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波地群岛,“夏琪的敲竹杠BAR”。
酒馆里弥漫着烟草、酒精和些许潮湿木材混合的气息,与往日相比,气氛显得更为沉闷压抑。
“听说了吗?西海那边,又有一批学者被CP的人带走了……罪名是‘散播不该知道的东西’。”
一个戴着破旧三角帽的海贼灌了口劣质朗姆酒,声音沙哑,“连私下里聊聊星星都不行了吗?这世道……”
“嘘!小声点!你想把那些穿白西装的家伙引来吗?”
他身旁的同伴紧张地四下张望,压低声音,“现在谁还敢提那些?世界政府这次是发了狠,要把所有‘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摁死啊!”
话题一旦打开,便如同泄洪的闸门。另一桌的客人也忍不住加入,脸上带着困惑:“说起来……之前光幕里出现的那个金发男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太邪门了!隔着天幕我都感觉喘不过气!那个前海军大将泽法,在他面前简直像见了鬼一样!”
“是啊!之前只有那个小女孩和她身边那些奇怪的动物,虽然也神奇,但感觉……没那么吓人。这次这个金发的,明显不一样!强得简直不像活人!”
“喂,你们说,那个金发的神秘人,和那个小女孩,到底谁更厉害?”一个喝得满脸通红的海贼大声嚷嚷,引得不少人侧目。
“这还用问?肯定是那个金头发的啊!”立刻有人嗤笑,“没看到泽法大将……不,前大将在对方面前连动都不敢动吗?他在那个小女孩面前可没这么怂过!”
“就是!那金发的一看就不好惹,眼神跟刀子似的!小女孩虽然也能弄出点神奇事,但终究是个小娃娃,能有多大本事?”
“难道是那个世界也存在地盘争夺?像我们大海一样,互相抢东西?”
“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看那金发的样子,对小女孩好像没什么敌意?还送了生日礼物?难道他们是一伙的?”
“不好说……也许像我们大海上的海贼团之间,既有合作也有翻脸?或者那个金发的是那个世界的‘老大’?小女孩是他手下的重要人物?”
议论声纷纷攘攘,猜测五花八门,却都透露出一种对未知强大力量的敬畏。
大部分人都本能地认为,那个气场强大,能让前海军大将瞬间僵直的金发青年,必然是更强的一方。
毕竟,力量与威严,在他们的认知里,往往与年龄和压迫感挂钩。
吧台后面,老板娘夏琪一边擦拭着玻璃杯,一边将酒馆内的议论尽收耳中。她嘴角噙着一抹笑意,目光转向旁边独自小酌的白发老人。
“你怎么看,雷利?”夏琪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雷利耳中,“那个金头发的,和我们看了这么久的小阮阮,谁更‘厉害’些?”
冥王雷利放下酒杯,脸上带着历经沧桑的平静与洞察。
他呵呵一笑,声音在略显嘈杂的酒馆里并不突兀,却让附近几桌的客人竖起了耳朵。
“表面上看,那个金发小子确实气势迫人,力量感外露,像出鞘的利剑。”
雷利晃着杯中的液体,目光悠远,仿佛还能看到光幕中那短暂却惊心动魄的一幕,“但是啊……感觉这种东西,有时候会骗人。隔着这层天幕,我们无法真正感知他们的力量,就像隔着一层毛玻璃看海,看不清海底有多深。”
他顿了顿,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中,缓缓说道:“那个金发的小子,他的出现,更像是一种‘宣告’和‘审视’。而那个小女孩……”
雷利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她的存在,给我的感觉更加……深不可测。就像大海本身,平时风平浪静,你觉得可以亲近,甚至忽略其深邃,但当你真正触及其核心,才会明白那平静之下蕴藏着何等无法想象的力量。而且……”
他微微眯起眼睛:“那个金发小子看小女孩的眼神,虽然复杂,有审视,有评估,但深处……我没有感觉到敌意,反而有种……嗯,怎么说呢,一种别扭的关注。至于泽法那小子的反应,”雷利笑了笑,“他直面了那股压迫感,就像突然被海王类盯上的普通人,瞬间的失态是本能。而那个小女孩,她的力量更像阳光和空气,无处不在,润物无声,你身处其中而不自知,自然不会像面对利刃那样瞬间紧绷。”
这时,一个坐在雷利不远处,腰间佩着长刀,面容精悍的男子开口了。他是“巨斧”洛克,一位在香波地颇有名气的赏金猎人,曾有幸(或者说是不幸)见识过雷利年轻时的风采,深知这位老人话语的分量。
“雷利先生,”洛克语气恭敬,“听您的意思,他们的力量似乎……来自同一个地方?”
雷利赞许地看了他一眼:“他们就像同一条大河分出的两支水流,虽然流经的地方不同,一个冰冷刺骨如冰川融水,一个温暖宜人如温泉,但源头,给我的感觉是相连的。”
洛克若有所思,随即提出了一个更大胆的猜想:“那……如果同源,您觉得,他们之间,会以谁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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