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了半天，也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在对上空那双仿佛看透一切的眼睛时，所有蹩脚的辩解都卡在了喉咙里。
空没有追问，也没有嘲笑他的窘迫，只是缓缓地将目光从窗外收回，落回到自己放在雪白被子上瘦削而无力的手上，嘴角扯出一个苦涩的弧度。
“切原前辈之前说的没错……”空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带着浓浓的自嘲，“我果然……是个废物。”
“喂！我那时候是……”切原一急，想解释自己当时是气话，却被空打断了。
“连自己最重要的人都保护不了，甚至可能……会成为拖累她的负担。”空没有看切原，仿佛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某个无形的命运控诉，“这样的我，不是废物是什么？”
他放在被子上的手微微蜷缩起来，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
父母那冰冷的计划像毒蛇一样缠绕着他的心脏，让他喘不过气。
他知道，留给姐姐的时间不多了，父母随时可能动手。
可他被禁锢在这病床上，自身难保，又能做什么？
巨大的无力感和恐慌几乎要将他吞噬。
他需要一个变数，一个能打破父母计划、能将姐姐从这绝望漩涡中拉出去的力量。
空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做了个重大的决定。
他抬起头，目光恳切地看向切原，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切原前辈，我……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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