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和小李也立刻行动起来,他们是博物馆的老员工,对馆内情况了如指掌。两人一边用对讲机联系博物馆的后勤部门和当地的文物修复机构,详细通报了博物馆的受损情况,包括核心展区、文物库房、安防系统的损坏程度,请求紧急支援;一边拿出随身携带的文物清单,开始逐一清点受损的文物,将那些摔碎的瓷器、青铜器碎片小心翼翼地收集到特制的防震箱中,贴上标签,标注好原展柜位置和破损程度,生怕遗漏任何一个细节。“这些都是老祖宗留下的宝贝,哪怕只剩下碎片,我们也要尽力修复。”老周红着眼眶说道,手中的动作愈发轻柔。
专家们也不顾连日来的奔波与惊吓,纷纷拿出工具,投入到文物清点与初步修复工作中。陈教授扶了扶眼镜,蹲下身仔细查看一件摔碎的青花缠枝莲纹瓶,心疼地叹了口气:“这是明代宣德年间的珍品,可惜了。”他小心翼翼地将碎片拼凑起来,用专业工具进行固定,“不过还好,碎片都在,修复难度不算最大。”其他专家也各司其职,有的记录文物受损情况,有的进行初步清理,有的研究修复方案,整个大厅内虽然忙碌,却井然有序,每个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这些珍贵的文脉遗产。
沈砚青和温宁则并肩走向地下库房。这里是博物馆保存文物的核心区域,采用了最先进的安防系统和恒温恒湿技术,是整个博物馆最坚固的地方。幸好陆景然的人被牵制在大厅和核心展区,未能闯入这里,四件秘宝、《文脉总纲》和守护者玉印都安然无恙。推开厚重的合金门,一股带着樟木香气的干燥空气扑面而来,与大厅内的血腥尘埃气息形成鲜明对比。
库房内的展柜整齐排列,灯光柔和地洒在文物上,勾勒出它们温润的轮廓。沈砚青走到最内侧的特制展柜前,输入复杂的密码,展柜缓缓打开。他小心翼翼地将《文脉总纲》和守护者玉印取出,放在旁边的工作台面上。《文脉总纲》是一本泛黄的线装古籍,封面用丝线绣着“文脉总纲”四个篆字,边角略有磨损,却依旧保存完好;守护者玉印则是一方羊脂白玉印,印面刻着繁复的云纹,质地温润,触手生凉。
温宁将四件秘宝也从各自的展柜中取出——木之秘宝是一截千年阴沉木,纹理清晰,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水之秘宝是一枚深海珍珠,圆润饱满,在灯光下泛着七彩光晕;金之秘宝是一柄鎏金铜剑,剑身刻着古朴的铭文,虽历经千年,却依旧锋利;火之秘宝是一块天然形成的红玛瑙,形似火焰,色泽艳丽。她将四件秘宝与《文脉总纲》、守护者玉印一同摆放在中央的环形展柜中,调整好位置,让它们形成一个完整的整体。
阳光透过库房顶部的透气窗洒进来,六件宝物在光线下泛着温润而圣洁的光泽,相互映衬,仿佛形成了一股无形的气场,诉说着南宋滇南文脉传承的不易与坚韧。温宁凝视着这些宝物,眼中满是敬畏与赞叹:“你看,这四件秘宝分别对应木、水、金、火,《文脉总纲》蕴含‘道’之精髓,守护者玉印则是传承的见证,刚好形成了完整的五行体系。五行相生相克,相辅相成,这才是文脉的完整面貌,是先祖留给我们的最珍贵的财富。”
沈砚青凝视着这些宝物,心中感慨万千。他伸出手,轻轻拂过《文脉总纲》的封面,指尖感受到纸张的粗糙与厚重,仿佛触摸到了先祖赵明远当年的心血与坚守:“先祖赵明远当年耗费毕生心血,联合各方有识之士打造这些秘宝,搜集整理文史典籍,就是为了将南宋滇南的文脉传承下去,让后人了解那段动荡岁月中的文化坚守,汲取其中的智慧与力量。如今,我们终于不负所托,在生死关头守住了这份传承,没有让先祖的心血付诸东流。”他顿了顿,转过头,目光灼灼地看向温宁,语气中带着真挚的感激,“温宁,谢谢你一直以来的陪伴和支持。从建水古城初遇,到共同追查陆景然的线索,再到此刻并肩守护博物馆,若不是你,我可能走不到今天,更无法完成这份使命。你的冷静、勇敢和对文物的热爱,都让我深受触动。”
温宁的脸颊微微泛红,避开了他过于灼热的目光,看向展柜中的宝物,嘴角却不自觉地扬起一抹浅浅的笑意,声音轻柔却坚定:“我们都是文脉的守护者,这是我们共同的责任。而且,你也帮了我很多。是你让我明白,守护博物馆不仅仅是保护一件件冰冷的文物,更是守护一种鲜活的文化,一种坚韧的精神,一种流淌在血脉中的传承。在你身上,我看到了‘坚守’二字的真正含义。”
就在这时,库房外传来一阵急促却有序的脚步声,赵景明推门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一丝难掩的欣慰,原本苍白的脸色也恢复了些许血色:“沈老师,温馆长,好消息!建水市政府和省文物局的领导已经赶到了博物馆,还带来了专业的医疗团队和顶尖的文物修复专家,调拨了一批应急物资,包括止血药、绷带、防震箱、干燥剂等,用于博物馆的修复和牺牲者的抚恤工作。龙隐宗的弟子也传来消息,陆景然的残余势力已经基本肃清,重点排查区域没有发现漏网之鱼,目前正在扩大搜索范围,确保万无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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