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风卷残云,吃得心满意足。下午,阳光正好,我开着车,载着父母,驶向城外二十里地的老家——我出生的那个小镇。道路两旁是收割后空旷的田野,远处低矮的丘陵起伏。车子驶过熟悉的石桥,拐进一条两旁栽着高大白杨的村路,最终停在一座贴着崭新大红春联的农家院前。爷爷和奶奶早已闻声迎了出来。
“爷爷!奶奶!”我下车喊道。
“哎!我的大孙子!”奶奶一把拉住我的手,粗糙温暖的手掌紧紧握着,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爷爷则背着手站在台阶上,穿着板正的夹克衫,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带着威严又慈祥的笑容,腰杆挺得笔直。
堂屋里烧着暖烘烘的土炕,炕桌上摆着瓜子花生和冻梨。我挨着爷爷坐下,奶奶给我手里塞着刚炒熟的花生。父亲陪着说话,母亲则钻进厨房帮奶奶准备晚饭去了。
“在北京,工作还顺心?”爷爷端起搪瓷缸子喝了口浓茶,问道。他的目光锐利依旧,带着老党员特有的关切。
“还行,爷爷,就是忙点。”我挑了些能说的项目进展和行业见闻讲给他听。爷爷听得很认真,不时点点头,偶尔插话问几句细节。话题不知怎的,又转到了国际局势上。爷爷退休前在县里工作,一直保持着看新闻联播和读报的习惯,对国家大事格外关心。
“……你看这最近的国际形势,”爷爷放下茶缸,神情严肃起来,“某些域外大国亡我之心不死啊!处处设卡,搞什么脱钩断链!哼,我看他们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咱们国家现在有底气,有定力!大飞机上天了,航母也下饺子了,空间站建起来了!这才是大国气象!” 他越说越激动,花白的眉毛微微扬起,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发自内心的自豪光芒,“想想我们年轻那会儿,一穷二白,受人欺负!现在,腰杆子硬了!这都是党的领导好啊!大孙子,你在北京,在大地方,更要好好干,为咱们国家争气!”
看着爷爷因激动而微微泛红的脸膛,感受着他话语里那份沉甸甸的家国情怀,我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认真地点点头:“您放心,爷爷,我记着呢。”
聊了好一阵,眼看日头西斜。我起身对爷爷说:“爷爷,我去看看姑姑和姑父,一会儿就回来。”
“去吧去吧,是该去看看。”爷爷挥挥手。
姑姑家离爷爷家确实不远,开车也就十来分钟。车子驶进另一个地方,在一座门口挂着两个红灯笼的院子前停下。院门虚掩着,里面隐隐飘出一股浓郁的檀香味,混杂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类似陈旧香灰的气息。
每次踏进这个院子,我心里总会升起一丝微妙的抵触。姑姑是个出马仙,多年前因为一场事情,稀里糊涂地就“出了马”。她倒是不常给人看事,但她的生活圈子,她供奉的那一屋子形形色色的神像,都让我这个清微派的雷法弟子本能地感到不适。我曾隐晦地提醒过她,供奉这些东西未必是正路,甚至可能招引邪祟。但姑姑总是一脸笃定,说她的“老仙儿”如何如何灵验,如何保佑她渡过难关,根本听不进我的话。久而久之,我也就不再提了。
其实这两年我一直很好奇一件事,自从我入道之后,身边有一些亲戚,朋友,莫名其妙的就开始关系疏远了。就是那种心里很明显的隔阂感,我和这些亲戚,朋友之间并没有任何的矛盾,平常关系也都很亲近,但是就是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最早我以为是自己想得太多了,但是后来感觉这应该不是我自己乱想,确实是有一种疏离感,就像是刻意保持某种距离。我和师父聊过这个问题,师父说他当年入道之后,也是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后来和同门师兄弟聊天,发现大家都会或多或少的遇到过此类事情,但是每个人都没多想这种事。可能是我工作经历的缘故,我对于人情世故之间的关系相对来说洞察力比常人要敏感一些,我很清晰的有这样的感觉,凭借着多年职场的经验判断,我觉得应该是没错的。
后来我仔细研究过这类事情,其实和这些人身上或多或少的因素有关,但是这只是我的猜想,其中有一小部分是经过验证的。我是一名修习雷法的清微派道士,我的师门是清虚伏魔院,看名字就知道是降妖驱邪为己任的,而且受的箓职也是和驱魔制煞相关联,所以我的身份对于有些精怪邪祟来说,那就是水火不相容。那么问题来了,假如一个人的身上有邪祟栖居,那自然就会影响本人的思绪导致远离我。这种邪祟在人身,在没有打通人体关窍之前,也只是能够影响一些心志不坚之人的思维,导致思维混乱,胡思乱想,但这只是影响思维为主。
而大家看到的那种胡言乱语,或者控制肢体行动,这种毕竟是少数,都是那些被控制了关窍,其中的一些影响较大的才有这类行为,所以外在感官看起来比较明显。而现实世界中,绝大部分的影响都是潜在的,潜伏在思维里面,可能会影响事主的情绪,影响心情,影响脾气,通过这一点点的干扰累积,最终导致事主的行动和判断受到干扰,这就是其中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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