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猜怎么着?那具尸体第二天一早真就不见了!只留下地上一滩黑血,还有几块破布条。这下村里更乱了,有胆小的妇人直接吓病了,孩子夜里哭着要爹娘,整个村子死气沉沉的。孙老栓没法子,思来想去,只有灵隐寺的济公圣僧能救他们,于是揣着家里仅有的几两银子,连夜就往灵隐寺赶,走了整整一夜才到。
雷鸣一听,当时就火了,攥着拳头“咚”地砸在旁边的石狮子上,震得石狮子上的尘土都掉了下来:“好个糊涂官!百姓性命攸关的事,他竟敢不当回事!老丈,您放心,这事儿俺们哥俩管定了!不把凶手揪出来,俺雷鸣就不姓雷!”
陈亮比雷鸣稳重,拉了拉他的袖子,又给孙老栓递了碗水,问道:“老丈,您再仔细想想,那死者身上有没有什么信物?比如玉佩、香囊之类的?穿着绸缎衣裳,想必不是寻常百姓,说不定能从信物上找到线索。”
孙老栓喝了口水,定了定神,一拍大腿:“有!有个玉佩!俺儿子孙二柱去报案前,在尸体旁边捡了个玉佩,用布包着收起来了,说怕被人偷了,是个证物。那玉佩看着金贵得很,上面还刻着个‘赵’字。”
“刻着‘赵’字的玉佩?”陈亮眼睛一亮,“这就有头绪了!老丈,事不宜迟,俺们哥俩现在就跟您去孙家堡,今晚就去那破庙探探,保管查个水落石出!”
雷鸣早已按捺不住,抄起放在一旁的紫金锤,就要往外走:“走!早去早安心,别让那凶手跑了!要是让俺撞见他,俺一锤子就把他砸成肉饼!”孙老栓见二位好汉答应得如此痛快,感动得热泪盈眶,又要跪下磕头,被陈亮一把拉住了。
三人收拾了一下,就往孙家堡赶。孙老栓走得急,早饭都没吃,陈亮从包袱里拿出两个馒头给他,又给了他一壶水。一路上,孙老栓又说了些村里的情况,说那破河神庙早年间挺热闹,每逢初一十五,村民们都会去烧香祈福,求河神保佑风调雨顺、鱼虾满仓。可十年前,一场大水冲垮了庙门,河神的泥像也被冲倒了,从那以后,就没人去烧香了,庙也渐渐荒了,杂草长得比人还高,平日里只有放牲口的小孩去躲躲雨,大人都不愿意去,说那地方阴气重。
赶到孙家堡时,天已经擦黑了。夕阳西下,把村子笼罩在一片昏黄的光影里,可村里却静得出奇,连鸡叫狗吠都没有,家家户户门窗紧闭,只有几户人家的烟囱里冒出细细的炊烟,透着股压抑的气息。孙老栓领着二人往自家走,路上遇见几个村民,见了他们都躲躲闪闪的,眼神里满是恐惧。
到了孙老栓家,院子不大,种着一棵老槐树,枝繁叶茂。屋里走出个小伙子,二十来岁,身材壮实,就是眼神有点愣,见了雷鸣和陈亮,眼睛一下子就直了,死死盯着雷鸣手里的紫金锤。这就是孙老栓的儿子孙二柱,是个实诚的愣头青。
孙老栓赶紧喊:“二柱,快给二位好汉倒茶!切两个西瓜来!”孙二柱这才回过神来,赶紧应了声,跑进屋里端出两个粗瓷碗,倒上茶水,又抱出个大西瓜,用刀“咔嚓”一声切开,红瓤黑籽,看着就甜。他把西瓜递到雷鸣面前,挠了挠头,憨厚地问:“好汉爷,您这锤子是纯金的吗?沉不沉啊?俺听说城里的武状元能举鼎,您这锤子比鼎沉不?能打老虎不?”
雷鸣被他逗乐了,把锤子往地上一放,“咚”的一声,震得桌子上的茶碗都晃了晃,茶水溅出了几滴。孙二柱吓得往后一缩,差点摔坐在地上,惹得雷鸣和陈亮都哈哈大笑。雷鸣拍着他的肩膀说:“小子,这可不是纯金的,是紫金的,比纯金还沉!每个三十斤,俩就是六十斤!老虎算啥?当年俺在山里,一锤子就砸晕了一头野牛!”
孙二柱听得眼睛都直了,满脸的崇拜:“好汉爷您真厉害!要是您早来几天,那凶徒肯定不敢来咱村害人!”陈亮笑着摆了摆手,从怀里掏出块手帕,擦了擦汗,问道:“二柱,那玉佩呢?给俺瞧瞧。”
孙二柱一听,赶紧跑进里屋,没多久就拿着个木盒子出来了,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里面放着块玉佩,用红布包着。陈亮接过玉佩,借着窗外的余光仔细瞧了起来。这玉佩是上等的羊脂白玉,质地细腻温润,摸在手里冰凉丝滑,没有一丝杂质。玉佩中间刻着一个篆书“赵”字,笔画流畅,刻工精湛,边缘还镶着一圈细细的金边,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家能有的物件。
“老丈,这玉佩您和二柱之外,还有别人见过吗?”陈亮问道,手指轻轻摩挲着玉佩上的金边。孙老栓赶紧说:“没有没有!二柱捡着玉佩后,俺就让他锁在这木盒子里了,除了俺们爷俩,谁都没告诉!俺知道这是要紧的证物,可不敢马虎!”陈亮点点头,又问:“那破庙具体在村西头哪个位置?周围有什么标记没?平时除了放牲口的小孩,还有别人去吗?”
孙二柱抢着回答:“好汉爷,那破庙就在村西头的月牙河边上,紧挨着一棵老歪脖子树,老远就能看着!那庙早年间是供奉河神的,后来河神不显灵了,就荒了。平时除了俺们这些放牲口的小孩去躲雨歇脚,没人愿意去,里头全是杂草和垃圾,还有老鼠、蛇虫啥的,阴气重得很!前阵子俺还听村里的小娃说,夜里路过那庙,能听见里面有哭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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