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远转身,看向陈雨眠,眼中带着一丝歉意和复杂:“抱歉,又让你动用了家里的关系。”
他本可以自己出手解决,但那样势必闹得更大,母亲日后还要在桃县生活,他不想让母亲一直生活在旁人异样的眼光和可能的后续麻烦中。
陈雨眠出面,以陈家的势力和王县首的介入,能最干净利落地解决,且不留后患。
但这让他感觉,又一次依靠了陈雨眠背后的力量。
陈雨眠却轻轻摇头,握住他的手,柔声道:“叶远,别这么说。”
“我明白的,这里不是江城,阿姨还要在这里生活。”
“你如果全力出手,固然能解决他们,但后续难免有闲言碎语,也可能有不开眼的人来骚扰阿姨。”
“这样处理,最干净,也最能让阿姨安心过日子。”
她顿了顿,看着叶远的眼睛,认真道:“我的力量,也是你的力量。”
“我们之间,不需要分得那么清楚。”
叶远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反手握紧了陈雨眠的手。
她的理解和体贴,让他心中的那点芥蒂烟消云散。
得女如此,夫复何求?
“妈,我们回家。”叶远对李淑兰温声道。
李淑兰看着儿子和这个明显出身不凡却毫无架子的女孩,眼中满是欣慰,连连点头:
“好,好,回家,妈给你们做好吃的。”
三人回到老街的杂货铺家中,之前的阴霾一扫而空。
李淑兰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家常却充满温情的饭菜。
陈雨眠也挽起袖子帮忙,虽然动作生疏,却格外认真。
小小的屋子里充满了欢声笑语,其乐融融。
饭刚吃完,正在收拾碗筷时,门外传来了礼貌的敲门声。
叶远开门,只见门外站着一位五十岁左右、穿着得体、气质沉稳的中年男子,身后还跟着一名秘书模样的年轻人。
正是桃县县首,王泽。
“叶先生,陈小姐,冒昧打扰了。”王泽态度放得很低,脸上带着诚挚的歉意:
“我是桃县的王泽,今天的事情,我代表桃县,向二位,特别是向李阿姨,表示最深的歉意!”
“是我治下不严,用人失察,才让凌谷父子这等败类横行乡里,惊扰了各位。”
他的姿态放得极低,完全没有一县之首的架子。
显然,陈雨眠的身份,以及陈鸿儒可能施加的影响,让他不敢有丝毫怠慢。
陈雨眠起身,礼貌而疏离地点点头:“王县首客气了。”
“事情已经解决,不必再提。”
“只是我阿姨日后还要在桃县生活,希望类似的事情,不要再发生了。”
王泽连忙保证:
“陈小姐放心!凌谷已被撤职查办,凌峰也会依法严肃处理!今后绝不会再发生此类事件!”
“李阿姨在桃县的生活,一定会平安顺遂,有任何需要,都可以直接联系我!”
说着,他递上了一张私人名片。
陈雨眠接过名片,看了一眼叶远。
叶远微微点头。
陈雨眠这才对王泽道:“那就多谢王县首了。”
“我阿姨喜欢清静,普通关照即可,不必特殊。”
“明白,明白!”王泽连连点头。
他知道,这种大家族的子弟,并不喜欢过度张扬。
为了表达歉意,也为了进一步拉近关系,王泽让秘书拿出一个古朴的木盒,双手奉上:
“一点小小歉意,不成敬意。”
“这是一株偶然得来的百年老药,据说有些滋补功效,送给李阿姨补补身子。”
叶远心中一动,接过木盒打开。
只见里面铺着红色丝绒,上面躺着的,是半株人参。
这人参芦碗密布,须长而清晰,主体饱满,虽只有半株,却色泽温润,隐隐有一股沁人心脾的药香散发出来,闻之令人精神一振。
“百年血参!”
叶远眼中精光一闪,脱口而出。
这确实是好东西,而且年份足,药性纯正,对于调理母亲虚寒的身体大有裨益。
他之前炼制的“阳手串”主在护身辟邪、温养元气,而这百年血参则是补充气血、固本培元的绝佳药材!
王泽见叶远识货,且面露喜色,心中也是一松,笑道:
“叶先生好眼力,这正是半株百年血参,可惜……”
“可惜只有半株?”
叶远敏锐地注意到参体断口处十分新鲜,绝非陈年旧伤,连忙追问:
“王县首,这血参的另一半在何处?如果可能,我愿意高价收购!”
王泽叹了口气,摇头道:“不瞒叶先生,这血参并非我收藏所得,而是前几日县里一个靠山吃山的村民,在南山老林里误挖出来的。”
“那村民不识货,挖的时候不小心弄断了,只拿了这品相较好的上半截来县里药材铺售卖,被我偶然遇到买下。”
“至于下半截……那村民说当时慌乱,掉在山崖草丛里,找不到了,可能被野兽叼走,也可能还在原地。”
“我派人去找过,没有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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