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沈先生。”绣娘连忙应道,“我一定亲自督办,保证让苏姑娘穿上最满意的嫁衣。”
挑选完布料,两人又在城中闲逛了一会儿。建水的街巷依旧古朴,青石板路被岁月打磨得光滑,两旁的店铺鳞次栉比,吆喝声、叫卖声此起彼伏,充满了烟火气。
路过一家糕点铺时,苏曼卿停下脚步,眼中带着几分怀念:“小时候,爹娘经常带我来这里买桂花糕,那是我最喜欢的味道。”
沈砚之拉着她走进糕点铺,笑着对老板说:“老板,给我来两斤桂花糕,要刚出炉的。”
老板连忙应道,很快就包好两斤桂花糕递了过来。苏曼卿拿起一块放进嘴里,甜而不腻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带着桂花的清香,与记忆中的味道一模一样。
“好吃吗?”沈砚之问道。
苏曼卿点点头,眼中泛起泪光:“和小时候的味道一样。”
“以后我经常买给你吃。”沈砚之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水,“往后的日子,我会让你每天都开开心心的,不再受委屈。”
两人手牵着手,漫步在夕阳下的街巷中。余晖将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空气中弥漫着桂花糕的甜香,温馨而美好。
然而,平静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三日后,府尹大人突然派人送来消息,说顾衍之在狱中翻供,声称“雪魄”交易背后还有更大的黑手,牵涉到京城的一个秘密组织,而沈老爷当年也并非完全被胁迫,而是主动参与其中,甚至为了利益,亲手害死了一名知情的伙计。
沈砚之接到消息后,心中一震。他深知顾衍之为人狡诈,如今翻供必定是想拖沈家下水,以求自保。但府尹大人既然传来消息,就说明此事并非空穴来风,需要尽快查明真相,还父亲一个清白。
“爹,顾衍之在狱中翻供,说您当年主动参与‘雪魄’交易,还害死了一名伙计。”沈砚之回到家中,将消息告知沈老爷。
沈老爷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手中的茶杯险些掉落:“胡说!顾衍之这是血口喷人!我当年确实是被李嵩胁迫,才不得不参与‘雪魄’交易,从未主动害人!”
“爹,您别激动,我们相信您。”苏曼卿连忙安慰道,“顾衍之肯定是想拖您下水,我们一定要尽快查明真相,揭穿他的谎言。”
沈砚之点点头:“爹,您仔细想想,当年是否有伙计因为知晓‘雪魄’交易的秘密而失踪或死亡?”
沈老爷闭上眼睛,仔细回忆了片刻,缓缓开口:“二十年前,府里确实有一个名叫阿福的伙计,负责打理药材仓库。有一次,他不小心撞见了我与顾亭山交接‘雪魄’,我当时十分慌乱,让他发誓保密。后来没过多久,阿福就说要回乡探亲,从此便杳无音信。我一直以为他是自己走了,没想到……”
沈砚之心中一紧:“这么说来,阿福的失踪很可能与‘雪魄’交易有关。顾衍之既然这么说,或许他知道阿福的下落,甚至掌握了一些所谓的‘证据’。我们必须尽快找到阿福,或者查明他的死因,才能还您清白。”
“可是已经过去二十年了,阿福的家乡远在千里之外的安徽,我们该去哪里找他?”沈老爷忧心忡忡地说道。
“不管有多难,我们都要试一试。”沈砚之坚定地说道,“我明天就派人前往安徽,查找阿福的下落。同时,我们再仔细梳理一下当年的事情,看看是否有遗漏的线索。”
苏曼卿也说道:“我也一起帮忙。当年我虽然年纪小,但也记得一些府里的事情,或许能想起一些有用的线索。”
接下来的几天,沈砚之派人前往安徽,查找阿福的下落。他自己则与苏曼卿一起,在父亲的书房中翻阅当年的账本、书信,试图找到与阿福相关的线索。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一本泛黄的工资账本中,他们发现了阿福的籍贯信息——安徽歙县许村。同时,账本上还记录着,阿福失踪前一个月,曾领取了一笔巨额的安家费,签字的笔迹却与平时截然不同,显然是有人伪造的。
“这就奇怪了,阿福平时省吃俭用,为何会突然领取这么多安家费?而且签字还是伪造的?”苏曼卿疑惑地说道。
沈砚之眉头紧锁:“这说明阿福的失踪很可能不是自愿的,而是被人胁迫或者杀害了。领取安家费的人,很可能就是杀害阿福的凶手,或者是受人指使。”
“会不会是顾亭山干的?”苏曼卿猜测道,“他当年与老爷一起合作,担心阿福泄露秘密,所以杀人灭口,然后伪造了领取安家费的记录,让人以为阿福是自愿离开的。”
沈砚之点点头:“有这种可能。顾亭山为人谨慎,为了保守秘密,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而顾衍之如今翻供,很可能就是想将此事嫁祸给我爹。”
就在这时,派往安徽的人传来消息,说在许村找到了阿福的家人。阿福的老母亲仍然在世,据她回忆,阿福当年并没有回乡探亲,而是在二十年前的一个深夜,被两个人强行带走,从此再也没有回来。而且,带走阿福的两个人,口音像是建水本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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