明日我们定当准时赴约。”
待鲜于辅离去后,沈友忍不住开口道:“张兄,你看这蓟城的景象,卫锐果然名不虚传。此人年纪轻轻,却有如此治国之才,实在令人忌惮。”
张温点了点头,神色凝重:“沈兄所言极是。卫锐不仅军事才能出众,治国能力更是了得。幽、青、冀三州能在短短数年内恢复元气,甚至比战前更加繁荣,这份本事,就连曹孟德也未必能及。我们此次前来,既要与他搞好关系,巩固联盟,又要时刻提防,不能让他过于强大。”
“哼,再强大又如何?”沈友冷哼一声,“我江东有水军之利,地势险要,卫锐若敢觊觎江东,定让他有来无回。此次吴侯让我们前来,主要是为了与他互通贸易,获取北方的马匹和粮食,同时借助他的力量牵制曹操。只要我们把握好分寸,便可坐收渔翁之利。”
张温摇了摇头:“沈兄不可大意。卫锐此人深谋远虑,绝非等闲之辈。我们与他结盟,不过是权宜之计,他心中未必没有自己的打算。此次商议贸易,我们既要争取最大的利益,又不能让他察觉到我们的真实意图。”他顿了顿,补充道,“明日见到卫锐,你我要各司其职。我负责与他周旋,谈论贸易合作;你则暗中观察他的言行举止,摸清他的底细和野心。”
沈友点了点头:“张兄放心,我明白该怎么做。”
次日,卫锐在州牧府设宴款待江东使者。府内张灯结彩,鼓乐齐鸣,一派喜庆景象。卫锐身着玄色锦袍,端坐于主位之上,左右两侧分别坐着鲜于辅、赵云、拓跋兰等人。
张温、沈友步入大厅,见卫锐端坐主位,目光深邃,气势不凡,心中暗自惊叹。他们连忙上前拱手行礼:“江东使者张温、沈友,拜见卫州牧!”
卫锐起身回礼,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两位使者远道而来,一路辛苦。快请入座。”
待两人落座后,卫锐举起酒杯:“今日能与两位使者相聚于此,共叙友情,共谋发展,实乃人生一大快事。我敬两位一杯,祝愿我们两国联盟稳固,贸易兴旺!”
张温、沈友连忙举杯回应:“愿与卫州牧共饮此杯!”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张温放下酒杯,开口道:“卫州牧,此次我等奉吴侯之命前来,主要是为了商议两国贸易互通之事。吴侯认为,江东与幽、青、冀三州地域相邻,物产各异,若能互通有无,定能实现互利共赢。”
卫锐点了点头:“吴侯所言极是。江东的丝绸、茶叶、珍珠等特产,在我三州颇受欢迎;而我三州的马匹、粮食、铁器等,想必也能满足江东的需求。贸易互通,确实是利国利民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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