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被审问了一夜,最终她决定用三分假七分真的回答,来应付眼前的困局。
至于宫尚角和宫远徵信不信,她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宫尚角为保上官浅的话属实,便让宫远徵去案牍库查找孤山派的卷宗。
而他自己则决定前往羽宫,看看茗雾姬的情况。
若是她醒了,倒也能问一问昨夜的情况。
就在宫尚角前往羽宫的路上,正巧遇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那人,正是白晚柔。
她今日身着一袭缥色绣翠竹的衣裙,手中提着一个食盒。
宫尚角远远地看着她的背影,那一抹缥色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清新淡雅。
他不由自主地开口问道:“你这是要去哪儿?”
前方走着的白晚柔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心中微微一怔,有些诧异地回过头来。
当她看到宫尚角时,不由得莞尔一笑,道:“我做了些药膳,想着去羽宫探望一下雾姬夫人,公子也是么?”
宫尚角走到她身边,目光落在她手中的食盒上,微微颔首道:“正是,既如此,便一同去吧。”
于是,两人并肩而行,朝着羽宫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白晚柔的目光总是不自觉地飘向宫尚角,似乎有什么话想要对他说,但每次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宫尚角自然察觉到了她的目光,然而他却并未言语,只是静静地走着。
到了羽宫后院,白晚柔环顾四周,总觉得这个地方似曾相识,但具体在哪里见过,一时间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不过既然想不起来,她也就不再去深思。
两人一同走进茗雾姬的房间内,就看到她已经醒了过来,此刻正靠在床头。
除此以外,宫子羽、宫紫商、云为衫以及金繁几人也都在她房间里,显然是得知茗雾姬醒来后特意过来探望的。
宫尚角看着坐在床上脸色苍白的茗雾姬,关切地说道:“特来探望夫人,没想到夫人已经醒了,倒是喜事。”
白晚柔站在宫尚角身旁,浅笑盈盈的柔声说道:“是啊,我们倒是来得巧了。”
说罢,她迈步上前,将手中的食盒轻轻放在桌旁,然后转头对茗雾姬说道:“这是我亲手做的药膳,里面有一些滋补的食材,对夫人的身体恢复会有帮助,特意送过来给夫人补补身子。”
茗雾姬的目光落在白晚柔身上,眼神微动,心中惊骇万分,面上却不动声色。
她虚弱的笑了笑,说道:“白姑娘,有心了。”
白晚柔看着茗雾姬笑了笑,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走回宫尚角身边,紧挨着他站着。
宫尚角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敢问夫人,昨夜的情形,可还记得?”
茗雾姬轻咳了几声,过了一会儿,
她才稍稍缓过来,然后慢慢地说道:“前些天,从外面送回了几张狐皮,我见那狐皮毛色鲜亮,质地柔软,便想着给子羽做一身大氅。”
“昨晚,我本想让子羽挑一挑,看看喜欢哪张狐皮,好量体裁衣。”
“可谁知,子羽却不在房中……”
说到这里,茗雾姬的声音略微有些低沉,
她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刚才子羽来告诉我,说他捉到了上官浅。”
“我真的没有想到,那个平日里温柔娴静的女子,竟然会是无锋的刺客,‘无名’!”
就在茗雾姬话音未落之际,宫尚角突然插话道:“她不是无名。”
他的声音不大,却让房内的其他几人都被他的这句话给惊得目瞪口呆,
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了宫尚角。
宫子羽满脸狐疑地侧过头,盯着宫尚角,满脸写着不信任,
他提高了嗓音质问道:“她怎么可能不是无名?你到底有没有审问清楚?!她若不是无名,为何会深更半夜潜入羽宫行刺我姨娘?!”
面对宫子羽的质问,宫尚角却只是冷冷瞥了他一眼,然后不紧不慢地解释道:“据上官浅所言,她白天偶然间听到了我们的谈话,所以对雾姬夫人的身份产生了怀疑。”
“于是,她便趁着夜色潜入羽宫,想要一探雾姬夫人的虚实,看看她究竟是不是无锋刺客。”
宫子羽听后,气得一挥衣袖,怒声斥责道:“简直是荒唐至极!”
宫尚角对宫子羽的反应毫不理会,他自顾自地从衣袖中抽出一柄软剑,将其举到眼前,仔细端详了一番后,突然将目光转向茗雾姬,直截了当地问道:“这把软剑,可是雾姬夫人藏在腰带里的那把?”
茗雾姬的视线也随着宫尚角手中的软剑移动,
当她看到那柄软剑时,心中已然明白无法再隐瞒下去,
于是她坦然地看着宫尚角,如实回答道:“没错,这把软剑确实是我的。”
宫尚角盯着茗雾姬,继续追问道:“那么,夫人,您身上的伤,可是被这把软剑所伤?”
茗雾姬注意到白晚柔的视线始终落在自己身上,
她心生警觉,连忙将自己的视线移开,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看向宫子羽,说道:“我到了子羽房间后,就发现屏风上的血字,当时我还吓了一跳,正想喊人过来查看呢,谁知上官浅就到了。”
说到这里,茗雾姬的语气有些急促,就像是还没有从昨夜的紧张情绪中恢复过来。
她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然后……她不由分说就向我动手!我根本没有防备,只能抽出软剑来抵挡她的攻击。”
“可是我根本不是她的对手,我就被她打得节节败退。”
茗雾姬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她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不是她的对手,没几下就被她夺走了软剑。我躲闪不及,被她刺伤了后背……”
宫尚角打断了茗雾姬的话,说道:“但上官浅说,她并非夫人的对手,是夫人自己有意撞向这把软剑的。”
宫子羽闻言,怒不可遏,
他满脸怒容地呵斥道:“够了!上官浅人赃并获,你不怀疑就算了,反而轻信她一个尚在狱中垂死挣扎的囚犯!”
“这可不像是你宫尚角会有的头脑。”
“我爹常说一句话,人要么愚蠢至极,要么坏到骨子里。我可不认为你是愚蠢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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