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帅应声而动,神威凛凛。只见他大手探入那碧绿池水中一捞,揪出一只通体乌黑、不住挣扎的无头蛤蟆!随即身影一闪,破入主屋,再出来时,手中已牢牢攥着两条鳞片幽暗、头生微小鼓包、几近化蛟的毒蛇!三妖被重重掼在院中金砖之上!
“缚!”我清叱一声,袖中金光一闪,数道由纯粹法力凝聚的“捆妖索”如灵蛇出洞,瞬间将三妖捆了个结实。那无头蛤蟆尚算安分,只是腹部微微起伏。两条毒蛇却昂起蛇首,三角眼中满是桀骜与不屑,嘶嘶吐信,凶戾之气扑面而来。为防万一,我又给它们套上沉重的法力枷锁,无头蛤蟆则被一个金丝笼禁锢。
“说吧,如何潜入此宅?”我目光如刀,首先锁住那无头蛤蟆。它腹部震动,发出沉闷怪异的腹语:“我…来得最早。彼时她去一荒山野寺,周身业障如烟,我觑得一丝空隙,便钻了进来,寻得这水潭栖身。”
目光转向两条毒蛇。其中一条蛇信吞吐,嘶声道:“我们兄弟是前几年寻来的。此地福泽深厚,主人富庶悠闲,又笃信鬼神之说,岂非绝佳的修行道场?正好借她气运,积攒功德,以待渡劫化人!”语气嚣张至极。
我不禁冷笑:“倒会挑地方!这宅中福报,够你们啃噬数年了。如此胆大妄为,就不怕被主人察觉,请高人收了你们?”
另一条蛇嗤笑出声,蛇瞳中满是轻蔑:“怕?哼!前头那些所谓‘大仙儿’、‘高人’,不是说她是什么‘花姐’、‘童子’命,就是含糊其辞骗些钱财!连我们兄弟的影儿都摸不着,也敢妄言驱邪?废物一群罢了!”
“寻常跳梁小丑自是无法奈何尔等,”我语气转冷,“可惜,今日撞到我们手上。老实待着!”不再理会蛇妖的嘶鸣,与周元帅步入主屋。
屋内景象更令人心惊。象征心神守护的“心门”已完全破碎,木屑纷飞,邪气长驱直入!供奉祖先牌位的“祖先堂”空空荡荡,灰尘积了厚厚一层——祖灵早已被邪祟凶威惊走!宅主赖以维系的“本命灯”,竟只是一个粗陋的陶盘,盛着浑浊如煤油的液体,灯火微弱如豆,摇曳欲熄!以神宅这般贵气格局,本命灯何至于如此寒酸?定是外头那三个妖物搞的鬼!再看“魂魄墙”,其上代表三魂七魄的光点黯淡无比,仅剩一魂两魄勉强维系,且那两魄形态虚浮,显然已被妖物吞噬了大半精华!
“麻烦喽!麻烦大喽!看你们如何收场!”屋外传来毒蛇刺耳的幸灾乐祸。
周元帅眼中寒芒一闪,身形如电掠出!只听“啪啪”两声脆响,伴随着蛇妖的惨嘶,那两条嚣张的毒蛇已被元帅的金刀刀鞘狠狠抽飞,撞在院墙上,顿时噤若寒蝉。那无头蛤蟆在笼中缩了缩,显得愈发“老实”——它道行最深,也最识时务,深知眼前这位元帅绝非虚言恫吓。至于那两条不知天高地厚的蛇妖,待真正引动天刑雷火,它们自会明白何为魂飞魄散,那时磕头如捣蒜也晚了。
穿过外厅,内里是极尽奢华的红木装潢,典雅中透着富贵逼人。侧面立着一座紫檀木底座的苏绣屏风,其上喜鹊登梅,寓意“喜上眉梢”。绕过屏风,眼前景象却令人毛骨悚然:两张象征贵人扶持的“贵人椅”上,竟僵直地“坐”着两具面色青灰的死尸!脖颈被粗粝的麻绳紧紧勒住,强行固定在椅子上!死气与怨毒几乎凝成实质!
周元帅神目一扫,冷然道:“此非贵人,乃是被她前世所造杀业、口业吸引而来的积年冤亲债主!外头那两条蛇妖,趁机将其缚于此位,借其怨气加速侵蚀宅主气运,助它们打通窍穴,窃取福泽!”难怪宅主常感后背阴冷,耳根麻痒,邪祟冤魂近在咫尺,阴气缠身,头顶那黑云如何能散?
步入象征生计根本的“厨房”。米缸竟被掀翻,扣在熊熊燃烧的灶火之上!缸中白米倾泻而出,大半已被烤成焦黑的爆米花,焦糊味刺鼻。我轻唤一声:“有劳花公花婆。”
两位慈眉善目、手持花杖的小老儿应声浮现。我奉上几枚象征酬劳的“金元宝”。花公上前查看,摇头叹息:“真人,这米…已成焦炭,灵气尽失,收拾出来也…无用了。”花婆亦是无奈。此等破败景象,若非其祖上阴德实在深厚,常人早已家破人亡!
再看水缸,象征财源的水龙头虽汩汩流淌,缸底却破了一个大洞,清水源源不断漏走,涓滴不存!这是严重的“漏财”之相!我请花公花婆先用灵泥暂时堵住漏洞,待后续查明根源再彻底修复。
灶台旁,象征“小人”的一排碗筷整整齐齐摆放着,碗中甚至有虚幻的“食物”热气——身边小人环伺,既坏事阻挠,又依附吸血,料想是其工作中下属或合作伙伴。灶台边的柴火堆分三层:底层象征根基的柴火已烧得七七八八;中间和上层象征中期与未来发展的好柴,却被粗大的铁链牢牢锁住!这定是其祖先最后的力量在竭力保护,奈何外邪势大,力有不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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