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到晚上,孙二虎就会抱着儿子,坐在院门口的老槐树下,给孩子们讲济公活佛的故事,讲公堂上惩治恶霸的经过。孩子们听得津津有味,一个个睁着好奇的大眼睛,把济公当成了心中的英雄,把孙二虎当成了学习的榜样。有个孩子问孙二虎:“孙大叔,济公活佛还会回来吗?”孙二虎笑着摸了摸孩子的头:“会的,只要咱们都做善事,活佛就会一直在咱们身边。”
而济公活佛呢,虽然离开了常山县,却留下了很多传说。有人说,他去了杭州西湖,降服了欺压百姓的黑鱼精,还修建了净慈寺;有人说,他去了京城,智斗奸臣秦桧,救了抗金名将岳飞的家眷;还有人说,他根本就没走远,每逢常山县有难,就会有人看到一个穿着破袈裟、摇着破蒲扇的和尚在暗中帮忙。
不管这些传说是不是真的,济公活佛惩恶扬善、救苦救难的形象,早就深深印在了老百姓的心里。而孙二虎和周铁山他们的故事,也一直在常山县流传着,提醒着一代又一代的人:做人要正直,做事要善良,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
可能有看官听到这儿要拍着桌子问了:“说书的,你这净瞎编!那济公真能一扇子定住人,一碗水照出真相?世上哪有这般神仙手段!”列位别急,咱今儿个说的是评书,是江湖轶事,里头的神通广大本就是添彩的笔墨,当不得真。可咱要琢磨的,从来不是那蒲扇的法力,也不是那破碗的玄机——您看那孙二虎,面对陈歪嘴的五十两白银诱惑,他一句“这是孙家的根”掷地有声;面对衙役的拳打脚踢,他爬起来依旧要喊冤;面对满街百姓不敢作证的绝望,他愣是没松过“讨公道”的念头,这份憨厚里的耿直、柔弱中的坚韧,才是真骨头!再看那些义士,明知雷霸天手眼通天,依旧敢在公堂之上挺身而出,一句“早看不惯他们所作所为”,藏着多少百姓的憋屈与正义的担当,这才是真血性!
反观雷霸天,占了良田美宅还不满足,为了一块祖宅就敢放火烧人,眼里只有金银权势;陈歪嘴拿着官府的俸禄,却做着恶霸的帮凶,三角眼里全是算计,歪嘴里尽是谎言;刘县令顶着“父母官”的名头,收着赃银包庇恶人,把“明镜高悬”的匾额当成了遮羞布。这三人,一个贪、一个恶、一个昏,为了一己私利,把良心踩在脚下,把王法抛在脑后,最后落得个身首异处、革职流放的下场,这才是最真的理儿——咱听故事,听的不是神仙斗法,是人心的善恶,是世道的公道!
话说回来,常山县自从雷陈二人伏法,刘县令被革职抄家后,知府大人亲自遴选,派来了一位新县令。这位县令姓王名秉正,年方四十,面色黝黑,双手布满老茧——原是从田间苦读出来的进士,最懂百姓疾苦。他上任那天没摆仪仗,只带着一个书童,背着简单的行囊,先绕着常山县走了三天:看了被雷家强占的良田,查了淤塞的河道,听了街坊邻里的怨言。
上任第一天,他就把县衙门口的鸣冤鼓擦得锃亮,亲自守在鼓旁,第一个接的就是卖菜老汉的状子——正是当年被陈歪嘴打了三十大板的那位。王县令当即传讯当年的衙役,核实案情后,不仅还了老汉清白,还从刘县令的赃款里拨出银子补偿他的医药费。紧接着,他雷厉风行:清查雷家霸占的五十多亩良田,全部分还给原主;带着百姓疏通城东的龙须河,筑起堤坝,从此旱能浇、涝能排;又在县城西头盖了三间学堂,请了落第的老秀才教书,穷苦人家的孩子入学还管午饭。
不出半年,常山县就变了模样:街面上再也没有打手横行,集市上的摊贩敢大声吆喝定价;田埂上的庄稼长得油绿,秋收时的谷仓堆得冒尖;学堂里传来朗朗书声,连挑担的汉子路过都要放慢脚步。百姓们提着新收的米、刚摘的菜送到县衙,王县令却坚决不收,只笑着说:“我是百姓的官,该给大家办事。”大家伙儿私下里都说:“这是济公活佛显灵,把好日子送回来了!要不是孙二虎硬气喊冤,要不是义士们敢出头,哪有今天的好光景啊!”
孙二虎家的好日子也跟着来了。济公留下的药方果然神效,老母亲喝了一个月的药,就能拄着拐杖在院子里散步了。王县令又从赃款里拨了银子,帮着孙二虎重建祖宅——还是原来的四合院格局,只是把西厢房盖得更宽敞,窗棂上雕了松竹梅,院子里的老槐树虽然焦了半截,却在春天抽出了新枝,孙二虎又在旁边栽了几株母亲最爱的月季花。
邻村的张姑娘早就听说了孙二虎的耿直,又看他对母亲孝顺,主动托媒人来说亲。成亲那天,王县令亲自送来一幅“孝勇传家”的匾额,周铁山等义士帮着张罗,街坊邻里都来道贺,院子里的鞭炮响了足足半个时辰。转年开春,张姑娘生了个大胖小子,孙二虎给孩子取名“孙念善”,说是要让他记住济公的善,记住王县令的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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