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镇西栅的烟雨比往常更浓,青石板路被雨水浸湿,泛着水光。苏晚带领小队抵达时,夜幕已经降临,灯笼的红光透过雨雾,在水面上投下斑驳的影子。裂隙位于西栅的河道中央,黑色的雾气从水面下涌出,与烟雨交织,形成一片诡异的 “怨雾”,河道里的船只都漂浮在水面上,船上空无一人,只有淡淡的执念气息萦绕。
“小心脚下,怨雾能勾起人的遗憾,不要被幻象迷惑。” 苏晚举起唢呐,吹奏起镇魂曲的前奏,金色音波在雨雾中扩散,暂时驱散了部分怨雾。她胸前的吊坠剧烈发烫,感应到林砚的气息就在裂隙深处,而且…… 他的气息很微弱,像是在挣扎。
小队沿着河道前进,突然,水面上泛起涟漪,无数只 “水怨诡” 从水中钻出。它们的身体由水组成,长发披肩,脸色苍白,眼睛是黑色的空洞,手中握着水凝成的剪刀,朝着小队扑来。这些水怨诡都是被厄祖残片吸引的渔民执念凝聚而成,它们的攻击带着刺骨的寒意,能冻结人的阳气。
“纸灵?火符阵!” 苏晚大喊一声,纸人化作无数张燃烧的火符,朝着水怨诡飞去。火符与水怨诡碰撞,发出 “滋滋” 的声响,水汽蒸腾,水怨诡的身体被灼烧得缩小了几分,但很快又从河道中吸收水分,恢复原状。
“它们能吸收水脉的阴气恢复力量!” 影渡师大喊道,他催动影引术,将水怨诡的影子困住,暂时限制了它们的移动。
苏晚的唢呐声陡然拔高,镇魂曲与火符阵的力量融合,金色音波中夹杂着红色的阳火,朝着水怨诡群横扫而去。阳火灼烧着水怨诡的身体,金色音波震碎它们的执念核心,水怨诡纷纷化作水汽消散,但河道深处的怨雾却越来越浓,裂隙的黑色光芒也越来越亮。
“裂隙深处的残片在强化!” 苏晚的吊坠光芒暴涨,她能看到裂隙中央的水面上,林砚的幻象正缓缓浮现。幻象中的林砚穿着熟悉的白衬衫,站在乌篷船上,朝着她微笑:“苏晚,过来,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再也不做渡厄人了。”
这个画面,正是苏晚内心最深的遗憾 —— 她无数次幻想过,和林砚一起放下渡厄人的使命,在老巷过着平静的生活。怨雾顺着她的鼻腔钻入体内,她的眼神渐渐变得迷茫,脚步不受控制地朝着乌篷船走去。
“苏晚!醒醒!那是幻象!” 小队中的纸灵匠大喊一声,抛出一张阳符纸,贴在苏晚的后背。阳符纸的红光爆发,苏晚的意识瞬间清醒,她看着幻象中的林砚,眼眶泛红:“我知道你不是真的,但我一定会找到他。”
她举起唢呐,吹奏起激昂的破厄曲,金色音波朝着幻象射去。幻象中的林砚渐渐消散,河道中央的水面突然炸开,一只巨大的水怨诡王从水中冲出。它的体型是普通水怨诡的十倍,身体由黑色的怨念之水组成,头顶悬浮着厄祖残片,手中的水剪刀带着毁灭的气息,朝着苏晚劈来。
“三才破厄?沙水共鸣!” 苏晚催动吊坠中的沙之守护力量,金色的风沙从吊坠中涌出,与河道中的水脉形成共鸣。风沙与水相互交织,形成一道金色的漩涡,将水怨诡王困在其中。水怨诡王的水剪刀劈在漩涡上,漩涡剧烈震颤,但始终没有破碎。
苏晚纵身跃到漩涡中央,黑色晶体中的林砚执念力量爆发,与她的唢呐音波融合,形成一道金色的音刃,朝着厄祖残片刺去。“净化!”
音刃穿透水怨诡王的身体,狠狠刺中厄祖残片。残片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啸,黑色的怨念之水渐渐消散,水怨诡王的身体也化作水汽,融入河道中。厄祖残片被净化,化作一道金色的流光,再次融入苏晚的吊坠中。
吊坠的光芒再次暴涨,苏晚的脑海中闪过一段清晰的画面 —— 林砚被困在一个黑色的执念空间里,周围缠绕着无数黑色的丝线,他的眉心金色印记正在抵抗丝线的侵蚀。画面的最后,是老巷的古井,古井深处泛着淡淡的金光,像是某种力量的源头。
“林砚!” 苏晚大喊一声,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她终于确定,林砚没有消失,他的灵魂被困在执念空间里,而解救他的关键,就在老巷的古井。
渡厄册的虚影再次浮现,页面上浮现出金色字迹:“净化第二块厄祖残片,解锁圣物碎片?水之守护,获得能力:水脉掌控(可操控至阳之力形成的水流,净化诡物)。提示:老巷古井是‘初心之源’,蕴含着渡厄人的本源力量,集齐四块圣物碎片后,可借助初心之源的力量,打开执念空间,救出林砚。剩余两块残片:西南苗寨(蛊怨诡)、东北雪原(冰魄诡)。”
苏晚带着小队返回老巷,刚回到修复室,就看到外婆正在与一位苗寨的巫祝交谈。巫祝穿着传统的苗服,身上佩戴着许多蛊虫香囊,脸色凝重:“苗寨的执念裂隙已经失控,蛊怨诡不仅能操控蛊虫,还能感染活人的心智,让他们变成‘蛊人’,很多苗民已经被感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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