巳时的日头正盛,京城的城墙被晒得发烫,城外却弥漫着肃杀之气。
三位藩王的联军密密麻麻驻扎在护城河外,旌旗如林,刀枪林立,黑压压的阵列压得人喘不过气。
城楼上,沈清辞身着银白战甲,腰间佩剑,指尖萦绕着淡淡的圣心毒雾,目光沉静地扫视着下方敌军,掌心却悄悄沁出冷汗 —— 她能隐约感觉到,敌军阵中藏着与毒母巢同源的邪恶气息。
楚曜站在她身侧,玄色铠甲上的血迹还未完全擦拭干净,气场却依旧强大。
“辞儿,藩王们派使者来了,说要你亲自出城谈判。”
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担忧,“这分明是陷阱,他们想趁机擒你。”
沈清辞摇摇头,眼神坚定:“我知道是陷阱,但必须去。”
她转头看向身后的禁军统领,“传令下去,加强城防,若我半个时辰未归,立刻紧闭城门,不准任何人进出。”
“皇后陛下,万万不可!”
禁军统领急声道,“藩王们心怀不轨,您这一去怕是凶多吉少!”
“放心,我自有分寸。”
沈清辞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圣心毒雾在指尖凝聚又散开,“我身上有圣心毒雾,若他们敢动手,我也能全身而退。”
楚曜握住她的手,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与你一同去。”
“不行!” 沈清辞立刻拒绝,“你是陛下,城防需要你坐镇。我一个人去就好。”
她掰开楚曜的手,“相信我,我不会有事的。”
说完,沈清辞转身走下城楼,翻身上马,只带了两名护卫,朝着联军大营疾驰而去。
楚曜站在城楼上,望着她的背影,紧紧握住腰间长剑,心中暗暗发誓,若她有任何闪失,定要让藩王们血债血偿。
联军大营中央的帐篷内,三位藩王正襟危坐,脸上满是倨傲。
看到沈清辞独自前来,为首的宁王冷笑一声:“沈清辞,你倒是胆子不小,真敢一个人来?”
沈清辞翻身下马,走进帐篷,目光扫过三位藩王,语气冰冷:
“三位藩王兴师动众,兵临城下,不就是想找我谈吗?我来了,有话不妨直说。”
“爽快!” 宁王拍了拍手,
“我们也不绕圈子,只要你交出《毒经医典》,废除《女子保护法》,再让楚曜禅位,我们就撤兵,饶你和沈家一命。”
沈清辞闻言,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声中满是嘲讽:
“三位藩王怕是白日做梦吧?禅位?废除新法?交出医典?你们觉得可能吗?”
“沈清辞,你别给脸不要脸!”
一旁的晋王怒拍桌案,“如今京城被我们团团围住,插翅难飞,你若不答应,我们就下令攻城,到时候玉石俱焚,受苦的可是京城百姓!”
“百姓?”
沈清辞眼神一凛,“你们起兵谋反,不顾百姓死活,还好意思提百姓?”
她向前一步,圣心毒雾在指尖涌动,“我告诉你们,想要我答应这些条件,除非我死!”
宁王脸色一沉:“看来好好谈是谈不拢了。”
他抬手示意,帐篷外立刻冲进来数十名刀斧手,“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沈清辞早有防备,圣心毒雾瞬间爆发,金色的雾气笼罩住整个帐篷。
刀斧手们吸入毒雾,纷纷倒在地上抽搐,失去了战斗力。三位藩王大惊失色,想要逃跑,却被圣心毒雾缠住,动弹不得。
宁王突然从怀中掏出一个青铜盒子,狞笑道:
“沈清辞,你以为我们没后手?这是毒母巢分支虫卵,引爆了就会滋生新毒源,让京城变成毒窟!”
沈清辞心中一沉,没想到宁王竟藏着如此凶险的东西。
她正欲动手抢夺,脑海中突然响起毒神的低语:“引爆它,让毒力蔓延,你就能获得更强的力量……”
圣心毒雾瞬间紊乱,金色雾气中夹杂着一丝黑色,险些失控。
更让她心惊的是,青铜盒子里的虫卵竟微微发烫,与她体内的圣女血脉产生了强烈共鸣 —— 这东西在偷偷吸收她的力量!
“辞儿,稳住!”
楚曜的声音突然在脑海中响起,毒脉共鸣的力量顺着血脉传来,像一股暖流稳住了她的心神,
“别被毒神意志干扰,我相信你!”
沈清辞猛地回神,催动圣心毒雾彻底包裹住青铜盒子,将虫卵的气息与自己的血脉隔绝:
“宁王,你竟敢勾结万毒谷,残害苍生,今日定要让你付出代价!”
她心中清楚,这虫卵必须尽快销毁,否则迟早会被它吸尽力量。
就在这时,帐篷外传来一阵骚动,紧接着,一名护卫慌张地跑进来:
“皇后陛下,不好了!城外的士兵们突然变得狂躁起来,朝着城门冲去了!”
沈清辞心中一沉,知道是藩王们给士兵下了迷魂毒,逼他们攻城。
她不再理会三位藩王,转身冲出帐篷,翻身上马,朝着京城疾驰而去。
刚靠近城门,就接到禁军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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