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忍不住笑出声来,边笑边用肩膀狠狠撞开挡路的南宫雪,正要迈步离开,视线却突然僵住了。
不远处,南宫絮正急匆匆地朝她这边奔来。
天啊,他怎么来了!江梨瞬间慌了神,着急的在原地打转。
南宫婉一党的人见状,皆是一脸纳闷,这朝阳世女方才还气焰嚣张,怎么突然跟丢了魂似的?
情急之下,江梨也顾不上多想,猛地转身,再次冲进了御书房,对着女帝躬身行礼,语气义正言:“陛下,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分君之忧。臣身为朝阳世女,享百姓俸禄,自当体恤百姓疾苦,为陛下解忧。方才臣思虑不周,竟忘了肩头重任,此刻幡然醒悟,恳请陛下恩准,让臣与三皇女一同前往水泽城,共抗灾情!”
女帝正为南宫婉去水泽城的事忧心忡忡,闻言顿时喜出望外。
江梨的武功她早有耳闻,在边关打遍无敌手,有她护着南宫婉,想来不会出什么差池。
“好!梨儿,朕允了!”女帝语气恳切,“三皇女是第一次出宫,经验不足,水泽城又凶险,你务必多护着她些。”
“陛下放心。”江梨垂着眼帘,掩去眼底的复杂,“臣定会护好三皇女,绝不让她与陛下阴阳两隔。”
女帝听着这话总觉得有些怪异,但有了江梨的保证,悬着的心还是放下了,挥挥手让她退下。
再次走出御书房,南宫絮果然还在门口等着,见她出来,立刻迎了上去。
江梨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脸上摆出疏离的神情,对着他屈膝行礼:“参见六皇子。”
风吹过廊下的宫灯,光影在两人之间流转。
任谁看了,都不会想到这对形同陌路的男女,曾在同一张床上抵死缠绵。
“本殿有事找世女,可否换个地方说话”南宫絮皮笑肉不笑的盯着江梨。
这段时间他每天都派人写信给江梨,可江梨一封信都没给他回,今天好不容易听说她进宫了,他得好好的问一下她,到底要不要娶他?
“殿下,我还有事,刚刚陛下让我与三皇女一同去水泽城处理水灾与瘟疫,明日就要出发了,所以我还得回去收拾东西呢,其他的事等我回来再说吧”江梨想着能拖一段时间是一段时间,等她想出办法来再说。
南宫絮看出了江梨这话的推脱之意,她脸上的假笑差点维持不住。
她不想娶他。
南宫絮感觉心像被扎了一样疼,但是她还是强撑着说:“是嘛,那我得去和母皇好好说说了。”
江梨听出了南宫絮话里的威胁之意,她眼神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目光如炬,一步一步朝着对方逼近。“六皇子,本世女最讨厌的两件事,一是背叛,二是威胁,不管你要与陛下去说什么,如果把本世女逼急了,大不了鱼死网破。”
话音落,江梨不再看南宫絮难看的脸色,转身就走。
南宫絮僵在原地,手指狠狠攥紧了袖中的锦帕,帕子边缘被绞得变了形,指节泛白。眼底翻涌着漆黑的旋涡,那里面有委屈,有愤怒,还有一丝不甘的偏执。
“主子,我们……还要进去面圣吗?”贴身宫人战战兢兢地问道,大气都不敢喘。
南宫絮狠狠剜了宫人一眼,目光转向御书房紧闭的大门,胸口剧烈起伏。
他闭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再睁开眼时,眼底的情绪已被强行压下,只剩下冰冷的固执,最后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回宫。”
他不会放弃的。他可以再等,等江梨从水泽城回来。可如果到那时,她还是不愿娶他……就别怪他不择手段了。
江梨回到襄王府时,脸色依旧难看。被人威胁的滋味让她浑身不爽,南宫絮算是精准踩在了她的雷点上。
“妻主,您回来了?可是出了什么事?”陆景衡早已候在门口,见她脸色阴沉,小心翼翼地迎上来,声音轻柔得像羽毛。
江梨抬眼看向他,那双眼眸里还燃着未熄的怒火,却在触及他温顺眉眼的瞬间,多了几分复杂。
她猛地伸手,一把将陆景衡拉近,力道大得让他踉跄着撞进怀里。
不等他反应,江梨低头就吻了上去,那不是温柔的缠绵,更像是一场带着破坏欲的征服,唇齿间满是不容抗拒的强势,像是要将心底所有的烦躁与怒火,都通过这个吻发泄出来。
“啊……”陆景衡被吓了一跳,身子微微挣扎了一下,可江梨的吻技太好,只是太过霸道,带着滚烫的温度,瞬间让他意乱情迷,浑身力气像是被抽干,软软地依靠在她怀里,连反抗的念头都生不出来。
江梨拦腰将他抱起,脚步急促地走向内室的拨步床,床帘被猛地掀开,又重重落下,将两人的身影与外界隔绝。
陆景衡能清晰地感觉到,今日的江梨格外粗鲁,仿佛只是把他当成了发泄情绪的工具。
他紧紧咬着下唇,将那些细碎的疼意咽进肚子里,连一声闷哼都不敢发出,只乖乖地承受着。
“叫出来,”江梨俯下身,滚烫的呼吸喷在他耳边,声音沙哑得厉害,“本世女想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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