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宏之死,并未让京城的暗流彻底平息。
楚风深知,这不过是风暴前的短暂宁静。
他站在卫戍军营地的了望塔上,望着京城繁华又暗藏玄机的街巷,手中把玩着从王宏府上搜出的半枚青铜虎符碎片,眉头紧锁。
“将军,您又在琢磨那虎符?
”副将赵岩大步登上了望塔,身上还带着演练后的汗味。
楚风点点头,将碎片递过去:“这虎符来历不明,王宏死得蹊跷,背后定还有同党。
”赵岩接过碎片端详,铜锈斑驳的纹路里,似乎藏着无数秘密,“这玩意儿看着像北疆旧物,难不成王宏还和北疆余孽有更深勾结?”
楚风没应声,目光投向远方。
自击退蛮子、扳倒王宏后,卫戍军虽名声更盛,可他总觉得有双眼睛在暗处窥视。
就像上次救援百姓时,那些蛮子对陷阱位置的精准把握,若不是有人通风报信,绝不可能做到。
如今王宏服毒自尽,线索断了大半,可那股子危险的气息,却越来越浓。
次日清晨,楚风按例进宫向皇上禀报训练进度。
路过御花园时,却见几个小太监慌慌张张抬着担架跑过,担架上的宫女面如金纸,嘴角还挂着黑血。
楚风心中一凛,拉住一个小太监询问。
小太监哭丧着脸:“将军,这是给淑妃娘娘送花的宫女,不知怎的,喝了口御井的水就成这样了!”
楚风望向不远处的御井,井口飘着几瓣残花,看着平平无奇,却似隐藏着剧毒。
他正要凑近查看,却听身后传来皇上的声音:“楚风,你来得正好,淑妃中毒之事,你怎么看?
” 楚风跪地行礼,将心中疑虑说出:“皇上,此事蹊跷,这御井常年有专人看管,怎会突然有毒?
怕是有人蓄意谋害后宫,扰乱朝纲。”
皇上龙颜大怒,当即下令彻查。
可一连三日,查案的大理寺少卿回报,说御井的毒是从北疆运来的一种罕见蛇毒,下毒之人极为狡猾,没留下任何线索。
楚风却在此时,收到了一封匿名信,信上只有简短几字:“虎符在北疆,真相藏沙州。
” 字体歪扭,却带着说不出的寒意。
“沙州……”楚风反复念叨这地名,那是北疆与大楚接壤的边陲重镇,也是当年他初露锋芒、抗击蛮子的地方。
难道王宏的同党,藏在沙州?
他越想越觉得不能坐以待毙,向皇上请命:“陛下,臣愿前往沙州,查清虎符与下毒之事,还京城一个太平。
” 皇上虽不舍得楚风离开京城,可事态紧急,只能应允,还拨了三百精锐随他同行。
出发前夜,楚风在营地和将士们饮酒壮行。
赵岩端着酒碗,闷声说道:“将军,您这一去,京城的事儿咱怕应付不来。
” 楚风笑着拍他肩膀:“有苏大人帮衬,还有你们这些兄弟守着,我放心。
记住,不管遇到啥事儿,先护住百姓,护住军心。
” 将士们轰然应和,可没人注意到,营地外的树林里,一道黑影悄然闪过,将楚风要去沙州的消息,传递给了暗处的神秘人。
沙州之行并不顺利。刚踏入沙州地界,就遭遇了沙尘暴。
遮天蔽日的黄沙里,三百精锐与楚风失散。
楚风被风沙卷到一处废弃的驿站,驿站里竟坐着个白发老者,身着北疆服饰,看到楚风时,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年轻人,你不该来沙州。”
楚风警觉地抽出腰间佩刀,却见老者缓缓掏出那半枚青铜虎符碎片,与他手中的一合,竟严丝合缝。
“你是谁?
”楚风厉声喝问。
老者长叹一声:“我是沙州旧部,当年先皇征战北疆,我等归降,可王宏之流却利用我们的忠诚,干尽坏事。
这虎符,本是北疆王调兵之用,王宏偷走半枚,想勾结北疆余孽颠覆大楚,如今他虽死,可他的同党,就在沙州城内的‘望月楼’。
” 话刚说完,老者突然口吐鲜血,竟是被人暗中下毒。
楚风抱着老者的尸体,怒目圆睁。
他知道,这是有人要灭口。
强压下悲愤,他乔装成北疆商人,混进沙州城。
望月楼里,灯火辉煌,丝竹声不断,可楚风却在二楼雅间,看到了几张熟悉的脸 —— 竟是朝堂上几个平日里对他和颜悦色的大臣!
“楚将军,别来无恙啊。
” 为首的吏部尚书李林笑着起身,手中把玩着个玉扳指,“你以为扳倒王宏就完了?
这大楚的朝堂,水深得很。
王宏不过是颗棋子,而你,马上也要步他的后尘。
” 楚风猛地抽出刀,却见四周涌出无数死士,将他团团围住。
“你们就不怕皇上降罪?
”楚风怒喝。
李林哈哈大笑:“皇上?
等我们掌控了北疆势力,里应外合,这大楚的皇位,谁坐还不一定呢!
你以为淑妃中毒是巧合?
那是我们给皇上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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