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咱们写到,济公活佛巧施小计,从当归的血腥味里识破了回春堂掌柜赵三发的罪行,帮烈妇李秀莲沉冤得雪。这事儿在常山县传得沸沸扬扬,街头巷尾都在说济公活佛的神通,百姓们无不拍手称快。这事儿过去没几天,济公所在的土地庙就彻底热闹起来了,每天都有百姓提着鸡蛋、馒头、烧鸡、好酒来感谢他,把土地庙的供桌堆得跟杂货铺似的。济公倒也不客气,来者不拒,每天依旧喝酒吃肉,跟来往的百姓逗乐打趣,过得好不自在。
这日傍晚,夕阳西下,把土地庙的影子拉得老长。济公正躺在土地庙的供桌上,跷着二郎腿晒太阳,嘴里还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哼着小曲。突然,庙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有人恭恭敬敬地喊:“济公大师在吗?小的刘墨林,特来拜见大师!”济公探出头一看,只见一个穿着体面的中年汉子站在庙门口,身上穿着青色的长衫,手里提着一个精致的食盒,一看就是官府里的人。济公翻身从供桌上跳下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个食盒:“找我啊?有啥事儿?先把食盒给我看看,要是有烧鸡好酒,咱再慢慢说话。要是空的,那你可就白跑一趟了。”
中年汉子赶紧快步上前,双手把食盒递了过去,陪着笑脸说道:“大师说笑了,小的怎敢空着手来。小的是县衙的师爷刘墨林,我家老爷周文斌大人说了,上次多亏了您出手相助,才破了王二柱的命案,为百姓除了一害。特地让小的给您送点好酒好菜,一来是感谢您的帮忙,二来……二来是有件案子想请您帮忙参谋参谋。”济公接过食盒,打开一看,里面果然有一只油光锃亮的整烧鸡,一壶封得严实的杏花村好酒,还有几碟精致的小菜。他眼睛一亮,拿起一只鸡腿就啃了起来,含糊不清地说:“周大人倒是挺懂事,知道我好这口。说吧,是不是又有案子破不了,急得团团转,才想到找我这个疯和尚?”
刘墨林连忙点头如捣蒜,脸上满是急切:“大师果然神机妙算!正是如此!是这么回事,昨天夜里,城南张大户家的公子张世豪,被人杀死在了自己的书房里。我家老爷带着衙役查了一整天,把张府上下都问遍了,也没查出半点线索,连个目击证人都没有。张大户哭得死去活来,说要是抓不到凶手,就要去知府衙门告我家老爷办案不力。老爷实在没办法,才让小的来请您去帮帮忙,救救急。”济公嚼着鸡骨头,把骨头往地上一扔,拍了拍手上的油:“杀人案啊?有点意思。走,带我去看看。正好这酒喝着没意思,去案发现场醒醒酒。”
两人一前一后往城南张大户家走去,刚到门口,就见周文斌穿着便服,焦急地站在门口来回踱步。一见济公来了,周文斌赶紧快步上前,亲自迎了上去,满脸堆着笑:“大师,您可来了!这案子可把我愁坏了,您快帮忙看看,要是再破不了,我这县令的乌纱帽恐怕都保不住了!”济公摆了摆手,径直往府里走:“先别着急,带我去案发现场看看再说。”周文斌连忙点头,带着济公往书房走去。书房的门被衙役守着,推开房门,一股血腥味夹杂着墨香扑面而来。只见书房里一片狼藉,红木书桌被掀翻在地,笔墨纸砚撒了一地,几本书被撕得粉碎,张世豪的尸体仰面躺在地上,胸口插着一把锋利的匕首,鲜血染红了身下的青石板,早已没了气息。
济公蹲下身,不顾地上的血迹,仔细查看了尸体上的伤口,又捡起地上的匕首看了看,然后站起身,在书房里慢悠悠地晃了一圈,一会儿摸摸书架上的书,一会儿看看墙上挂着的字画。周文斌在一旁小心翼翼地介绍:“大师,死者张世豪,是城南张大户的独子,今年二十岁,刚考取了秀才,还没成家。昨天晚上,张大户发现儿子到了亥时还没回房睡觉,就派人来书房找他,结果发现儿子已经遇害了。据张大户和府里的下人说,张世豪平时为人还算和善,待下人也宽厚,没什么仇人,府里也没丢什么贵重东西,不像是劫财杀人。”
济公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指着尸体胸口的伤口说道:“没什么仇人?那他是被谁杀的?总不能是自杀吧?你看他胸口的伤口,是从正面捅进去的,角度向下,力道极大,直接刺穿了心脏。自杀哪有这么捅的?再说了,要是自杀,他哪来的力气把书桌掀翻,还把书房弄得这么乱?”周文斌点点头,脸上满是苦恼:“我也觉得不是自杀,是仇杀或者情杀。可张府上下都问遍了,没发现谁跟张世豪有深仇大恨,现场也没有留下任何脚印、指纹之类的线索,更没有目击证人,实在是无从下手啊。”
这时,一个穿着绸缎衣裳的胖老头哭哭啼啼地走了过来,正是张大户。他一看到济公,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扑上前抓住济公的胳膊,哭着说道:“大师,您可得为我儿子报仇啊!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他要是没了,我张家就断后了啊!我给您磕头了!”说着就要往地上跪。济公赶紧一把扶住他,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道:“张大户,别着急,哭也解决不了问题。我问你,你儿子最近有没有什么反常的举动?比如经常偷偷出去,或者跟什么陌生的人来往,又或者情绪忽好忽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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