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敏转头严厉地看了哈利一眼,哈利讪讪收回视线,她才再次转向娜蒂亚,“你是因为寻找‘呼唤’导致的魔力暴动?”她语气歉疚,看着娜蒂亚身上的伤,有些哽咽,“对不起,早知道我就不......”
娜蒂亚及时打断了她,“不,赫敏,千万别这么说,”她握住赫敏的手,真挚道,“虽然受了伤,但我很庆幸、”说到这里,她眼中有水光一闪而逝,声音也变得哽咽起来,但她很快强压下酸涩,“十分庆幸自己去寻找了,否则,我一定会后悔一辈子的。”
赫敏一时愣住了,她看着娜蒂亚那复杂难言的神色,似乎不仅是受伤后的痛苦,更蕴含着某种沉重又坚定的情绪,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这让她暂时压下了继续探究“呼唤”源头的好奇心,转而用力回握了一下娜蒂亚的手。
“你……”赫敏张了张嘴,最终只是轻声说,“你没事就好。”
罗恩在一旁听得抓耳挠腮,好奇心像猫爪一样挠着他,“所以,你真的进了禁林?里面到底什么样?你在禁林里遇到什么了?那个呼唤你的东西,是……是好的还是坏的?”他既期待一个惊心动魄的冒险故事,又有点担心听到什么过于骇人的内容。
哈利也专注地看着娜蒂亚,绿眼睛里充满了疑问,“我们听说,是斯内普深夜把你从禁林里带回来的?”他又很快补充,“当然,最重要的还是你的身体,现在怎么样了?我们都很担心你。”
罗恩嘟囔,“斯内普竟然还做了件好事。”
娜蒂亚首先纠正,“是斯内普‘教授’,我十分感谢他救了我,否则这次我恐怕真会丧了命。”
她说得十足真诚,感激的不只是救命之恩。
在场的人都倒抽一口凉气,汉娜惊呼道:“差点丧命?!梅林啊!”
娜蒂亚急忙安慰,“现在已经没事了,庞弗雷夫人说我半个月后就可以出院。”
赫敏忧心忡忡道:“半个月啊,你得落下多少课,”她盘算着,“我每天把我的笔记送过来,你清醒的时候能学一点是一点吧。”
汉娜露出一个有些惊恐的神色,“虽然娜蒂亚平时也很努力,但伤势这么重,就不必要了吧,先养好伤才是最重要的。”
娜蒂亚有些哭笑不得,虽然并不需要,但还是谢过了赫敏的好意。
罗恩看她们半天都说不到点上,急忙把话题拉回来,“现在是说学习的时候吗?娜蒂亚,你在禁林看到了什么?到底是什么在呼唤你?”
听到问话,娜蒂亚脸上的笑容收了起来,轻轻靠回枕头上,目光有些悠远,仿佛穿透了医疗翼的墙壁,再次回到了那片月光下的林地。
她沉默了几秒,斟酌着词句,“禁林里很黑,路很难走,我用了荧光咒和障碍咒……”她分享了一些无关紧要的细节。
“至于那个‘呼唤’,它……很悲伤,”娜蒂亚轻声说道,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但……并不危险。至少,对我没有恶意。”她避开了具体是什么生物,只是描述着感受,“见到它,让我明白了一些……很重要的事情。所以,即使再来一次,我可能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这个回答显然不能让好奇心旺盛的罗恩满意,他还想再问,却被汉娜打断了。
“好啦好啦!”汉娜用一种保护性的姿态说道,轻轻拍了拍娜蒂亚没受伤的肩膀,“不管是什么,现在最重要的是把伤养好!庞弗雷夫人说了,你需要静养!别再想那些危险的事情了!”
哈利拉住了罗恩,赫敏也瞪了没眼色的罗恩一眼,瞪得罗恩满头雾水。
苏珊巧妙地转移了话题,拿起那包糖果:“是啊,娜蒂亚,尝尝这个巧克力蛙吧,据说这张画片挺稀有的。”
梅根安静地递过来一杯水。
朋友们善意的关怀和刻意营造的轻松氛围,让娜蒂亚紧绷的心弦稍稍放松。她接过苏珊递来的巧克力蛙,对梅根笑了笑,小口啜饮着温水。
赫敏虽然心中疑团未解,但看到娜蒂亚不愿多谈,也暂时按捺下来,干脆跟娜蒂亚说起这几天落下的课程和笔记,直接开始帮她补课。
哈利和罗恩见状,急忙转移话题,说起格兰芬多塔楼的新趣事,以及他们对即将到来的圣诞节的期待。
医疗翼里一时间充满了朋友们温暖的交谈声,暂时驱散了娜蒂亚心头的阴霾。
她轻轻握紧了手中的巧克力蛙,听着朋友们的笑语,苍白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真正抵达眼底的、浅浅的笑意。
*
养伤期间,娜蒂亚成了斯内普魔药实验的固定“观察对象”。每隔一两天,庞弗雷夫人就会递来一瓶颜色、气味略有不同,但无一例外都散发着诡异气息的特制缓和剂。
“斯内普教授送来的,说是根据你的恢复情况调整的。”庞弗雷夫人每次都这样解释,脸上带着对同事专业能力的信任。
娜蒂亚只能接过,然后屏住呼吸,视死如归地灌下去。药效确实一次比一次好,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体内躁动的魔力被更精准、更温和地抚平。但与之相对的,是那难以形容的、层层递进的可怕味道——从最初的苦涩,到后来混合着腐烂卷心菜和生锈铁钉般的腥气,再到最近一次,仿佛在咀嚼一块被泡在醋里的臭袜子……每一次都挑战着她的味蕾和喉咙的忍耐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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