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露台,沈休呼吸间有些淡薄的酒气,眼神却异常清明,他靠在卡座的单人椅里,抱着手臂,看外面的夜景。
周景珩走过来,把西装外套轻轻扔在他对面的单人椅的扶手上,站在桌边,静静看着他。
露台只有他们两个。
对视良久后,周景珩冷冷开口:“你变态啊?”
沈休挑眉,打量了他片刻后,唇角勾起,语气悠闲,“今晚的人,都有点意思。”
周景珩长眸微促,声音低了些,“沈休,你不如放手。”
沈休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他弯眸,此刻笑起来和沈宴有几分神似,“景珩,你有资格跟我讲这种话啊?”
又是这把刀。
周景珩极力忍耐着,选择了讲道理,“如果一个人的心不在你身上,强留是没有用的。”
沈休觉得更有意思了,他笑意加深,“你怎知她的心不在我身上啊?你躲床底下偷听了?”
道理是讲不通的。
周景珩开始挽袖口,如果阁下听不懂道理,在下也略懂一些拳脚。
沈休嗤笑一声,“周总啊~~都不是青春期的少男了,动手动脚的有什么意思啊?”
周景珩动作顿住,蹙眉看着他,“我真是搞不明白,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人,沈大少,你勾勾手什么女人没有啊?就非缠着一个姜虞?缠一辈子吗?”
沈休垂了垂眸,“景珩,你跟我讲这么多,无非就是想问我要人而已……”
“我不是问你要人,”他打断他的话,在他对面坐下,目光紧盯着他,“我想问你究竟想怎样,你之前要不要玩那么变态啊?那么娇气一个人,你也下得了手?!”
沈休迎着他的目光,“我有的时候会控制不住啊,沈宴跟我抢,他那个人你也知道,很会对付女人,我一开始忍了,我想没关系,起码她开心一点,况且也翻不出浪花,如果那晚她回来找我,我不会怎样,但她没有啊,她去找了沈宴,林棠跟妈咪拿着私家侦探拍的照片来找我,哇,姜小姐跟沈二少在一起,好开心啊。”
“那你也不能……”
“别说那些了,”沈休长腿交叠,朝后靠去,“如果你是怕我会因为谢家荣对她做什么,你多虑了,其实这段时间我也想明白很多事,我离不开小虞,但如果她非要离开,请给我一个正当理由。”
周景珩眯了眯眼,“比如呢?”
“比如……”沈休看着他,声音很轻,“她亲口跟我说,她不要我了。”
周景珩瞳孔微缩。
沈休第一次在他面前流露出一种近似乎脆弱的情绪,他自虐一样,重复了一遍,“她来跟我说,她不要我了,我就放手。景珩,三年多了,不是啊,连带着她在赵慵身边那两年,我认识她,五年了,从一开始的贪恋美色,到后来愿意为她不断收回原则……景珩,小虞……她所享受的……除了名分以外,跟真正的沈太太有什么区别?”
字字出自肺腑,沈休眼眶有些泛红,“我不懂她为什么非要纠结婚姻。”
周景珩抿了抿唇,有些艰难地开口,“你不懂吗?我都懂啊,你想她跟林棠共侍一夫啊?她不是自杀就是杀人啊。”
沈休笑了,“你最近越来越敢讲话,共侍一夫?我都不敢想,你都敢讲。”
他正了神色,“除了她姜虞,哪个女人沾的了我一片衣角啊?”
周景珩无奈,“那你就跟她讲清楚啊。”
沈休更无奈,甚至微微叹气,“我跟她讲她就会信吗?到时候记在心里,任谁挑拨一句,她直接自爆升天啊,还不如让她闷一闷,她的性子,随便来个什么新鲜玩意就转移注意力了,再说,她没脑子你不知道吗?”
最后一句话,他提高了些声调,仿佛发泄着某些怨气。
周景珩蹙眉,“其实小虞也不是……”
沈休“哼”了一声,“你自己信吗?她要是有脑子,看不出那个姓谢的在装病?”
周景珩一阵烦闷。
沈休语气不屑,“玩这套,除了她以外,还能骗到谁?”
“那你打算怎么办?”周景珩问。
沈休眸光微动,“不怎么办,明天再说吧,明天……香港应该会来个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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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统套房卧室,夜已深,谢家荣睁开眼,身边姜虞已经睡去,呼吸清浅。
他哪里还有半分病色。
他神色清明,眼尾含笑,看着身边人的睡颜,他轻轻凑近,在她脸颊上留下一个温柔的吻。
姜虞睁开了眼。
谢家荣瞳孔瞬间缩了缩,对上他的一脸惊诧,姜虞促狭起美眸,闪过一丝锐利。
“阿……阿虞……”
谢家荣有些结巴,心跳顿时如擂鼓。
姜虞闭上了眼睛,声音糯糯的,带着些抱怨,“睡觉啦……”
谢家荣的身体软下去,他放心地躺倒,姜虞猛地一把掀开被子,俯身骑到了他身上,睡袍的带子微微松了些,露出了些雪白肌肤,她此刻根本顾不上这个,只是满脸怒容,双目恨不得喷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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