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的时间,在这栋被死亡阴影笼罩的筒子楼里,如同在地狱边缘行走。当师伯接到电话时,李女士的声音已经带着哭腔和绝望的颤抖:
“……大师,求求您帮帮我们!这几个月,我们这栋楼……已经死了十几个人了!各种死法……跳楼的、被杀的、猝死的、上吊的……警察来了又走,说是意外,是案子……可我知道不是!我老公他……他越来越不对劲了!他身体查不出问题,可我知道,他被‘缠’上了!求您救命啊!”
电话这头,师伯听着李女士语无伦次却饱含恐惧的叙述,眉头紧紧锁起。一个廉租房小区,一栋筒子楼,短短数月内非正常死亡十余人……这绝非偶然,其中必有隐情。而刘先生那诡异的状态,更是让师伯心中一沉,这显然是某种超乎寻常的凶戾存在在作祟。
师伯深知,这趟北京之行,注定不会平静。师父师伯手上积压的案子不少,但听闻他们情况特殊且经济拮据,便先通过快递邮寄了几道加持过的灵符,以应急。
李女士和刘先生收到灵符后,如获至宝,他们虔诚地在屋里各处贴上符,就连身上也佩戴着护身符。说来也怪,自从贴上灵符后,楼道里再也没有“见”过王大爷,刘先生也没有再做噩梦,生活似乎暂时恢复了表面的平静。
然而,这看似平静的表面,却宛如一根被极度拉紧的弓弦一般,只要稍微有一点风吹草动,就可能会立刻断裂。毕竟,谁都心里清楚,仅仅依靠那几张灵符来抵挡这诡异的状况,绝对不是一个能够持久的办法。
李女士和刘先生紧紧咬着牙关,四处奔波、东挪西借,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勉强凑齐了所需的法金。他们满心期待着师伯能够早日赶来,帮助他们揭开这背后隐藏的真相,让他们能够重新过上安宁的生活。
好在师伯心地善良,在得知他们的艰难处境后,并没有趁机漫天要价,只是象征性地收取了一些成本费用。这些费用甚至都未必能够完全覆盖师伯的路费和物料费,但他却毫不在意,权当是做了一件善事,积累功德。
等到师伯将手头最为紧迫的几件事情处理完毕之后,便立刻安排好了时间,马不停蹄地赶到了这里。
听完这个离奇而又惊悚的故事后,我心中的疑惑愈发强烈,忍不住开口问道:“师伯,这小区怎么感觉就像是一个到处都是漏洞的筛子一样,怪事如此之多?难道说……这跟这块地有什么关系吗?”
师伯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缓缓说道:“你师父来之前,特意查看过这一带的卫星图。从图上来看,这个小区所处的位置本身就有点不太对劲,透着一股邪门的气息。再加上周围的环境因素……恐怕这小区自从建成之日起,就一直没有消停过啊。”
“那我们这次‘收禁’,能彻底解决吗?” 我追问。
师伯摇摇头,叹了口气:“根子在地脉上,想根治?难。唯一的办法就是——搬家。可对他们来说,谈何容易?排了多少年才拿到的廉租房,放弃了,就再没机会了。我们这次来,也就是尽人事,帮他们挡一挡,求个一两年的安稳,把这小区里几个闹腾得最凶的‘刺头’收走,让住户们风险小点。真想彻底解决这片地的问题?” 师伯看向一直闭目养神的师父。
师父缓缓睁开双眼,仿佛从沉睡中苏醒过来一般,他的声音略微低沉地回应道:“那得开发商出大价钱来请我们才行啊。毕竟这可不是一般的工程,费用高得让人咋舌,而且工程规模极其浩大,我一个人可绝对搞不定,必须得叫上几个同门一起联手布阵才行呢。”他的话语中流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疲惫和无奈,仿佛这是一项沉重的负担。
时间已经悄然来到下午六点多,夕阳渐渐西沉,暮色如轻纱般渐渐笼罩大地。我们的车辆缓缓停下,停在了那个位于城市边缘、略显孤零零的小区大门口。四周是大片荒芜的待开发土地,杂草在晚风中肆意摇曳,仿佛在诉说着这片土地的寂寥与萧瑟。
小区的规模相当可观,二十几栋高耸入云的高楼宛如巨大的灰色墓碑般矗立着,给人一种沉甸甸的压抑感。密密麻麻的窗户如同无数空洞的眼睛,冷漠地凝视着这个世界。
师伯迅速地给李女士发了一条信息,告知我们已经抵达。没过多久,一个身材微胖、面带愁容的中年妇女急匆匆地小跑着迎了出来。她远远地就看到了师伯,立刻满脸笑容地挥手喊道:“大师!您可算来了!”这个妇女便是李女士。
她热情地迎上来,与我们每个人都亲切地打过招呼,但那笑容背后却难以掩饰她的疲惫。随后,她引领着我们走进小区,脚步显得有些匆忙,似乎有什么事情让她心急如焚。一踏入小区大门,师伯的脚步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他不动声色地靠近我和五师弟,压低了声音,几乎是气音说道:“都睁着‘眼’呢…太多了,简直跟赶集似的…看见没,那棵槐树,树杈上就‘坐’了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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