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球缩在柴堆里,听着胖修士呼噜呼噜喝灵晶粥的声音,背上的尖刺气得直颤。
昨天这胖子居然敢用它的窝当枕头!虽然窝早就被肥狐狸抢了,但这口气咽不下——它刺球好歹是灵田的巡逻兵,连灰灰见了都得让三分,岂能受这委屈?
簌簌。头顶落下片枯叶,肥狐狸正蹲在房梁上,爪子扒着瓦缝偷看。
这家伙最会装乖,早上还蹭着胖修士的裤腿要肉干,转头就叼走了陈小子的草帽,此刻正用尾巴扫刺球的背,像是在说带我一个。
刺球翻了个身,尖刺撞上柴棍。它得想个招,既不能让胖修士看出是自己干的,又得让他知道厉害。
上次谷堆怪往粥里掺沙子太直白,不够体面;灰灰半夜偷啃胖修士的靴子,结果被追得绕着灵田跑了三圈——这些都不行。
嗷呜!肥狐狸突然跳下房梁,叼着块没啃完的骨头往院外跑。
刺球滚出去一看,好家伙,陈小子正蹲在篱笆边哭,手里的竹篮底破了个洞,刚摘的野草莓撒了一地,沾着泥和草叶。
是胖哥踩的。陈老栓蹲在旁边叹气,他扛着锄头过去,没瞅见篮子...
刺球的尖刺突然竖了起来。
踩破篮子事小,野草莓可是陈小子要给谷堆怪当的——昨天谷堆怪分给他半颗灵晶,这孩子惦记到现在。这口气,必须替他出!
簌簌!肥狐狸用尾巴拍了拍刺球,又指了指胖修士挂在墙上的围裙。
那围裙沾着粥渍,下摆还破了个洞,是胖修士的宝贝,说是他娘留的,平时谁碰跟谁急。
刺球懂了。
半夜月上中天,胖修士的呼噜声震得窗纸都在颤。
刺球屏住气,顺着墙根往灶房滚——肥狐狸已经把灶房的窗闩扒开了,正蹲在灶台边舔爪子,旁边摆着偷来的猪油罐。
灶台上摆着胖修士的围裙,搭在竹架上,破洞对着月光,像只瞪圆的眼睛。
刺球深吸一口气,滚到围裙底下,尖刺轻轻勾住布纤维,——比原来的洞大了半寸,看着像是被老鼠啃的。
嗷呜?肥狐狸用爪子扒拉灶台上的面粉罐,盖子掉在地上。
刺球吓得差点滚回柴堆,还好胖修士翻了个身,嘟囔着再给我来碗粥,又睡死过去。
簌簌!刺球用尖刺戳了戳肥狐狸,让它别捣乱。
它得再加点料——灶角堆着胖修士擦汗的布巾,昨天这布巾蒙住了它的眼睛,害它撞在谷堆怪身上,被谷粒埋了半天。
刺球卷起布巾,往柴火堆里塞了塞,再拖出来时,布巾上沾了层黑灰,看着像被烟熏过。
搞定。刺球刚要滚走,突然被肥狐狸拽住了刺——这家伙不知啥时候叼来了胖修士的草鞋,鞋底子磨了个洞,正往里面塞苍耳。
刺球看得直瞪眼,这招太损了,胖修士明天穿上去干活,脚得被扎成筛子。
但它没阻止。谁让胖修士前天还笑陈小子穿草鞋露脚趾男人就得穿布鞋,结果自己的草鞋破了俩洞还舍不得扔。
天快亮时,刺球滚回柴堆,肥狐狸已经缩在谷堆怪旁边装睡,尾巴还压着偷来的猪油罐。
谷堆怪的灵晶闪了闪,像是在笑——这家伙肯定看见了,但没出声。
清晨胖修士一睁眼就喊:我的围裙!
灶房里炸开了锅。
胖修士举着破了大洞的围裙,脸涨得像醉仙果:哪个兔崽子干的?!陈老栓在旁边劝:破了补补还能穿...
补啥!胖修士梗着脖子,这洞像被老鼠啃的!我非逮着那老鼠,给它扒了皮!
刺球缩在柴堆里憋笑,尖刺差点戳到自己。肥狐狸蹲在陈小子旁边,假装啃骨头,尾巴却在身后摇得欢。
胖哥,你的布巾。陈小子捡起沾着黑灰的布巾,是不是掉灶膛里了?
胖修士接过布巾,脸更黑了:我昨晚明明挂在绳上的!他气呼呼地往脚上套草鞋,刚站起来就一声,蹦着脚转圈,啥玩意儿扎我?!
苍耳从鞋里掉出来,滚到刺球脚边。
肥狐狸突然叫着扑过去,假装追苍耳,把刺球撞得差点滚进灰灰的窝。
这灵田是没法待了!胖修士一瘸一拐地往谷仓走,连老鼠都欺负到我头上了!
刺球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有点后悔。
胖修士的草鞋破了,干活肯定磨脚;围裙破了,他中午做饭得弄脏衣裳;刚才陈小子想递野草莓给他,被他一吼,手缩了回去,草莓上的露水都落了。
簌簌。刺球滚到陈小子脚边,用刺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背。
陈小子蹲下来,把草莓递到它嘴边:给你吃吧,胖哥好像不喜欢...
刺球没张嘴。
它突然滚到谷堆怪旁边,用刺戳了戳谷粒。
谷堆怪散开,露出颗圆滚滚的灵晶,推到刺球面前——这是灵田的疗伤药,平时谁受伤了才给用。
刺球叼起灵晶,往胖修士的方向滚。肥狐狸突然追上来,用尾巴勾住它,往柴堆拖——这家伙还想继续捣乱。
刺球猛地炸开尖刺,把肥狐狸吓得蹦了三尺高,嗷嗷叫着躲到灰灰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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