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就被王婶轻轻拽了拽衣角:“小声点,小狗崽要过十天半个月才睁眼呢。你这饼干太甜,小狗崽可不能吃,回头婶给你烤点玉米面饼,能掰碎了喂臭臭。”
小家伙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却舍不得走,蹲在旁边盯着那窝小奶狗,手指一下下戳着地面,嘴里念念有词:“我等你们睁眼,等你们长大,我带你们去摸鱼,去摘野草莓,去爬村后的小山岗。”
温宁看着这一幕,忍不住笑弯了眼。她转身回屋,拿了几个小竹篮,又找了些干净的旧棉布,铺在篮子里——这是昨晚陆承宇琢磨出来的法子,等小奶狗再长大点,就把它们分开放在篮子里,免得挤在一起抢奶,也能让那只最小的奶狗多喝点奶水。她还在每个篮子里放了一个二柱子媳妇缝的小枕头,看起来格外可爱。
晌午的时候,太阳渐渐毒辣起来。蝉鸣声此起彼伏,聒噪得很,葡萄架下却透着几分阴凉。陆承宇从工地回来,额角还挂着汗珠,工装裤上沾了不少泥土,却没顾得上擦,直奔狗窝而去。他蹲下身,目光落在那只最小的奶狗身上,伸手轻轻碰了碰它的爪子,小家伙像是受了惊,往臭臭怀里缩了缩,引得臭臭警惕地看了他一眼,喉咙里发出轻微的警告声。
“还没睁眼?”陆承宇转头问温宁,声音放得极低。
“早着呢。”温宁递过一碗晾好的菊花茶,“王婶说,小狗崽睁眼晚些才好,身子骨更结实。她还说要给咱们送猪蹄汤来,让臭臭下奶。对了,你托兽医买的奶粉到了吗?那只最小的总抢不到奶,得给它加餐。”
陆承宇喝了口茶,视线却没离开狗窝。他发现臭臭总是下意识地把那只最小的奶狗护在怀里,大概是知道它体弱,怕被其他兄弟姐妹欺负。“奶粉下午就能到,我已经跟兽医说好了,他亲自送过来。”他沉吟着说,“晚上我把狗窝挪到廊下吧,免得夜里着凉,也能防着野猫来捣乱。昨天我看见院墙上有野猫的脚印,得小心点。”
温宁点点头,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她早就发现,每到傍晚,就有几只野猫在院墙上徘徊,盯着狗窝的方向,看得人心里发紧。她还找了几根竹竿,放在狗窝旁边,万一有野猫来,就能赶跑它们。
午后的时光格外悠闲,村民们都回家歇晌了,院子里静悄悄的。温宁坐在葡萄架下的竹椅上,缝着给小奶狗做的小窝垫,手里的针线穿梭不停,不一会儿就缝好了一个印着小碎花的垫子。臭臭趴在狗窝里,偶尔抬起头看她一眼,眼神温顺得很。那五只小奶狗吃饱了奶,就挤在一起睡觉,小小的身子随着呼吸一起一伏,像五个毛茸茸的小团子。温宁缝一会儿,就抬头看一会儿,嘴角的笑意就没停过。她想起刚把臭臭抱回来的时候,它也是这么小的一团,怯生生地躲在她的怀里,如今都已经当妈妈了,时间过得可真快。
她还拿出手机,给小奶狗们拍了几张照片,准备等民宿建好后,贴在墙上,让游客们也看看这些可爱的小家伙。阳光透过葡萄叶的缝隙,落在手机屏幕上,画面温馨得不像话。她翻看着照片,忽然想起什么,又特意拍了几张臭臭温柔舔舐小奶狗的画面,打算发到朋友圈,跟城里的朋友分享这份喜悦。
没过多久,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是兽医提着一个小箱子来了。陆承宇连忙迎上去,两人低声交谈着,兽医说臭臭产后恢复得不错,又叮嘱了几句喂养小奶狗的注意事项,比如不能让小奶狗着凉,要保持狗窝干净,还教了陆承宇怎么用奶瓶给小奶狗喂奶。兽医临走前,还特意给臭臭检查了身体,留下了几包助消化的药粉,怕它产后肠胃不适。
陆承宇按照兽医的嘱咐,把奶粉冲调好,用小奶瓶喂那只最小的奶狗。小家伙一开始还不适应,小嘴蹭了蹭奶瓶嘴,尝到奶水后,立刻咕嘟咕嘟地喝了起来,小尾巴还轻轻晃着,可爱得让人忍不住笑。温宁在一旁看着,手里拿着毛巾,生怕奶水溅到小家伙的绒毛上。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着,地基完工的喜悦还没散去,院子里又添了新的热闹。陆承宇每天从工地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去看小奶狗。他特意托镇上的兽医带了些幼犬专用的奶粉,生怕臭臭的奶水不够,还买了个小小的奶瓶,每天傍晚都给那只最小的奶狗加餐。小家伙喝着奶粉,小嘴巴一抿一抿的,可爱得紧,喝完了还会用小舌头舔舔奶瓶口,像是没喝够。
温宁则变着法子给臭臭加餐,炖得软烂的鸡汤、拌着羊奶的肉末粥、王婶送来的猪蹄汤,把臭臭养得毛色发亮,奶水也足得很。臭臭的性子原本有些活泼,当了妈妈之后却沉稳了不少,除了偶尔出去溜达一圈,大多数时候都守在狗窝里,寸步不离地护着小奶狗。有时候温宁想抱一只小奶狗出来看看,臭臭都会警惕地盯着她,直到温宁轻轻抚摸它的头,跟它说话,它才会放松下来。
那五只小奶狗像是揣了小马达,一天一个模样。才过了五天,原本皱巴巴的皮肤就舒展了,绒毛变得越发蓬松,凑在一起像五个圆滚滚的小雪球。它们开始学着在窝里爬来爬去,虽然动作笨拙,却总爱扭着小身子探索新世界,时不时就有小家伙从窝里滚出来,摔得四脚朝天,哼哼唧唧地找不着妈。每当这时,臭臭就会慢悠悠地挪过去,用鼻子把它拱回窝里,眼神里满是无奈又宠溺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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