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该去吗?”沈砚之看向苏曼卿,问道。
苏曼卿沉吟片刻道:“顾衍之来者不善,不去的话,他必定会更加怀疑;去的话,又恐有危险。不如我们将计就计,去赴宴,趁机打探一下顾家的虚实。”
沈砚之点点头,觉得苏曼卿说得有理。他决定赴宴,同时暗中安排人手,以防不测。
第二天下午,沈砚之换上一身藏青色的长衫,带着管家老陈,前往顾家。顾府位于建水城西,与朱家花园隔着三条街,是一座比朱家花园还要气派的宅院。门口站着几个黑衣保镖,神色严肃,显然是顾衍之特意安排的。
走进顾府,庭院深深,草木葱茏,却透着一股压抑的气氛。顾衍之早已在客厅等候,见沈砚之到来,连忙起身相迎,脸上堆着虚伪的笑容:“沈兄,久仰大名,今日能光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
沈砚之淡淡颔首:“顾兄客气了,不知今日邀我前来,有何合作事宜?”
两人分宾主落座,丫鬟奉上茶水。顾衍之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目光却一直在沈砚之身上打转:“沈兄,如今沈老爷子病重,朱家花园的生意想必有些力不从心。我顾家愿意与沈家合作,共同经营药材生意,想必能让沈家的生意更上一层楼。”
“顾兄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家父病重,我暂时无心打理生意上的事。”沈砚之婉言拒绝道。
顾衍之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沈兄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我知道沈老爷子手中有一批珍贵的药材,若是能拿出来与我合作,必定能赚得盆满钵满。”
沈砚之心中一凛,顾衍之果然是冲着“雪魄”来的。他不动声色地说道:“家父向来谨慎,家中的药材生意都是由他亲自打理,我并不清楚具体情况。”
顾衍之盯着他看了许久,见他神色坦然,不像是在说谎,便又换了个话题:“听说沈兄近日去了双龙桥?不知是去游玩,还是有其他事情?”
“只是闲来无事,去桥边散散心而已。”沈砚之语气平静地说道,心中却提高了警惕。
顾衍之笑了笑,不再追问,转而谈论起建水的风土人情。沈砚之虚与委蛇,心中却在观察着客厅的环境。忽然,他注意到客厅墙上挂着一幅山水画,画的正是双龙桥,画的右下角有一个小小的梅花印章,与铁盒上的梅花图案一模一样。
“顾兄这幅画真不错,不知出自哪位名家之手?”沈砚之指着山水画,问道。
顾衍之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这是我爹生前收藏的,具体是谁画的,我也不清楚。”
沈砚之心中更加确定,顾家与父亲的秘密必定与这幅画有关。他正想进一步试探,忽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眼前的景物开始旋转。他心中暗叫不好,茶水中被下了药!
“沈兄,你怎么了?”顾衍之故作关切地问道,脸上却露出了狰狞的笑容,“既然你不肯合作,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我知道沈老头把‘雪魄’的秘密藏在了哪里,只要你乖乖交出来,我可以饶你一命。”
沈砚之强撑着意识,想要站起来,却浑身无力,倒在了椅子上。他看着顾衍之逼近的身影,心中充满了悔恨,自己太大意了,竟然中了顾衍之的圈套。
就在这时,客厅的门忽然被踹开,苏曼卿带着几个朱家花园的家丁冲了进来,手中拿着棍棒:“顾衍之,你敢暗算沈先生!”
顾衍之脸色一变:“苏曼卿?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早就料到你不怀好意,所以悄悄跟了过来。”苏曼卿冷声道,指挥家丁们上前,“把这些人都拿下!”
家丁们一拥而上,与顾府的保镖扭打在一起。客厅里顿时一片混乱,桌椅被掀翻,茶杯摔得粉碎。苏曼卿趁机跑到沈砚之身边,拿出随身携带的解药,喂他服下。
沈砚之服下解药后,头晕目眩的感觉渐渐消失。他站起身,与苏曼卿并肩作战。顾衍之的保镖虽然凶悍,但朱家花园的家丁也都是经过训练的,双方打得难解难分。
顾衍之见局势不利,想要趁机溜走,却被沈砚之拦住:“顾衍之,你跑不了了!快说,你爹与我爹的交易究竟是怎么回事?‘雪魄’到底用来做什么了?”
顾衍之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朝着沈砚之刺来:“既然你找死,我就成全你!”
沈砚之早有防备,侧身躲过匕首,反手抓住顾衍之的手腕,用力一拧。顾衍之惨叫一声,匕首掉落在地。沈砚之趁机将他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说!”沈砚之厉声喝道。
顾衍之喘着粗气,脸上满是不甘:“我说……我说……‘雪魄’是用来给京城的李尚书治病的。李尚书身患顽疾,需要‘雪魄’来续命。我爹与你爹合作,就是为了给李尚书提供‘雪魄’,从中赚取巨额利润。后来李尚书官越做越大,怕事情败露,就想杀人灭口。你爹娘的死,还有我爹的病逝,都是李尚书派人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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