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给朕再说一遍,你要娶谁?”女帝猛地拍案而起,御案上的茶盏都被震得嗡嗡作响,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怒火。
江梨身姿挺拔,不卑不亢地垂眸回话:“陛下,臣说,臣要纳大夏首富之子赵子墨为侧君。”
“不可能!”女帝的面容瞬间狰狞“江梨,你未免太过花心!絮儿还未嫁入你襄王府,你就急着纳侧君,眼里还有没有朕,有没有朕的儿子?”她越想越后悔,当初就不该因南宫絮有孕而仓促赐婚,江梨这般不知收敛,日后定然会亏待她的宝贝儿子!
江梨垂眸,语气诚恳:“陛下放心,臣向您保证,六皇子永远是臣的正君。日后即便后院有再多的人,他在臣心中的位置也是独一无二的,臣定会给足他正君该有的尊荣与体面。”
“还是不行!”女帝断然拒绝。
她本就打算等萧初延嫁入三皇女府后,将赵子墨赐给南宫婉做侧君。赵家富可敌国,若是能拉拢过来,定能成为南宫婉争夺皇位的一大助力,她怎能让江梨截胡?
江梨自然猜得到女帝的心思,却依旧不肯退让:“陛下……可是……”
女帝不耐烦地打断她:“没有可是!赵子墨绝不能嫁你!”
女帝盯着江梨,眼底满是忌惮,江家手握三十万边军,本就权势滔天,若是再联姻赵家这等财力雄厚的世家,岂不是如虎添翼?而且赵家子嗣单薄,除了赵子墨,竟无其他适婚的好男儿,这让她头疼的不行。
江梨看着女帝犹豫的神色,知道是时候抛出杀手锏了。她上前一步,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陛下,可子墨与臣已经有了肌肤之亲。若是不能嫁入襄王府,此生怕是只能常伴青灯古佛,再无其他归宿了。”
这话如同一颗重磅炸弹,炸得女帝瞬间愣在原地,半晌才回过神来,指着江梨气得浑身发抖:“你……你这混账东西!”
女帝自然清楚,世家男子最重名节,赵子墨若是失了清白,定然无法再嫁入三皇女府,南宫婉日后要做女帝,侧君绝不能是个“不洁”之人。
可若是把赵子墨赐给江梨,又等于把赵家推向了江家,这让她如何甘心?
女帝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最终只是重重地叹了口气,那口气里满是妥协与不甘,“罢了,罢了!”
女帝担心她若是强行拒绝,难保江梨不会心生不满,做出更出格的事,而赵家那边,她也不想拉拢不成,反而会多一个敌人。
江梨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却依旧保持着恭敬的姿态,躬身行礼:“谢陛下恩典。”
“你别高兴得太早!”女帝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语气严厉,“朕可以赐婚,但你必须向朕保证,日后绝不能亏待絮儿!襄王府的正君之位,永远只能是他的,赵子墨不过是侧君,绝不能越矩!若是让朕知道你偏袒赵子墨,亏待了絮儿,朕定不饶你!”
“臣遵旨。”江梨垂眸应下,语气诚恳,“臣向陛下保证,此生定当以六皇子为尊,绝不让他受半分委屈。”
女帝看着她,终究还是不放心,又补充道:“明日后,朕会下旨,册封赵子墨为襄王府侧君,与絮儿一同嫁入襄王府,不过,婚期要定在絮儿之后,侧君的礼仪也需减损,绝不能盖过正君的风头。”
“臣无异议。”江梨恭敬地应下,心中却暗自松了口气,不管怎样,赵子墨,她终究是要定了。
御书房内的气氛终于缓和了些,女帝看着江梨的背影,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宫墙朱红映着残阳,江梨刚踏出宫门,晚风吹起她月白锦袍的衣角,一道修长身影便撞入眼帘。
那人立在槐荫下,青衫广袖,墨发用玉簪松松挽着,正是赵子墨。
“你怎么来了?”江梨快步上前,伸手触到他微凉的手腕,忍不住捏了捏。
赵子墨顺势靠近,语气温柔得像浸了蜜:“我担心世女。”话音未落,他修长的手指便缠上她的,缓缓与她十指相扣。
江梨被他这副关切模样逗笑,抬手捏了捏他俊美的脸颊,指腹下的皮肤细腻光滑,手感好得让她心头发痒:“放心吧,都处理好了。”指尖划过他挺翘的鼻梁,语气带着几分戏谑,“你呢,就好好等着当本世女的侧君吧!”
眼前这张脸实在惊艳,眉如墨画,眼若秋水,偏偏气质温润如玉,让她喜欢得紧。
思绪不由自主飘回到几天前,那天赵子墨救她后就趁机向她表了白,还趁着她受伤半哄半诱地把她拐上了床。
江梨想起那晚的滋味,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该说不说,赵子墨是真有几分功夫在身上的,把她伺候得舒舒服服,若不是当时后看到他下腹那点鲜红的守宫砂,她真不信那是他的第一次。
可她江梨不是南宫婉,不会被这点美色迷了心智。即便和赵子墨有了肌肤之亲,她起初也没打算让他进襄王府。
主动送上门的“肉”,她自然不会拒绝,可要不要把人留在身边,得看这人有没有留着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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