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为衫被黄玉侍押解进议事厅内,因她中了宫远徵暗器上的毒,
此刻,毒素在云为衫体内肆虐,使得她的气息变得微弱且不稳定。
而云为衫现在的症状,也正如宫远徵所言,
若她不及时服用解药,
太阳升起,便是云为衫的死期。
黄玉侍将云为衫按在地上,迫使她双膝跪地。
云为衫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冲击,身体颤抖了一下,
但她并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只是默默忍受着这一切。
此时,宫子羽、月公子和金繁站在左侧,他们的目光都集中在云为衫身上,脸上露出担忧的神情。
宫尚角、白晚柔和宫远徵则站在右侧,他们同样紧盯着云为衫,眼中闪过一丝冷漠和敌意。
整个议事厅内一片死寂,只有云为衫那轻微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回荡。
坐在上首的花长老打破了沉默。
他先是冷冷地瞥了一眼宫子羽,然后用低沉而威严的声音说道:“将她押入地牢,好好审问!”
“慢!”
这突如其来的一声高喊,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禁为之一愣,纷纷转头循声望去。
最终,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一个人身上。
此人正是宫子羽!
宫子羽满脸恳切之色,他紧盯着花长老和雪长老,嘴唇微张,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要诉说。
然而,还未等他把话说出口,
一旁的宫尚角便出声打断了他:“怎么,子羽弟弟不会还想为她求情吧?”
宫尚角的话语中带着明显的嘲讽之意。
宫远徵见状,也立刻接话附和道:“就是啊,云为衫背上的伤口可还在呢,而且,她这副模样,明显就是中了我暗器上淬的毒。”
“事实证明,我和我哥说的话,都是真的!”
面对宫尚角和宫远徵的一唱一和,宫子羽的脸色逐渐变得愈发难看,
但他并没有立刻反驳,而是咬了咬牙,瞪了两人一眼。
不过,他很快就意识到现在还不是与他们争执的时候,
于是,宫子羽强行收敛心神,将目光重新投向花长老和雪长老,说道:“我……我想亲自送云为衫去地牢。”
花长老和雪长老对视一眼,似乎在交流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雪长老缓缓开口道:“也罢,既然你有此意愿,那你去吧。”
“多谢二位长老。”说罢,宫子羽就对着花长老和雪长老深深地鞠了一躬,
接着他转过身,小心翼翼地将云为衫从地上扶起。
半扶半搂间,宫子羽带着云为衫慢慢地往议事厅外走去,
在与白晚柔擦肩而过时,宫子羽装作不经意间瞥了眼她,然后又不着痕迹地移开了自己的视线,扶着云为衫走出了议事厅。
在他们身后,一群黄玉侍紧紧跟随,这是雪长老的意思,估摸着,他也是怕宫子羽会突然做出什么不合常理的举动。
花长老看着宫子羽和云为衫离去的背影,他脸色阴沉地说道:“罚月公子抄写门规十遍!宫子羽关禁闭三日!”
说罢,花长老和雪长老两人从位置上起身,离开了议事厅。
白晚柔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刚才长时间的跪地,让她的膝盖有些疼痛,不过好在早已习惯。
就在这时,一双手伸了过来,稳稳扶住了白晚柔的手臂。
白晚柔顺着那双手看去,发现是宫尚角,
他的目光温柔而关切,这让白晚柔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多谢公子。”白晚柔轻声说着,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感激。
宫尚角轻声回应道:“走吧,回家。”
宫远徵看到这一幕,不禁冷哼了一声。
他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满,但当宫尚角的目光扫过来时,他便立刻收敛了起来,只是撇了撇嘴,不再有其他举动。
宫尚角看着宫远徵,语重心长地说道:“远徵,此事暂且告一段落。你回去好好将养几日。”
宫远徵听到哥哥如此关心自己,心中一暖,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他连忙点头应道:“我知道了。我会好好休息的。”
当宫远徵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白晚柔时,他的视线却停留在了她的膝盖上。
尽管只是一瞬,但他还是注意到了白晚柔的一些异样。
不过,宫远徵却并没有让自己的情绪表露出来,只是迅速将目光移开。
也就在这时,月公子路过宫尚角等人时,他的目光与宫远徵交汇了一下。
宫远徵嘴角上扬,勾勒出一抹充满讽刺意味的笑容。
他那双狭长的眼眸,此刻正幸灾乐祸地盯着不远处的月公子。
只见月公子面无表情地被黄玉侍“护送”着回后山罚抄。
而在另一边,宫子羽则半扶半搂着云为衫,慢慢往地牢的方向走着。
宫子羽见云为衫此刻的模样,心中愈发心疼,
他柔声安慰道:“别怕,有我在。”
云为衫听到宫子羽的话,微微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听到了。
她的眼神始终落在宫子羽身上,似乎在从他那里汲取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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