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慕容氏的人?你们慕容氏寻我多年,没想到你竟跑到我这当了镜徒?”
方逸不由淡淡一笑,因为他完全看的出来,面前这名镜徒虽有意隐瞒身份。
但此人对于他的虔诚之心是绝对没有半分虚假,与其他的镜徒们并无二致。
“镜师,您果然无所不知,无所不晓!我的确是来自慕容氏,我叫慕容皝。”
“慕容皝?”
“不错!家父便是现今割据辽东的慕容氏家主慕容廆,我在家中排行第二。”
“原来你乃是慕容氏二公子,让你在我这里当一个寻常镜徒,着实委屈了你。”
“不委屈!”
慕容皝一听连忙满脸坚定的点点头:“能长伴在镜师身边,实乃吾之大幸!”
“哈哈!”
方逸听到这不由再次淡淡一笑,堂堂慕容氏二公子甘愿在他身边当个镜徒。
要知道在他身边的这些镜徒可是很辛苦的,实际上就跟个苦行僧没啥区别。
慕容皝虽是慕容氏二公子,但就凭他这份觉悟,有望成为下代的家主之人。
如此虔诚的待在他的身边,当个镜徒,无怨无悔,看来他是真想要进步啊!
“慕容皝,看来你是真想进步!且看在你如此虔诚的份上,有什么想问的吗?
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不过,问完之后,你便回去吧!且回去之后告诉你的父亲,别再来骚扰我。
我马上就会离开辽东!”
慕容皝听完整个人不禁有些恍惚,镜师赶他走,他已经明白自己非走不可。
二话不说。
慕容皝赶紧对着方逸行了一个大礼,他将脑袋埋的很低,久久都不肯起身。
半晌过后。
慕容皝这才站起身来:“镜师,我真的可以问您一个问题,什么都能问吗?”
“但问无妨!”
慕容皝整个人满脸的兴奋不已,努力思索而又十分郑重的认真想了一会儿。
这才有些胆怯的问道:
“镜师,我想问您,北朝刘氏可称王,石氏亦可称王,我慕容氏可称王否?”
问完之后。
慕容皝不由冷汗淋漓,根本不敢抬头,因为他的这个问题实在是太过扎眼。
野心……
暴露无疑!
而作为东方镜圣的方逸,他接下来的作答对于其慕容氏来说可谓至关重要。
影响深远!
方逸听到这里会心一笑,他不由再次上下打量着,面前这位慕容氏二公子。
就在他们整个慕容氏寻找了他多年时,这位二公子竟不声不响来到他身边。
三年以来。
这位慕容氏二公子从来没有暴露身份,真把自己当成了一个最虔诚的镜徒。
其他不论。
就凭慕容氏二公子的这份心性,毫无疑问,他将来必定是一个干大事之人!
同时。
再加上慕容皝刚刚问出的这个问题,毫不掩饰直接暴露出了他的莫大野心。
看到这里。
方逸不禁带着些许欣赏之色点点头,一个真正想要进步的人是值得肯定的。
“天下为公!”
方逸回答了他四个字,慕容皝整个人瞬间眼前一亮,满脸掩饰不住的狂喜。
“这个天下从来都不是哪一个人的天下,任何人只要能为这天下苍生谋福祉。
皆可称王!”
“我明白了!镜师,请您放心,我慕容皝他日若称王,必定造福天下苍生!”
慕容皝重重点头不止,同时再次对着方逸行了一个大礼,转身便退了出去。
同一时间。
就在慕容皝刚刚收拾行李即将离开深山之际,方文君则风风火火赶了回来。
“师尊,师尊,师尊……”
方文君径直冲进屋内,一把端起方逸刚喝过的茶水,毫不介意的一饮而尽。
“文君,你现在已是小镜师了!这么多人任你差遣,怎么还这般冒冒失失?”
方逸望向自己杯中的茶水,不禁连连摇头不止,古话说的好男女授受不亲。
方文君早已不再是曾经小女娃,而是变成一个被无数君子好逑的窈窕淑女。
但令方逸有些尴尬不已的是,方文君仍旧跟小时候一样在他面前毫无边际。
“师尊,您啥时候这般小气了,不就是喝您一杯茶吗?我再给您倒一杯就是。”
说着。
方文君一边抱着方逸的右手撒娇,一边赶紧拎起身旁镜壶又为他倒了杯茶。
双手捧起。
恭敬递上。
“好了,好了,文君,为师真是拿你没有办法,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师尊,我此次出山是为镜器一事,三房那两位少东家已经完全没问题了。
不过。
就在我回山之时,你猜我听到了一个什么小道消息,说出来准能吓您一跳。”
“说来听听。”
“师尊,二师兄与三师兄现在通通出息啦!二师兄扶持南朝少帝继任大统。
辅其理政!
三师兄同样带着一位还不到十岁的幼主再次打进了洛阳城,助其夺回北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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