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猱这种山精极其记仇,会追踪冒犯过它的人及其血亲。
那山猱突然停止移动,站在森林边缘,仰头向天发出长啸。随着它的啸声,森林深处传来了回应——更多红色的光点亮起,至少有四五对!
“不止一个...”虚乙声音发颤,“师兄,我们对付不了这么多!”
我的心沉到谷底。一只山猱已经难以应付,这么多一起上,我们绝无胜算。
吴队长当机立断:“撤退!我们必须撤退!”
但就在我们准备后撤时,最可怕的事情发生了——我们的车再次无法启动,所有的电子设备全部失灵,就连手电筒也开始忽明忽暗。
我们被困在了这里,黑暗中,被一群未知的山精包围。
那第一只山猱似乎露出了一个类似微笑的恐怖表情,它知道我们已经无路可逃。
红光越来越近,那些山猱正在包围监测站。它们的声音汇合成一种诡异的合唱,既像哀嚎又像狞笑,在寂静的山林中回荡。
“坚守法阵!”我大声喊道,尽管知道这可能无济于事。
就在这时,森林深处突然传来一声悠长的钟声——清澈、庄严,与这恐怖氛围格格不入。
那些山猱听到钟声,突然停止前进,显得焦躁不安起来。
钟声再次响起,这一次更加清晰。山猱们开始后退,发出不满的嘶嘶声,但明显是在退缩。
最后一声钟响后,它们全部消失在森林深处,连那第一只山猱也不甘地看了我们一眼,转身没入黑暗。
一切突然恢复了平静,只剩下我们惊魂未定的喘息声。
“刚才...那是什么?”良久,吴队长才颤声问道。
我摇头,同样困惑不解:“不知道,但那钟声救了我们的命。”
就在这时,我们的车灯突然自己亮了起来,引擎也恢复了正常。
“快走!趁现在!”我急忙喊道。
众人慌忙上车,车轮碾过碎石路,以最快速度离开了37号监测点。
驶出很远后,我才让吴队长停车。回头望去,那片森林再次沉寂在黑暗中,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但我知道,事情远未结束。那钟声从何而来?为什么山猱会畏惧它?更重要的是,三年之期将至,必须有人阻止那即将发生的“娶亲”事件。
“我们还会回来的,”我轻声说,不知道是对自己还是对那片森林宣告,“在下一个受害者出现之前。”
车窗外,月光照在路面上,投下长长的影子,仿佛有什么东西一直在跟着我们,无声无息。
远处的山林中,又传来了若有若无的钟声,回荡在寂静的夜空里。
回到城区时,夜色已深,街灯将冷清的光晕投在空荡的路面上。已是晚上十一点,这座边陲小城大多已陷入沉睡,唯有我们这两辆车,载着满身的疲惫与未散的惊悸,驶向一家仍亮着灯火的小餐馆。
餐馆里油烟味混杂着羊肉的膻气,小小的包间内,气氛凝重得如同结冰。桌上摆着几盘热气腾腾的炒菜和手把肉,却无人动筷。吴队长——这位皮肤黝黑、眉宇间刻着风霜的森林消防指挥官,猛地灌下去半杯烈酒,辛辣的液体似乎才稍稍冲开他紧锁的眉头。他放下酒杯,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目光转向我,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和后怕:
“虚中道长,”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今天这情况……真他娘的邪门到家了。那根本不是什么普通野兽!那力气,那速度,还有那眼神……我带队这么多年,钻老林子,碰上的熊瞎子、野猪王都没这么瘆人!这玩意儿……看起来比我们想的要棘手太多了啊。”
他的话语像一块石头投入死水,激起了桌上众人眼中未散的恐惧。几个同来的消防队员下意识地摸了摸脸上、手臂上被荆棘划出的血痕,那是下午仓惶撤退时留下的印记。
我深吸一口气,空气中食物的香气也无法驱散心头的沉重。“吴队长,您说得对。确实是我低估了,也莽撞了。”我坦诚道,目光扫过桌上每一张惊魂未定的脸,“我原以为只是个别精怪作祟,没想到竟是一个盘踞已久、已成族群的祸害。今日若非……若非有些侥幸,后果不堪设想。幸好,幸好没有人员伤亡。”
想到下午那如同鬼魅般从林间阴影中扑出的赤红身影,那快如闪电的攻击,那几乎要撕裂防爆盾牌的可怕力量,还有那越来越多、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的红色眼瞳……我的后背依旧阵阵发凉。
“此事绝不能就此罢休。”我语气坚定起来,“既已撞见,它们又已显露出如此强烈的攻击性和对人类的威胁,必须根除。否则,日后必成一方大患。”我看向吴队长,“吴队长,如果……如果明天我们再去,做好万全准备,但万一,我是说万一再遇到它们围攻甚至冲击,你们这边,有没有更强力的、能瞬间控制甚至灭杀的手段?”
吴队长闻言,腰板下意识挺直了,军人的锐气重新回到眼中:“这个当然有!我们森林消防不是普通消防队,为了应对极端情况和紧急避险,我们是配发了枪械的!95式自动步枪,还有防暴枪!平时锁在库房里,真要申请报备动用,没问题!只要火力足够,管它是什么山猫野兽,都能给它突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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