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一刻钟(15分钟)以前,
宫远徵就已经手持长刀,一如往昔,守在了宫尚角的房门外。
他身姿挺拔,犹如一座坚不可摧的山岳。
而此时的角宫,却比往常还要冷清,可以说得上是人迹罕见了。
就在这片寂静之中,一个苦行僧装扮的身影如鬼魅般,从远处疾驰而来。
他速度之快,仅在眨眼间,便已飞到了宫尚角所在房间的屋檐之上。
只见他身形一闪,从屋檐上飞身而下,顺着那未关闭的窗户口,窜进了宫尚角的房间内。
原本正在右侧偏殿中闭目打坐的宫尚角,突然间就感觉到一股极寒的气息在屋内迅速蔓延开来。
这股寒气异常强大,那种冷能穿透人的骨髓,让人不寒而栗。
宫尚角缓缓睁开双眼,看向了正前方。
在他的视线中,一个男人正静静地站在那里,散发出令人心悸的寒意。
此人正是四方之魍中,排名第四的北方之魍,
寒衣客。
这个人,宫尚角并不陌生。
十年前,自己的弟弟宫朗角和母亲泠夫人,就是死在他的手里。
那一幕,他至今未忘!
血海深仇!
刻骨铭心!
每每午夜梦回,他都恨不得噬其血肉,拆其骨髓,以祭亡魂!
“是你!”宫尚角双眼死死盯着眼前之人,从牙缝中挤出了这两个字。
站在他面前的寒衣客,嘴角却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他自然也没有忘记十年前的那一幕。
那个时候,他被迫撤退,而最后映入他眼帘的,正是少年时的宫尚角。
那时宫尚角望向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愤怒和不甘,那副模样深深印刻在了他的脑海之中。
然而,面对他的怒视,寒衣客却不以为意地笑了笑,用一种略带遗憾的口吻说道:“十年前,我没能让你和你的家人团聚,想必那孩子还在下面等着你呢~”
“他一个人在那里,该有多寂寞啊。你可别让他……等太久了~”
他的话语如一把利剑,直刺入宫尚角的心脏。
宫尚角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嘴唇微微颤抖着,显然被寒衣客的话给刺痛了。
尽管心中的怒意翻滚,但他却强忍着没有做出任何举动,只是依旧盘腿坐在床上,保持打坐的姿势,让人看上去有心无力的感觉。
寒衣客显然并不打算就此罢休,他嘴角的笑容愈发得意起来:“你看看你现在,内力尽失,毫无还手之力。既然如此,就让我......送你一程吧!”
他话音未落,就突然感觉到一股劲风带着破空之声从身后袭来。
寒衣客到底也是无锋的王牌杀手,其听力和武功就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就在那一瞬间,他迅速转身,脚尖轻点地面,身体旋转的同时,他双手快速拔出了背负在身后的子母弦月刀。
那刀身闪烁着寒光,仿佛能斩断一切。
这对子母弦月刀在寒衣客的手中宛如活过来一般,随着他的旋转刀身的动作而飞速转动着将那些飞镖全部吸附在了刀身之上。
宫远徵手持长刀,从窗口飞入,落在了墨池中央,溅起一片水花。
他原本脸上还带着一丝得逞的笑容,似乎对自己的暗器攻击充满了信心。
然而,当他看到自己发出的暗器竟然全部被寒衣客手中的双刀吸附走时,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惊愕和不解:“这……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
宫尚角此时也缓缓站起身来,他看着宫远徵,轻声解释道:“他的兵器里,有陨铁,可以吸附暗器和兵刃。你的暗器对他无用。小心。”
话音未落,他便迅速拔出腰间的佩刀,摆出一副严阵以待的战斗姿态。
宫远徵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安的情绪,他不知道为何事情会突然发生这样的变故,原本的计划似乎完全被打乱了。
他原本以为这是一场十拿八稳的战斗,但现在看来,情况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但在此刻,他也无法过多追问,只能焦急地问道:“哥,他到底是谁?”
宫尚角死死盯着寒衣客的背影,他嘴唇微微颤抖着,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咆哮:“就是他!杀死了我娘和朗弟弟。”
宫远徵听到自家哥哥的这句话,微眯起双眼,眸中闪过一道寒光。
他紧握着手中的刀,没有丝毫犹豫,就径直朝着寒衣客冲了过去。
宫远徵步伐矫健,每一步都带着无尽的杀意。
寒衣客嘴角微扬,露出了一抹不屑的笑容。
那笑容仿佛是在嘲笑宫远徵的不自量力,又仿佛是在挑衅他的勇气。
但宫远徵并没有被寒衣客的笑容所影响。
他手中的刀在空中划出一道银色的弧线,带着凌厉的风声,直直朝着寒衣客劈去。
寒衣客不慌不忙地侧身一闪,轻易避开了宫远徵的这一击。
宫远徵一击落空,却并未气馁。
他迅速调整姿势,再次挥刀而上,这一次的攻击比上一次更加凶猛,不给寒衣客丝毫喘息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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