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脚步轻盈地迈入云为衫的房间,一眼便瞧见她正端坐在柔软的榻上,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上官浅见状,也毫不拘谨,径直走到云为衫身旁,一屁股坐了下来。
“明日一早,宫尚角派人传递消息的信鸽就会带着情报,飞回宫门了。”上官浅面带微笑,轻声说着。
云为衫的脸色却显得有些凝重,她微微颔首,回应道:“我知道。”
上官浅见状,不禁好奇地侧过头去,凝视着云为衫,追问道:“你准备好了?”
云为衫的目光依旧落在前方摆放的玉石盏台上,并没有看她,只是淡淡地回答:“等结果而已,没什么好准备的。”
上官浅嘴角微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继续追问:“等结果?呵呵,如果结果和你所想的不一样呢?到那时,你又打算如何应对?”
云为衫沉默片刻,终于缓缓转过头来,正视着上官浅,平静地说:“那也无可奈何,如今宫门戒备森严,我根本无处可逃。”
上官浅嘴角的笑容愈发明显,她轻笑道:“怎么会呢?办法自然是有的……”
她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看着云为衫,轻声说道:“挟持一个人质,全身而退~”
上官浅的声音低得只有云为衫一人能听见。
云为衫闻言,略微思考了一下,然后果断地摇了摇头,说道:“宫门里的每个人都深藏不露,就连平日里看起来最没心没肺的宫紫商大小姐......”
说到这里,她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上官浅,继续说道:“我们甚至都不能保证能够顺利地接近她。”
上官浅微微一笑,那笑容温柔而迷人,她轻声回应道:“既然如此,那就选择一个最有把握,必定能够成功的人作为人质~”
云为衫的眉头微微一皱,似乎在思考上官浅所说的话,片刻后,她试探性地问道:“白晚柔?”
上官浅冷笑一声,那笑声中透露出一丝不屑,她淡淡地说道:“呵,是我。”
云为衫听了,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她看着上官浅,说道:“你?你怎么会认为宫门会为了你,而放弃一个无锋的刺客?更何况,那天宫远徵选你,似乎……别有目的吧。”
上官浅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垂眸说道:“我自然晓得他选我别有用心,这两日我也一直在深思其中缘由。”
话至此处,她忽然将手肘撑在云为衫的大腿上,手掌则杵着下巴,继续说:“然后呢,我苦思冥想,终于让我想到了,你猜猜看,他究竟为何会选我呢?”
面对上官浅的询问,云为衫仿若未闻,不仅没有回答,反而还将自己的双腿往旁边稍稍挪动了一下。
上官浅的手肘瞬间失去了支撑,身体猛地一歪,差点摔倒在地。
然而,上官浅并未因此而气恼,只见她迅速调整好姿势,身体顺势往云为衫那边靠了过去,手肘也再次稳稳地撑在了云为衫的腿上,继续说道:“原因无他,只因为我腰间一直佩戴着的那块玉佩,乃是宫尚角所有。”
“本来呢~我是想用这块玉佩来引诱宫尚角上钩的,谁承想半道杀出个程咬金,竟然被白晚柔横插一脚!”
说到这儿,上官浅的眼中闪过一丝凛冽的杀意。
随后她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气,仿佛要把心中的忧郁和烦躁都压下去,然后说:“不管宫尚角是出于什么原因选择了白晚柔,而没有选择我,他都绝对不会放任我就这样轻易地离开宫门。”
“毕竟,我对于他来说,或许还有一些利用价值。而作为宫尚角的好弟弟,宫远徵肯定会替他哥哥做出选择,将我好好的留在身边。角宫和徵宫向来不分彼此......”
她顿了顿,接着说:“所以,只要我跟在宫远徵身边,就有机会接近宫尚角。”
“这样一来,还能寻找合适的时机,将白晚柔这个绊脚石给除掉。”说到这里,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但很快就被掩饰过去。
然后,她转头看向云为衫,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略带嘲讽的笑容:“所以,在宫远徵和宫尚角弄清楚我的目的之前,他们一定不会轻易让我死掉。”
云为衫瞥了上官浅一眼,轻声说:“你这是在赌。”
上官浅嘴角的笑容愈发灿烂,她毫不退缩地迎上云为衫的目光,笑着回应道:“你不也是如此吗?我们都在赌。”
上官浅笑语晏晏,目光流转间,仿佛将云为衫的心思尽收眼底。
她继续说道:“不过,无论最终的结果如何,我都相信,你绝对不会真的伤害我。杀了我对你来说毫无益处,而且,以你的能力,也难以将我置于死地,顶多~让我受些皮肉苦罢了。”
上官浅顿了顿,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然后突然收回了撑着云为衫腿的手,接着说道:“但若是你真的伤了我,那可就再好不过了~”
“伤了我,你可以趁机逃出去,逃离出去后,只要你能在无锋的手底下成功活命,算你有本事。如果死了,那就更好,更能证明我和无锋之间,毫无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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