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辞眉头紧锁,危机竟已从朝堂延伸到了民间。
还没等她开口,祠堂的嬷嬷也急急忙忙跑进来,脸色发白:
“大小姐,沈大人!柳氏在祠堂哭喊,说要给镇国公传信,还嚷嚷着‘就算我出不去,也能让沈家不得安宁’,奴婢在她房檐下发现了藏着的信鸽!”
没过片刻,晚晴就拿着一封截获的信笺匆匆赶来,语气凝重:
“大小姐,柳氏的信鸽已被截下!信里写着‘速取医典,沈家西侧林子有毒虫据点’,还画了药房的简易地图,看来她早有预谋!”
刚处理完内宅的糟心事,后院方向又传来清瑜的惊呼声,众人的心瞬间又揪了起来。
晚晴又从后院赶来,低声道:
“大小姐,小公子在假山那边捡到个东西,说是镇国公的随从落下的。”
沈清辞和楚曜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警惕。沈清辞连忙道:
“快带我们去看看。”
一行人快步往后院假山赶,刚走到半路,清瑜腰间的护身玉符突然发烫,他 “哎呀” 一声,攥着玉符喊:
“姐姐,玉符烫!是不是有坏人?”
晚晴脸色一变,立刻护在清瑜身前,惊声道:
“这玉符不仅能预警,还能感应毒物据点!这是夫人当年特意为小公子炼制的,竟有双重功效!大家小心!”
众人加快脚步赶到假山,沈清瑜正蹲在地上,手里攥着一枚黑色的令牌,见沈清辞过来,立刻举着令牌跑上前,小奶音里满是得意:
“姐姐!你看这个!刚才黑衣叔叔在假山外鬼鬼祟祟,还哼着奇怪的调子,我扔石子吓他,他就掉了这个跑了!”
沈清辞接过令牌,轻轻晃动,只听令牌里传来一阵极细微的 “沙沙” 声,晚晴在一旁急声道:
“这令牌晃动时会发出‘沙沙’的毒虫嘶鸣,是南疆毒师的专属信物!这蝎子令牌,当年夫人在世时曾提过,是镇国公用来管控南疆毒师的信物,夫人就是因为查到这个,才突然出事的!”
楚曜看到令牌,也脸色凝重:
“这是镇国公私兵的令牌,而且是负责押运毒物的暗部!他果然在暗中搞鬼!”
沈清辞的指尖攥得发白,前世镇国公就是用这种毒物,在京城散播瘟疫,害死了无数百姓,如今他竟把毒物的据点安在了京城附近,甚至可能就在沈家周围!
“晚晴,立刻带人去查沈府西侧的林子!” 沈清辞立刻下令,
“镇国公昨日让柳玉茹启动子母毒阵失败,说不定还在西侧林子里藏了瘟疫毒虫!”
晚晴拱手领命,语气笃定:
“奴婢的梅花毒针能克制南疆毒虫,还带了夫人留的解蛊丹,定能查到毒物踪迹!而且当年夫人就是在这林子发现镇国公的毒物,还救过一个南疆毒师,可惜后来被灭口了,这毒虫就是当年的品种!” 说罢便带着暗卫匆匆离去。
楚曜也沉声道:“我这就调禁军封锁城西,严查镇国公的私兵,绝不能让他把毒物运进京城。”
话音刚落,楚曜的暗卫就策马奔来,翻身下马急报:
“殿下,城西破庙搜到大批毒虫,还抓到一个南疆毒师,他招认是镇国公让他潜伏在沈家附近,伺机偷医典!”
楚曜眼底闪过厉色:“把人押入天牢严加审讯,再增派三倍禁军守住城西各路口!”
没过多久,天牢那边就传来消息,暗卫再次折返禀报,他的口音带着南疆的软糯,哭腔里还混着毒虫的嘶鸣背景音:
“大小姐,殿下,那南疆毒师招了!他哭着说‘我是被镇国公拿妻儿性命要挟的!他说不偷医典,就杀了我全家,我也是被逼无奈啊!’,还供出镇国公在城西黑松林藏了个大型毒物仓库,另外镇国公还联络了南疆大巫,那大巫最擅长迷心蛊和尸蛊,能操控中毒之人当傀儡,月圆之夜还能引万蛊入城,连禁军的铠甲都能啃穿!我也是怕他才不敢反抗!”
楚曜听到 “黑松林” 三字,突然皱眉,语气带着后怕和坚定:
“前世京城瘟疫就是从黑松林扩散的,镇国公的毒师也是在那时候暴露的,我绝不会让悲剧重演!”
他转头看向沈清辞,补充道:
“我已让禁军在城西设临时医棚,由太医院旧部坐镇,你炼好的解药可直接送过去,禁军会负责百姓疏导,咱们分工协作护京城。”
这边审讯刚有进展,医典那边又传来异动,沈清辞立刻赶回药房查看。
沈清辞握着令牌回到药房,刚触碰到桌上的《毒经医典》,就见医典突然泛起一层微光,晚晴惊呼出声:
“医典亮了!扉页又浮现‘南疆毒师’四个字!”
就在这时,沈清辞指尖的黑斑突然同步发烫,灼痛感瞬间蔓延至整只手掌,她惊得后退半步,失声喊道:
“我的黑斑和医典在共鸣!难道这黑斑是娘当年种下的血脉印记,能和医典感应?”
楚曜快步上前握住她的手腕,眼神里满是震惊和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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