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木剑点在叶远胸口,顾憾岳脸上那抹阴谋得逞的狞笑尚未完全绽开,便骤然凝固!
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耗费心血、以秘法祭炼多年、与自己心神相连的那道“噬心阴魂”,在涌入叶远体内的刹那,非但没有像预想中那样肆虐破坏、吞噬生机,反而像是……
像是冰雪投进了熊熊燃烧的熔炉!
不!
比那更可怕!
那感觉,就像是一缕微不足道的阴寒鬼气,撞上了一轮煌煌大日!
一股至阳至刚的纯阳气息,从叶远体内深处轰然爆发!
那气息宛如九天雷霆,势不可挡!
对于阴魂邪祟而言,是最致命的天敌克星!
“嗤!”
一声只有顾憾岳和叶远能“听”到的、仿佛热油泼雪般的细微声响,在他心神感应中炸开!
那道凶戾的阴魂,连一丝惨叫都未能发出,便在接触到那股纯阳气息的瞬间,迅速消融、汽化,
连最本源的阴气都被彻底净化,消散于无形!
顾憾岳与阴魂之间的心神联系,被一股霸道的力量强行斩断!
反噬之力让他胸口一闷,喉头涌上一股腥甜,差点当场吐血!
“怎么可能?!”
顾憾岳瞳孔骤缩,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
他这噬心阴魂,不知暗算了多少内劲高手,甚至能让初入化境的宗师吃个大亏!
怎么会……怎么会如此不堪一击?!
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怪物?!
他不信邪!
以为是阴魂失控或者出了什么岔子。
他急忙再次挥动桃木剑,口中念念有词,试图强行收回或者重新催动阴魂。
然而,那柄原本与他气息相连、隐隐有黑气缭绕的桃木剑,此刻却如同死物一般,再无半点反应。
剑身内空空如也,那道他祭炼多年的阴魂,彻底消失了!
叶远站在原地,纹丝未动,甚至连衣角都没有飘起一分。
他缓缓抬起头,目光平静地看着脸色煞白、如同见了鬼一样的顾憾岳,嘴角那抹嘲讽的弧度愈发明显。
“你的把戏,玩完了?”
叶远的声音平淡无波,却像是一记重锤,狠狠砸在顾憾岳的心上。
顾憾岳浑身一颤,下意识地后退两步,指着叶远,声音因为恐惧而变得尖利: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毁了我的法宝!”
“法宝?”叶远嗤笑一声,目光落在那柄桃木剑上,眼神冰冷:
“用阴魂祭炼,害人性命,也配叫法宝?不过是害人的邪器罢了!”
话音未落,叶远并指如剑,指尖一缕微不可查的青色灵力吞吐,隔空朝着那柄桃木剑轻轻一点!
“咔嚓!”
一声脆响!
那柄看似坚韧的桃木剑,从剑尖开始,瞬间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痕!
紧接着,整柄剑如同被无形的力量碾过,寸寸断裂,化作一蓬木屑,簌簌掉落在地!
剑身中残留的那一丝阴邪气息,也被纯阳灵力彻底净化!
本命法器被毁,心神相连的顾憾岳如遭重击,“噗”地喷出一口鲜血,脸色瞬间灰败,气息萎靡到了极点!
他看向叶远的眼神,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怨毒!
“你……你竟敢毁我法器!坏我道行!”
顾憾岳状若疯癫,嘶声吼道:“小子!我记住你了!”
“山不转水转,咱们走着瞧!”
“此仇不报,我顾憾岳誓不为人!”
放完狠话,他再也不敢停留,如同丧家之犬般,踉踉跄跄地转身就跑,瞬间消失在夜色之中,狼狈到了极点。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从顾憾岳拦路到法器被毁仓皇逃窜,不过短短一两分钟。
旁边的陈雨眠和谢怀薇看得目瞪口呆,完全没明白发生了什么。
她们只看到老道士用木剑点了叶远一下,然后叶远好像什么都没做,老道士就突然吐血,木剑粉碎,然后丢下狠话逃跑了?
“叶远!你没事吧?”
陈雨眠第一个反应过来,急忙上前拉住叶远的胳膊,上下仔细打量,美眸中满是担忧和后怕:
“刚才怎么回事?那老道士对你做了什么?你有没有受伤?”
谢怀薇也走上前,冷艳的脸上带着凝重和不解:
“叶远,刚才……我感觉到一股很不舒服的阴冷气息。”
“那老道不是普通人吧?你是怎么做到的?”
她虽然不懂玄术,但直觉敏锐,察觉到了异常。
叶远看着两女关切与探究的目光,微微一笑,安抚地拍了拍陈雨眠的手背:
“我没事。”
“那老道心术不正,养了害人的阴魂想暗算雨眠,被我破掉了。”
他语气轻松,仿佛只是随手拍死了一只苍蝇。
“阴魂?!”
陈雨眠吓得小脸一白,下意识地抓紧了叶远的胳膊,“他……他为什么要害我?”
“可能是拍卖会上结的梁子,或者另有所图。”
叶远淡淡道:“不过现在没事了,那阴魂已经被我化解,他的邪器也毁了,短时间内掀不起风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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