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明媚的毕业典礼现场,草坪上洋溢着青春的笑声。
秦忆春坐在嘉宾席第一排,岁月似乎对他格外宽容。
四十多的男人依旧美得惊心动魄,一袭浅灰色西装衬得身形修长,长发束在脑后,眼尾那抹微红在阳光下若隐若现。
出门前被易时岸压着亲出来。
他正含笑望着不远处的小儿子——四岁的易砚宁像只树袋熊似的抱着哥哥的腿,板着张小脸寸步不离。
“泺礼!你弟弟好可爱啊!”
女同学们围着秦泺礼叽叽喳喳,有人忍不住想摸易砚宁的脑袋,却被小家伙一个冷眼瞪了回去。
秦泺礼无奈地拎起弟弟的后衣领:“别吓唬我同学。”
转头对众人解释:“我爸醋劲太大,要是让我爹地带娃,怕是连毕业典礼都不让我爹地来参加。”
易砚宁被拎起来也不挣扎,只是面无表情地环住哥哥脖子,黑曜石般的眼睛扫视全场,最后锁定在第一排的秦忆春身上,小短腿立刻开始扑腾:“放。”
“知道了知道了。”秦泺礼熟练地把弟弟放下,小家伙立刻迈着稳健的步伐朝秦忆春跑去,一头利落的寸发在阳光下泛着青茬的光泽。
“爹地。”易砚宁扑进秦忆春怀里,声音奶凶奶凶的,“哥哥同学,烦。”
秦忆春忍俊不禁,捏了捏小儿子的脸:“不可以这么说哥哥的朋友哦。”
说着从口袋里掏出颗奶糖,易砚宁眼睛一亮,立刻乖乖坐好。
台上,校长正在介绍特邀嘉宾:“下面有请易氏集团董事长,也是我校新图书馆的投资人——易时岸先生!”
掌声雷动中,易时岸迈着长腿走上讲台。
四十多的男人依旧英俊逼人,黑色西装勾勒出宽肩窄腰的好身材,只是眉眼间的凌厉被岁月柔化了几分。
他目光扫过台下,在看到爱人与儿子时瞬间温柔。
“首先恭喜各位毕业生。”低沉磁性的嗓音通过麦克风传遍全场,“三十多年前,我也曾站在这里……”
秦泺礼在台下悄悄翻白眼——他爸又开始编故事了!
明明当年是直接保送的,哪来什么毕业典礼!
易砚宁也扯了扯秦忆春的袖子:“爹地,爸爸,假。”
秦忆春连忙捂住小儿子的嘴,忍笑忍得肩膀发抖。
这小家伙简直和易时岸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毒舌又敏锐。
演讲结束后,易时岸立刻被校领导围住。
他应付了几句就匆匆脱身,大步走向家人所在的位置。
“宝宝。”他旁若无人地搂住秦忆春的腰,在唇上偷了个香,完全无视周围学生的起哄声。
“爸!”秦泺礼抱着弟弟挤过来,“我同学都想和你们合影!”
易时岸眉头一皱,刚要拒绝,就感觉衣袖被轻轻拽了拽。
低头对上秦忆春含笑的眼,他立刻缴械投降:“……五分钟。”
于是毕业照画风突变——穿着学士服的秦泺礼站在中间,左边是搂着秦忆春腰的易时岸,右边是面无表情比耶的易砚宁。
少年悄悄对弟弟耳语:“笑一笑,不然爹地又要给你塞青菜了。”
易砚宁立刻扯出个假笑,把围观同学萌得嗷嗷叫。
返程的车上,易砚宁趴在秦忆春怀里睡着了。
秦泺礼翻着手机里的照片吐槽:“爸,你演讲时干嘛老往我们这边看?校长脸都绿了。”
易时岸从后视镜瞥了眼后座:“我看我老婆犯法?”
“那也不用每三秒就看一次吧?”秦泺礼突然坏笑,“对了,刚才我们校花问我要爹地联系方式……”
“你敢给试试。”易时岸的声音瞬间降温十度。
秦忆春笑着打圆场:“好了,晚上想吃什么?妈妈从老宅寄了新鲜竹笋。”
“竹笋炒肉!”秦泺礼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不对,“等等爹地我不是那个意思!”
易时岸冷哼一声,伸手握住秦忆春空闲的那只手。
阳光透过车窗洒在一家人身上,将四个人的影子融成温暖的一团。
车后镜上,挂着张泛黄的全家福——那是秦泺礼四岁时拍的。
如今照片旁多了张新的,一个俊秀的少年抱着个团子坐在父母中间,笑容灿烂如初。
第二天。
易家老宅的雕花铁门前,黑色迈巴赫缓缓停下。
秦泺礼率先跳下车,单手插兜,另一只手牵着弟弟易砚宁。
少年已经快要和易时岸差不多高,眉眼间尽是桀骜不驯的锐气。
而易砚宁板着小脸,寸头衬得那张和秦忆春如出一辙的脸蛋愈发精致,只是眼神冷得像冰。
秦忆春刚下车,就被易时岸揽住腰往怀里带。他无奈地拍了拍他的手:“别闹,这么多长辈看着呢。”
易时岸冷哼:“看就看。”
老宅大厅里,觥筹交错,易家旁支的亲戚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
见他们一家四口进来,有人立刻堆着笑迎上来:“哎呀,时岸回来了!这就是小砚宁吧?长得真像忆春啊!”
易砚宁冷冷扫了那人一眼,奶声奶气却字字清晰:“关、你、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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