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鸣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眼神里透着股豪气:“阴气重?俺偏要去会会!今晚俺先去那破庙探探,看看有什么猫腻!陈亮,你留在村里,跟老丈和二柱打听打听,最近村里有没有来过陌生人,尤其是穿着绸缎衣裳的,或者行迹可疑的。咱们哥俩分工合作,保管把这事儿查清楚!”
陈亮想了想,觉得这主意可行,便点了点头:“也好!大哥你可得小心点,那凶手既然敢杀人抛尸,肯定不是善茬,说不定还会回去查看。你要是遇见什么情况,别硬拼,先回来跟俺商量。”雷鸣拍着胸脯,把胸脯拍得“砰砰”响:“放心!俺这对紫金锤可不是吃素的!要是真遇见凶手,俺先给他一锤子,让他知道知道俺雷鸣的厉害!”
孙老栓见二人安排得妥当,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一半,赶紧去厨房忙活起来,没多久就端出了几盘菜:一盘炒青菜,一盘腌萝卜,还有一盘腊肉,虽然简单,却透着股农家的淳朴香味。雷鸣饿了一路,一见有吃的,当即就拿起筷子狼吞虎咽起来,陈亮则吃得比较斯文,一边吃一边跟孙老栓打听村里的情况。
吃着吃着,外面渐渐刮起了风,“呼呼”地吹着,把院墙上的茅草吹得“沙沙”响。没过多久,就听见“滴答滴答”的声音,下雨了。这雨下得越来越大,没多久就成了瓢泼大雨,打在屋顶的瓦片上“噼噼啪啪”响,像是有人在上面敲鼓。窗外的天色越来越暗,伸手不见五指,只有偶尔划过的闪电,照亮了院子里的老槐树,树影摇晃,看着有些吓人。
雷鸣三两口吃完饭,抹了抹嘴,从包袱里拿出件夜行衣,是黑色的,料子结实,防水耐磨。他快速换上行衣,又把紫金锤藏在背后的包袱里,用黑布蒙住脸,只露出一双眼睛,眼神锐利如鹰。“俺走了!”雷鸣压低声音说了一句,然后悄没声地推开房门,消失在雨幕里。
孙老栓站在门口,望着雷鸣消失的方向,双手合十,嘴里不停地念叨:“菩萨保佑,保佑雷好汉平安无事,保佑俺们孙家堡能太平啊……”陈亮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老丈放心,大哥身手不凡,不会有事的。咱们进屋,您再跟俺说说,最近村里有没有什么不寻常的事儿,比如谁家丢了东西,或者谁家来了亲戚啥的。”
三人进了屋,孙老栓关上房门,又点了盏油灯,昏黄的灯光照亮了屋子。陈亮拉着孙二柱坐在板凳上,耐心地问:“二柱,你仔细想想,最近半个月,村里有没有来过陌生人?比如穿着不一样的衣裳,或者说话口音不一样的。”孙二柱皱着眉头,冥思苦想了半天,突然一拍大腿:“哎!有了!大概三天前,村里来了个妇人,穿着件蓝布衫,头上戴着朵珠花,脸上涂着厚厚的脂粉,看着不像咱这附近的人。她说是来村里找亲戚的,问俺们村有没有姓赵的人家。俺们村大多姓孙,就两家姓赵的,都是老户,俺带她去问了,那两家都说不认识她。她就叹了口气,说可能找错地方了,然后就走了。”
“姓赵的?”陈亮眼睛一亮,心里咯噔一下,这妇人找姓赵的,而那死者身上的玉佩刻着“赵”字,这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二柱,你再仔细说说,那妇人长什么样?多大年纪?说话是什么口音?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孙二柱挠了挠头,仔细回忆道:“那妇人看着有三十多岁的样子,个子不高,身材有点胖,说话是临安府的口音,听着挺斯文的。俺瞧着她手里提着个布包,沉甸甸的,不知道装的啥。对了,她脸上的脂粉涂得太厚了,白得像纸一样,嘴唇涂得通红,看着有点吓人,尤其是笑的时候,怪怪的。”陈亮点了点头,心里有了个大概的轮廓,又问了些其他的问题,可孙老栓和孙二柱也说不出更多有用的信息了。
咱再说雷鸣,借着夜色和雨声的掩护,轻手轻脚地往村西头走。这孙家堡不大,房屋错落有致,大多是土坯房,屋顶盖着茅草。雨下得很大,打在身上冰凉刺骨,可雷鸣一点都不在乎,他常年练武,身子骨硬朗得很。他脚步轻盈,像只狸猫一样,悄没声地穿过一条条小巷,没一会儿就到了村西头。
远远地,雷鸣就看见了孙二柱说的那棵老歪脖子树,树干歪歪扭扭的,树枝伸向月牙河,像一只干枯的手。老歪脖子树旁边,就是那座破河神庙。这庙确实荒凉,院墙塌了大半,露出里面的黄土,门口的两只石狮子缺胳膊少腿,一只缺了头,一只断了腿,看着有些狰狞。庙门只剩下个门框,挂着块破布,被风吹得“哗哗”响,像有人在哭。
雷鸣停下脚步,往四周看了看,雨幕里空无一人,只有月牙河的水流声和雨声交织在一起。他猫着腰,借着闪电的光,快速钻进了破庙。刚进庙门,一股霉味、尘土味和杂草腐烂的味道就扑面而来,呛得雷鸣直皱眉。他屏住呼吸,适应了一下庙里的黑暗,然后借着偶尔划过的闪电,看清了庙里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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