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老百姓这才反应过来,纷纷围上来,对着玄阳道长拱手行礼,七嘴八舌地说道:“道长真是功德无量啊!”“赵剥皮终于栽了,这下咱们清苑县可清净了!”周景隆也对着众人拱手:“多谢各位乡邻今日前来相助!”人群里走出几个老汉,说道:“周秀才客气啥?这碑楼是咱们的镇县宝,赵剥皮要拆它,就是跟咱们全县人作对!”说着,大家七手八脚地帮着收拾地上的镐头铁锹,还有人提来水桶,给周景隆擦脸上的尘土。
可谁也没想到,这事儿还没算完!赵虎被带走的第三天,清苑县的老百姓正琢磨着给玄阳道长和周景隆送块牌匾,就见县城门口来了一队人马,为首的正是赵虎!原来赵虎被押到保定府后,他的干老子刘瑾听说了消息,赶紧派人带着重金去打点张永。张永虽然跟刘瑾不对付,但也不想跟他彻底撕破脸,就找了个“证据不足”的由头,把赵虎放了,只是削去了他都管的官职,让他回清苑县“戴罪立功”。
赵虎这回来,比以前更嚣张了。他骑着高头大马,穿着一身绸缎衣衫,身后跟着五十多个打手,个个手里拿着刀棍,腰里别着短斧,脸上都带着凶相。他刚进县城,就把街边一个卖菜的摊子踢翻了,骂道:“给本爷让开!谁要是挡路,打断他的腿!”老百姓一看赵虎回来了,吓得赶紧关门闭户,街上瞬间就冷清了下来。
赵虎心里恨透了周景隆和玄阳道长,觉得是他们害自己丢了官、受了罪,发誓要把这两个人碎尸万段。他带着打手直奔玉皇庙,一路上喊着:“周景隆!老道士!给本爷出来受死!”此时周景隆正在庙里的厢房和玄阳道长下棋,周景隆执黑,玄阳道长执白,正下到关键处,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声,还有人砸庙门的“砰砰”声。
小道士清风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师父!周秀才!不好了!赵虎带着好多打手来了,说要杀你们!”周景隆一听,手里的棋子“啪嗒”掉在棋盘上,脸色瞬间白了——他一个文弱书生,哪见过这阵仗?玄阳道长却不慌不忙,拿起一颗白子放在棋盘上,笑道:“别急,先把这盘棋下完。”周景隆急道:“道长,都什么时候了,您还下棋啊!”玄阳道长捋了捋胡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慌什么?”
话音刚落,庙门就被砸开了,赵虎带着打手闯了进来。他一眼就看见院子里的周景隆和玄阳道长,提着一把鬼头大刀,指着他们骂道:“老道士!周景隆!你们两个狗东西,害我丢了官,受了牢狱之苦!今天本爷要你们的命,再把这破庙拆了,把那碑楼炸了!”说着挥了挥手,“给我上!谁先杀了他们,赏五十两银子!”
打手们一听有赏,眼睛都亮了,拿着刀棍就朝两人扑过来。周景隆吓得赶紧躲到玄阳道长身后,紧紧攥着手里的《论语》,手心全是冷汗。玄阳道长却慢悠悠地站起来,把拂尘一摆,挡在周景隆面前,声音洪亮地说道:“赵虎!你伪造圣旨,贪墨银两,欺压百姓,本该洗心革面,如今却不知悔改,带人行凶,就别怪老道替天行道了!”
赵虎冷笑一声:“替天行道?就凭你个老不死的?少装神弄鬼!给我上!”一个长得五大三粗的打手率先冲上来,举着铁棍就朝玄阳道长的脑袋砸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玄阳道长身子轻轻一侧,像一阵风似的躲过了铁棍,然后手腕一翻,拂尘的丝绦“唰”地一下缠在了那打手的手腕上,轻轻一拉,那打手“哎哟”一声,铁棍掉在地上,整个人被拉得一个趔趄,摔了个狗啃泥。
赵虎一看,气得眼睛都红了,亲自举着鬼头大刀,朝着玄阳道长砍来。这一刀又快又狠,带着风声,眼看就要砍到玄阳道长的肩膀。围观的老百姓都吓得闭上了眼睛,周景隆也喊了一声:“道长小心!”可玄阳道长却不慌不忙,脚下踩着八卦步,身子往后一仰,大刀“呼”地一下从他头顶劈过,砍在了旁边的柱子上,“咔嚓”一声,柱子被砍出一道深痕。
还没等赵虎把刀拔出来,玄阳道长突然上前一步,拂尘往他手腕上一缠,手腕微微一用力,赵虎只觉得手腕一麻,像是被电击了似的,鬼头大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赵虎吓得魂都飞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这看似弱不禁风的老道士,竟然有这么好的身手!他转身就想跑,玄阳道长哪会给他机会?上前一步,左脚轻轻一勾,赵虎“扑通”一声摔了个四脚朝天,摔得他鼻青脸肿。
那些打手一看主子被打倒了,赶紧拿着刀棍围上来,把玄阳道长团团围住。玄阳道长却面不改色,拂尘在他手里像是有了生命似的,左挥右摆。您猜怎么着?这拂尘看着柔软,实则暗藏玄机,丝绦里掺了钢丝,打在人身上跟鞭子似的疼。玄阳道长年轻时曾在武当山学过二十年武功,一手太极拂尘使得出神入化,对付这些打手,那真是小菜一碟!
只见他拂尘一挥,“啪”地一下打在一个打手的手腕上,那打手手里的刀瞬间掉在地上;再一挥,拂尘丝绦缠在另一个打手的腰上,轻轻一拉,那打手就摔了个四脚朝天。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五十多个打手就全都躺在地上,不是胳膊脱臼就是腿抽筋,疼得嗷嗷直叫,再也爬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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